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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維語氣柔和得如哄幼兒,但楊惠娟還是呆若木雞。
“楊犯惠娟,你是不是想通過裝瘋逃避法律制裁?告訴你,這辦不到!”安嘉維沉不住氣了,他十分擔心過於恐怖的凌遲畫面嚇瘋了楊惠娟,語氣已是厲內荏。
沒想到經他這一刺,顫顫巍巍的楊惠娟終於支持不住。只見她腦袋一歪,口吐白沫昏了過去。
第十七章越獄上四十八“楊犯惠娟,有什麼話要對我講?是不是想通了?”傍晚時分,安嘉維又出現在六號監區一號牢房。楊惠娟沒有被嚇瘋,相反還要求和他單獨談話,使他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
不過,來之前他心裡又有了第二塊石頭:會不會其中有詐,楊惠娟把自己騙進牢房,然後動武挾為人質。他開始回顧五小時前一審宣判時的每一個細節,最後樂觀地判定楊惠娟真實用意為:以有限屈服換取對底線的回覆。
在安嘉維看來,楊惠娟的預想底線本是,按著影視作品裡經典女英雄形象,她最終戴著手銬腳鐐走上刑場,面對黑的槍口發表一通告別演說,高呼幾句革命口號,然後慷慨就義。只要預想底線不被突破,無論警方採取李哲原式的心戰攻勢,還是索正雄式的刑訊
供,都不可能讓她表示半點屈服。只有宣判她將受凌遲極刑,並將行刑過程的慘烈、行刑結果的恐怖,通過電腦動畫形象地刻畫出來,才有可能突破超過這個“革命女將”的預想底線。一旦底線被突破,
神瀕於崩潰的她就不得不試圖謀求妥協。
安嘉維混跡官場數十年,業務能力有限,卻練就了一手揣摩上級意圖的“過硬本領”,簡直就是一位自學成才的心理學家。他利用這套本領繼續分析,楊惠娟不會為活命留給世人叛徒的形象,她能做的只是有限屈服,用不危及其組織的東西,換取重歸底線。但身陷囹圄別無長物,家庭經濟狀況又十分一般,且與父母斷絕聯繫多年,她除了貞又能拿出什麼呢?而這不正是自己所想得到的東西嗎?當然,由於擔心
易被眾人得悉卻不能成
,結果像李秀成那樣落個身敗(受凌遲)名裂(被自己人定為叛徒)的下場,她要約我單獨談話,以保證談不成也不洩密。公允地說,這番分析比較符合
格偏於軟弱的小資產階級革命者心理狀態,並不適合革命意志堅定的楊惠娟。其他不符合他個人利益的分析當然也有,但在心底裡他並不會認同,此種行為也許就是對“利令智昏”一詞的極好詮釋。
“法官大人,小女子這幾年殺人如麻,以命抵命乃是本份。但凌遲而死實在太疼太慘,懇求大人憐憫,將死刑執行方式改成槍決。”楊惠娟一反平威武不屈的形象,楚楚可憐地說道。此時的她也確實夠可憐的,為了消除安嘉維虎落平陽的戒心,自願重新戴足“十大件”,一動不能動地坐在
上。
“楊犯惠娟,到案後你一直天不怕地不怕,沒想到今天也會害怕。現在我問你,還敢蔑視法律權威嗎?”安嘉維給鼻子上臉,厲聲問道。
“小女子不敢了,願意認罪服法。”楊惠娟怯生生地答道,讓安嘉維覺她確實害怕了。
“既然願意遵從法律,就要按囚犯身份自稱犯婦。”面對同行們從未碰到過的“大好形勢”,安嘉維更是乘勝追擊,在“自稱”上先壓楊惠娟一頭。
“是,犯婦請法官大人開恩。”素有表演天才的楊惠娟繪聲繪地說道,真宛如一名古代的豔麗女死囚,令安嘉維雙眼放出覬覦的光芒。
不過初步接觸,安嘉維還不敢和盤托出,決定仍打官腔:“你既然不想受凌遲制裁,就應該洗心革面,向政府坦白你過去不願坦白的罪行,在公開場合宣佈與非法恐怖組織徹底決裂。有了這些實際行動,不要說凌遲之苦可免,就是死罪也有望赦免。如果對國家有重大立功表現,甚至還能恢復自由。”
“免死罪的事不是大人所能做主的,犯婦也不奢望。犯婦只想死得舒服一些,這點是在大人的職權範圍內。”楊惠娟繼續低聲下氣地哀告著。
“這麼說你不想向政府懺悔嘍。”
“人有臉樹有皮,犯婦既然求生無望,當然要保住這張臉。如果不是凌遲太嚇人,犯婦也不會麻煩大人個人。”聽楊惠娟說出“個人”二字,安嘉維知道事情有門,便不再打官腔:“既然是麻煩我個人,那你用什麼相謝於我呢?”事先他已假借保密為由,命令吳正森暫時關閉監視、監聽設備,此時說話並無外傳之憂。
“犯婦早已看出大人喜歡犯婦,如果大人同意以槍決處死犯婦,犯婦情願以處女身相謝大人。”楊惠娟話說得骨,動作更
骨。一雙專門裝出來誘惑貪官汙吏的媚眼,不住地在安嘉維面前掃來掃去;身體也恰到好處地微微抖動,讓身上死鉚和活鎖的鐐銬相互碰撞,發出悅耳的聲音。
“那現在就謝,回去後我就建議將你的死刑改回到槍決。”見事態發展與自己預計的完全一樣,又經不住楊惠娟的不斷挑逗,安嘉維變得急不可耐。
不料楊惠娟卻立刻改口:“今天不行。”她的理由很充分:第一,今天是一審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