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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翻出了這段往事。那天陪在母親身邊的只有一個負責灑掃的媽子,也是媽子親自去接人進來,一旁的花匠傭人安分守己,只當是來拜訪家主的子侄小友之類。

方家的房產被沒收之後傭人們都散了,媽子攢了一筆錢回老家,見到方棲寧時吧嗒掉著眼淚,矮小的身軀愈發見老,拉著他的手哀嘆道,小少爺,小少爺。

媽子自然是不清楚母親要做什麼的,拳頭抵在腦袋邊上想了好久,忽地福至心靈,帶著一點點鄉音同他說:“那個年輕寧噶乖的,太太在客廳裡頭同他聊天,聊了一會就走了,然後太太也叫了司機出門去。”

“太太怎麼會做那檔子事哦,我天天陪在太太身邊,身體好得很,這些殺千刀的,早遲要下地獄……”媽子說著開始咒罵,夾雜著些連方棲寧都覺得過於生僻的方言。

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順藤摸瓜找到蕭栩並不難,但蕭栩和奚路還有著一層關係,著實讓方棲寧驚訝了一下,更多的是驚訝命運的巧合。

一條六十分鐘不到就刪除的訊息,看上去的確是太過不起眼。查蕭栩完全是據方棲寧的態度在逆推,不然陸岸可能不會想到這一茬。

慶幸的是,方棲寧聽到他的話後,出了真心實意的神情。

蕭栩的家庭非常普通,無意中出櫃後與父母的關係陷入冰點,但最近已經回溫許多。家庭這方面或許在幼時是他的障礙因素之一,但在成年後絕不是主因。

方棲寧考慮過奚路對他的影響,也試過從情方面入手,但收效甚微。

現在不用再猜了,方棲寧心中已經有數。他抬眼去看陸岸,兩人目光接,陸岸像是知道他在想什麼,娓娓說道:“蕭栩的停職在同事眼裡是因為錯失了直擊熱點的機會,他重新回到單位後的狀態一直平平,可以說是一蹶不振。”方棲寧慢慢接上他的話:“致使他產生社障礙的誘因,更接近於成年後在社會中遭受的打擊。”蕭栩對奚路的言聽計從,大約始於他被停職的那段時間,自卑和恐懼替出現久而久之,蕭栩習慣了接受來自室友、同事,甚至陌生人的壓迫。

方棲寧若無其事地把下巴擱在陸岸的肩上,陸岸攥住了他的手,過了好一會才鬆開。

天黑得越來越早,方棲寧今天不是很急著去風眼,正好陸岸開了車過來,也能縮減大半時間。方棲寧窩在家裡和陸岸一起吃了頓晚飯,陸岸掌勺,他打下手。

磨蹭夠了,方棲寧才不情不願地拉開衣櫃,簡單收拾了自己,往臨時停車位走去。

方棲寧推開包廂門,陸岸在他身後一同進來,他迅速掃了一眼人數,意料之中的人果然尚未到場,出乎意料的是除了奚路,其餘五個人都已經落座。

裴澤上來就拿捏他:“來遲這麼長時間,你說該不該罰?”

“當然。”方棲寧笑著坐了過去。

裴澤遞了瓶剛開蓋兒的酒過來,包廂裡的光線恰好打到暗處,他看也沒看就倒了半杯,酒進喉嚨才發覺是一瓶甜酒。

方棲寧和他碰了碰杯:“多謝。”裴澤拿著鑷子夾了兩塊冰塊,低沉的聲線和冰塊相撞的聲音重疊在一起:“我哪裡捨得罰你哦。”光影在每個人身上動,深深淺淺的光斑映在牆壁上。孟明奕的目光時不時落在他們這邊,更準確的說是落在陸岸身上,一面和身旁的盛晨星斡旋,一面暴著他的不安。

孟明奕名下見不得光的糊塗賬少說有百十來筆,更是不乏能夠改寫成影視片的腌臢事。陸岸放了個意有所指的假劇情,立即叫他對號入座,此刻不說坐立難安,心裡也是在嘀咕的。

但他的神經遠沒有那麼脆弱,只當是埋下了顆膈應人的疙瘩,見到陸岸時依舊是一副喜相逢的模樣。

“一、二、三……六、七。”裴澤的手指從方棲寧開始,順著轉了一圈,最後落到自己頭上,說道:“這還少了一個人啊。”拋開早就猜到的方棲寧,其餘人聞言互相看了幾眼,蕭栩沉默不語,率先站出來說話的是坐在另一端的盛晨星。

“是奚路吧,奚路怎麼沒來啊。”裴澤恍然大悟,問道:“上回和奚路到一對兒的是誰?”

“是我。”陸岸不疾不徐地答話,但對於奚路的去向,想也知道他的確是一無所知。

盛晨星原地不動,眼波轉到陸岸身上,忽然開口接過話茬:“那我打個電話問問他吧。”裴澤不置可否,任他撥通電話。

方棲寧沒閒著,藉著酒杯和光線的遮掩,一直在觀察場上諸人。孟明奕偏頭和鍾遙說話,鍾遙僵直了上半身,眼皮一下也不抬,微不可聞地點了點頭。

孟明奕掐著菸股,抖了抖燃了前半截的菸灰。門沒關嚴實,呼出的白霧順著風飄到鍾遙臉上,將他本就不太明顯的神情完完全全遮擋了起來。

撥出去的電話久久沒能得到回應,忙音中文英文各播了兩遍,盛晨星才悻悻掛斷電話。

裴澤站出來粉飾太平:“那行,沒聯繫上就算了,就當他不打算繼續玩了唄。”說著他叩了叩桌子,徵詢其餘人的意見:“我找個朋友過來補缺?”方棲寧側過臉盯了裴澤一眼,他心裡的看法並不重要,因為已經有人在他之前說出了與之不同的意見。

“別啊,少個人正好,總是一對兒一對兒也沒意思,這輪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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