分卷閱讀20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陸岸關上門,把鑰匙擱在旁邊的櫃子上,心說不知道是人不如貓,還是同類相

小貓抱小貓,雙倍的可愛。陸岸想。

第13章round2-5方棲寧洗完澡出來,一杯檸檬水不偏不倚地擺在茶几上,他甚至不曉得冰箱裡還有檸檬。

切片泡浸水裡,陸岸坐在沙發上招呼他:“少喝一點,解酒。”方棲寧愣愣地走過去捧起杯子,裡面兌了點兒蜂,消解了幾分苦味,他端著玻璃杯小口小口地喝,拖延時間,好似能夠多留住一會溫情。

“十二點半了。”陸岸扭頭看牆後掛的電子鐘,含蓄地提醒他,該去睡覺了。

方棲寧產生了一種奇異的心境,他覺陸岸像養小孩兒一樣管著他,但他並不覺得難受。他乖乖地放下水杯,說:“晚安。”受這個夜晚的驅使,歸結於牽手的魔力,於是他進行了一次肆意冒險的嘗試。

他決定不鎖主臥的門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方棲寧養成了睡覺必定反鎖房門的習慣,要在漆黑安靜,完全不擔心有人闖入的環境裡,他才能安然入睡。至於頻頻做夢,這是沒辦法改變的事兒了。

陸岸第二天就發現他摟著貓睡覺的事兒了,對此沒發表任何反對意見,方棲寧習慣地抱著貓回房間,手指搭在門把手上,艱難地停頓了一會兒,最終選擇了鬆開手。

驟然改換習慣是一件不那麼簡單的事,這套房的每一處角落都暗了下來,包括臥房頂上的照明燈。徹底陷入黑夜之前,方棲寧急切地想要在腦內想些什麼,用以銘記他的存在。然而他閉上眼,看見的是冒著血的一灘黏,隱隱飄散著血腥的鐵鏽。

那是最冷的一段時間,初雪驟降,綠化帶上鋪滿冷白的積雪。大約是一場噱頭十足的酒會,他在大廳的角落裡等兄長,慢悠悠地吃著甜點。認識他的人不多,幾乎所有人都將他視作不得志的小明星,順便嗤笑他可憐又不會抓時機,人人都在推杯換盞,只有一個染了栗頭髮的小明星在吃東西。

得了兄長的准許,方棲寧拍拍手,離開無聊的酒會,往電梯的方向走。這一整棟大樓都是他家的產業,頂層套房外的天台是他常去的棲息地。

沒什麼稀奇的花花草草,都是些心打理過的普通花種,一年四季偎在藤椅矮桌旁邊,散著說不清的香氣。藤椅腳邊攀著一叢酢漿草,花盆裡種了風鈴花、滿天星,還有更多他叫不上來名字的花木,顏淺淡,不扎眼,安安靜靜地依附於泥土中。

蕎麥皮填充的抱枕,一靠上去就發出咔嚓碎裂的響聲,方棲寧用慣之後,倒也不覺得吵人。

四面玻璃籠罩住一小塊區域,人工的暖風不輕不重地搔過皮膚髮梢,他一想到這樣溫柔的觸,更加迫切地想要去臺歇上一會。

電梯門愉悅地叮了一聲,朝兩側張開殷紅的口齒。臺階正對著電梯的方向,方棲寧裹著柔軟輕便的大衣,遇見了一個長髮的女人。

她穿著最普通的白長裙,肩上披了一件擋不住多少冷風的開衫,一點也不像才從酒會上脫身的模樣。甚至只塗了淺淺一層口脂,柔軟的手心攥著合金的欄杆。

她緩慢地偏過臉,形狀姣好的口微微張開,對方棲寧說——是一個稱呼,是一句道歉,是冗長的告別,亦或什麼都不是。

苦難不會分解,痛苦不斷循環。她一生都站在高處,嘗試過無數次走出循環,後來才明白,她一直都踩在莫比烏斯環上,無論朝哪個方向走,最終都會回到原點。

方棲寧往前走,邁下臺階,穿過花木,女人的臉始終藏在一團霧後。他陡然產生一種失重,身體下墜,抓不住身邊任何事物,周圍一切變作黑暗,方棲寧死死咬住下,發不出一絲聲音。

有人抓住了他的手。

方棲寧睜開眼,手指不住發抖,壁燈吐著淺淺的燈光,被人影遮住了一半。

小貓踩過他抓著被絮的手,來回蹭了幾下,而另一個人握住他發抖的左手,容緊張道:“小寧,你做噩夢了?”扁平的心臟在腔裡劇烈跳動,方棲寧覺喉頭被膠水黏住,眼神失焦,張了張嘴,四下茫然,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僵立板,與兩條繃直的腿形成一個標準的直角。

無數個夜晚他都是這樣醒來,一夜不止一回,循環往復,週而復始。有一段時間,另一個房間裡住了人,匆匆趕來坐在沿看他,皺著眉頭,以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他。方棲寧一對上他的神情,心就墜回了冰窖。

陸岸的手心很熱,冰火融,燙著方棲寧乾冷的心臟。他緊緊攥住那隻溫熱的手,一頭埋進陸岸前,大口大口地著氣。

陸岸稍微驚訝了一瞬,另一隻手從背後繞過來,輕輕覆在他凸出的脊骨上:“沒事了,沒事了。”他用力地往陸岸膛上貼去,比起刺骨的寒氣,他還是更願意一頭扎進溫暖的天。

快樂對他來說曾經是唾手可得的東西,現在連沾一沾都顯得如此珍貴。高處空氣稀薄,方棲寧短暫地鬆懈下來。他無法戰勝本能對喜歡的渴望,陸岸從來沒有做錯什麼,他出另一隻手,緊緊纏住陸岸的脖子,劇烈地呼

“陸岸……”方棲寧小聲呢喃,似乎想說些什麼。

“睡吧,”陸岸制住了他的意頭,輕聲說,“還早

大家正在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