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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抗豺狼虎豹。

兩種對於裴澤來說都很常見,眼前這個女人大約是不痛快地選擇了前一種,不論心中如何厭棄,她的確得到了如己所願的生活。

裴澤上下牙一合,咬碎嘴裡溶了一半的硬糖,與這對男女擦身而過。

至少她是有的選的。

世界上有更多可憐的女人,連選擇的機會都沒有。過早進入娛樂圈,賺得名氣獎項萬人愛慕,又比旁人更早身離開,誰不說她幸運之至。

縱使是高高在上的大明星,她一生也只有一次能夠為自己做主的時刻。

老闆咔嗒推開一扇門,裴澤輕易地收回思緒,笑著坐進沙發,等待著鍾遙替他贏來的賭注。

牆上掛著一幅彩豔麗的油畫,十分符合老闆的收藏癖好,裴澤家中恰好有同場拍賣與他失之臂的另一幅,鍾遙爭氣,替他保存了家中那幅競價百萬的畫作。

窗外是灰濛濛的天,重重疊疊足有四五米高的圍牆外架著電網,會員開來的標識不一的車輛停在俱樂部外圍。

裴澤的目光停留在電網的頂端,一隻分辨不清種類的白鳥低低掠過,在遍佈高壓電的繩網上來回穿梭,稍有不慎踩在上面,就能將它雪白的羽燒成黑灰。

一座普通的檯球俱樂部擺不出這樣隆重的架勢,在葉子合法的國度,這裡能夠看到的不止是供本國人消遣的葉子,譬如現在,老闆手裡捻著的一小袋物品,要比眾所周知的罌|粟昂貴得多。

老闆將塑封得嚴嚴實實的物品往桌上一擱,從大衣口袋裡掏出煙盒,鋥亮的金屬材質虛晃了一下,他抖了半出來,出聲打破平靜:“來一?”裴澤微微搖頭。

“沒加料。”老闆想到了什麼,紆尊補了一句。

裴澤並未反駁他的說法,緊跟著也解釋了一句:“他不喜歡煙味。”

“看不出來啊,”老闆笑笑,把煙盒往旁邊推了推,“難得,少見這麼照顧伴兒想法的。”裴澤平淡道:“看各人習慣。”老闆不和他打太極,直接進入正題。一場無傷大雅的小賭局,輸給裴澤也沒什麼好說的,他還不算輸不起的人。

“這樣的小玩意我這兒見過太多種了,每天都有人易,你知道,我沒法透過多給你。”老闆拇指上下勾動,火機在燃起和熄滅兩種狀態裡來回切換。

裴澤輕笑一聲,看了眼窗外道:“放心,我明白你的規矩。”第30章round3-12私人包廂裡短暫的十分鐘,在鍾遙這裡彷彿度過了一整個秋天。

提前回到俱樂部外的車裡,他攤開手心,細細密密的汗終於風乾,握著球杆時的觸卻並未完全消失。

他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個人,或者說一件物品。從孟明奕手中轉到裴澤手中,原本以為要像伺候孟明奕一般討好裴澤,他自以為預料到這一週的一切,卻錯得徹頭徹尾。

強食的世界裡,蕭栩是一隻兔子,能走能跳,至少擁有自我抉擇的意識。

而鍾遙比兔子更低一級,他是野草。

野草當久了家花,並不會真的認為自己原本就該生長在心佈置過的花園裡。孟明奕的存在時時刻刻都在提醒著他,他仍然是十八歲的鐘遙遠,無無基,隨風飄搖的一株野草。

裴澤和孟明奕不同。

孟明奕只是有心栽花花不開,費了四年的時間也沒能教他相信自己是一株家花。雜草開不出花苞,孟明奕的願望註定落空。

裴澤要可怕得多,他好像一個時刻都在笑著的實驗室狂人,溫柔地對待鍾遙,每分每秒都在向鍾遙灌輸一個念頭——你是人啊。

草本植物和靈長類動物之間存在不可磨滅的物種隔離,裴澤的舉動太過瘋狂,鍾遙戰戰兢兢地接受他的洗腦,明知這可能會很糟糕,心中依舊隱隱地奉他為真理。

咚、咚。車窗無規律地響了兩聲,鍾遙恍然驚醒,目睹裴澤繞到另一側的駕駛座,拉開車門跨了進來。

裴澤一邊系安全帶,一邊道:“發什麼呆呢剛剛?”鍾遙神明朗地笑了起來,軟聲道:“沒有,在等你回來。”裴澤摸著方向盤,並沒有追問他什麼,平緩地駛向幾公里外的一座小公寓。

公寓裡的臥房不止一間,第一天裴澤拖著兩人的行李箱放進同一間臥房時,鍾遙就理所當然地默認了之後應當發生的事。

他的的確確和裴澤睡在同一張上。

甚至每晚還有一個微不足道的晚安吻,但是他們之間也確實是什麼都沒發生。

說起來還不如那天在淺水灣那套小別墅裡來得直白。

鍾遙默默地坐在沿,灰暗的天愈發貼近黑,直到時鐘指向十二點,坐在客廳停留了一個多小時的裴澤推開房門,不偏不倚對上了他抬起的上目線。

裴澤越過靠在牆邊的行李箱,來到畔,直地站在他面前,握住了鍾遙無處安放的手心。

裴澤依舊是笑著的,挑眉問道:“怎麼了?”鍾遙仰著臉看他,上目線微微上挑,透著一股不諳世事的單純模樣。

但他總不是真的不諳世事。

他必須學會很多用以自保的小手段,才可以在孟明奕下手沒輕沒重時留下一塊全乎的好皮。鍾遙停頓了將近兩分鐘,輕聲問出了一個問題:“假如我今天輸給了俱樂部的老闆,是不是會對你造成很大的損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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