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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腳鐐也有手鐐,腳鐐是給自己上,手鐐則替別人上。不過她們早就未雨綢繆預設了方案,此時果斷將人員分為兩組。第一組是楊惠娟、高瑾、葉瓊璋、夏曉倩四人,她們繼續給自己上第二副腳鐐。第二組分成了三對:曹蓉與陳韶湘,錢紅梅與石,張麗穎與衛旭蕾,都由前者為後者上手鐐。手鐐同樣是“鐵與火”時期的原件,重量與長鏈手鐐一樣同為2.5公斤,因鐐鏈長度由1.4米降回70釐米,看上去要敦實得多。鐐鏈既如此之短,再背上肩頭就不可能了。話休絮煩,約過了三分多鐘,所有的腳鐐手鐐螺栓均被陸續擰上。獄方照慣例又來把關,不過本輪既有手鐐又有腳鐐,把關女警便相映增至兩名,她倆來了個鐵路警察各管一段。其中分管手鐐的那一位,將手鐐m18上螺栓的擰緊力矩定格在300n?m。只聽六下“咔噠”聲響,三副手鐐牢不可破地分別掛上陳韶湘、張麗穎、衛旭蕾三位姑娘手腕。望著烏黑沉重的節節鏈環,想到長鏈手鐐的種種便利,她們三人真是別有滋味在心頭啊。

此種滋味迅速在第四輪蔓延開來。這輪又是五對雙人組,曹蓉、楊惠娟成為第一對,錢紅梅、高瑾結成第二對,衛旭蕾、張麗穎保持第三對,石、葉瓊璋形成第四對,陳韶湘、夏曉倩合為第五對,還是由前者為後者上手鐐。大凡雙手戴了鐐再為她人“服務”,速度肯定要大打折扣。所以無論衛旭蕾、張麗穎、陳韶湘如何努力,都無法克服懸於手腕重物的嚴重拖累,前前後後用了六分鐘,這才做完給夥伴安鐐環、穿螺栓、墊平墊片及彈簧墊圈、擰緊螺母這一列動作。相比之下,雙手依然自由的曹蓉、錢紅梅就不一樣,同一時間段裡,她們替楊惠娟、高瑾接連上好了兩副手鐐。沒了給腳鐐把關的任務,出場女警就只一人,扭矩扳手響過十四下,第四輪上鐐行動又告結束。

換鐐工程到了這個份上已接近尾聲,除陳韶湘、石各有一副手鐐要上外,其餘女英雄的“配額”全都用完。事先商定的第五輪安排是,只讓雙手自始至終自由的曹蓉、錢紅梅出面給陳韶湘、石上手鐐,其餘姑娘就地休息。但楊惠娟突然表態:前九輪她不曾為戰友“服務”過,此輪絕不休息,堅決要用戴著兩副重鐐的雙手參加“服務”,即使只上一隻鐐環也心滿意足。眾位女英雄一轉念,讓六人同時“袖鐐旁觀”確實不太合適。經過“緊急”磋商,終於決定最後一輪依然集體“上場”。第一組由楊惠娟與夏曉倩替石上手鐐,曹蓉、衛旭蕾把關;第二組由錢紅梅與葉瓊璋替陳韶湘上手鐐,張麗穎、高瑾把關。將這提案跟李哲原、吳正森一說,兩人想想,反正擰緊力矩已經設定,不聽見“咔噠”聲可以不驗收,也就沒有反對。

只要有楊惠娟的“才藝表演”,李夢瑤立刻就會興奮。這會兒她呆在石左側,目不轉睛地看著雙手承受5公斤鋼鐵的楊惠娟,如何與承重少一半的夏曉倩比上鐐速度。一聲“開始”之後,這兩位女英雄各執鐐環一隻,抬著完完整整的一副手鐐來到石面前。鐐環扣手腕兩人同步,穿入螺栓兩人還是同步,但到墊組合墊片階段楊惠娟就開始落後了。再往下因雙重鐐環限制手腕轉動,楊惠娟在手擰螺母時落後變得更為明顯了。但她並沒有放棄,在最後一個壓緊彈簧墊圈的動作上,機智地利用腹力量彌補了腕力運用困難的缺點,終以僅比夏曉倩落後五秒的出成績完成任務。在李夢瑤眼裡這就等於勝了,可她不知道,夏曉倩還是暗中相讓了。

憑天分加入獄後的刻意負重苦練,同等負荷下楊惠娟的動作必然最為捷。但為著一有機會就掙脫牢籠,眾姐妹的獄中鍛鍊也不可謂不刻苦,她們的動作就算比楊惠娟略遜一籌,卻也遜不到哪裡去。戴一副手鐐的夏曉倩,要真的輸給戴兩副手鐐的楊惠娟,那必是不可思議的天方夜譚呢?答案只有一個,就是有意相讓。夏曉倩太清楚楊惠娟的脾氣了,誰若有意讓她必會怒火中燒。是集體比試,為照顧大家情緒她還會知而不言。若是單打獨鬥,雖說顧及身份當場不會大發雷霆,但事後你不認錯她不理你那是絕對的。想來想去,夏曉倩決定取勝還是要取勝的,但只把雙方速度差距控制在五秒以內。果然,巧妙的手法讓旁觀的李夢瑤也被蒙在了鼓裡。

倒是懷了同樣心思的葉瓊璋、錢紅梅把夏曉倩意圖看得清清楚楚,並配合地保持著互動。生好強的葉瓊璋只讓進度領先夏曉倩三秒鐘,手上無鐐的錢紅梅自然也就把速度壓到只比葉瓊璋快六七秒的樣子。這樣一來,第二組把關的張麗穎、高瑾就佔了時間優勢。可不料等張麗穎順利扳上陳韶湘的左鐐環,從她手裡接過扭矩扳手的高瑾卻遭遇麻煩。玉腕上兩副並不虛設的重鐐讓她發力困難,提氣用力好幾次始終聽不見“咔噠”聲傳出。眼看第一組趕了上來,戴一副手鐐的衛旭蕾已完成了擰緊任務,曹蓉正要從衛旭蕾手裡接過扭矩扳手。手部無牽累的曹蓉扳緊300n?m力矩肯定易如反掌,高瑾覺得這場比賽輸定了。就在這一刻,楊惠娟使用腹力量壓實彈簧墊圈的動作啟發了她,她定了定神也如法炮製,果然就聽見了“喀噠”一聲。只是這聲音出奇的響,原來動作奇快曹蓉也於同時擰緊了螺栓。兩組人馬同時完成“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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