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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震撼的楊惠娟本想否認,想想臉上的淚痕隱瞞不掉,只得默默無語,聽憑擺佈、聽任評說。

“好了,現在就把你給孫組長他們,再見吧。”共同相處了六天,楊惠娟給胡隊留下的印象是:心氣很高不太理人,但能體諒心,沒有給監押她的人惹什麼麻煩。如果不是犯下這麼大案子的話,胡隊還想她這個小朋友。

“dna檢測結果證明,你確實是非法恐怖組織重要人物楊惠娟。現在越東省警察廳正式對你實施逮捕,請你在逮捕證上簽字。”審訊室裡,孫組長威嚴地宣佈。在大致瞭解了上次漫談式審訊的效果後,孫組長決定在今天的審訊中採取高壓態勢。他冷眼看著楊惠娟用戴著狼牙銬的手在逮捕證上艱難地簽完字,語帶挑釁地說:“聽說你很勇敢,但實際一看全不是那麼會事。剛才來市局提你,時間緊張沒來不及講清楚。你馬上覺末來臨,又是掙扎又是狂呼亂喊,路上還哭了鼻子。我真恨不得直接把你拉到刑場,然後問你一句,招不招?我想你是什麼都會告訴我們的。算了,大家都留點面子。今天我們問什麼,你如實回答什麼,爭取個好態度。說不定法院會據我們的意見對你寬大處理。……”孫組長越講越得意,似乎有了楊惠娟馬上就會跪地求饒的覺。突然一陣大笑打斷了他的“彩”演講。

“你笑什麼?”孫組長怒呵。

“我笑你神智錯亂,把革命者的視死如歸看成貪生怕死。”楊惠娟的反擊也十分犀利。

“那你在車上哭過總是事實。”孫組長點到了要害。

“那是事出有因。”

“什麼原因?”

“我有權不回答。”

“不回答就是心虛,就是怕死。”孫組長覺得佔了上風。

“不許汙衊!實在要聽就告訴你,也顧不得這麼多了。”楊惠娟憤怒得臉發青,但沒有揮動手臂,吃過狼牙銬苦頭的她不想給面前這個敵人變本加厲迫害自己的機會。她仍將雙手平放在膝蓋上,飽含情地說:“我是想到臨死前不能和父母再見一面而難過的。雖然我的生命屬於革命,不可能奉養父母以盡孝道,但也有權想念他們。你難道沒見過《洪湖赤衛隊》裡韓英在敵人的監獄裡也可以想念自己的母親嗎?”孫組長語,對楊惠娟的眼淚他確實估計錯了。眼角掃過,發現旁邊的女記錄員眼圈微紅,他知道在這個話題上,已經佔不到便宜。

“哦,哦。思念父母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你把問題談清楚,我們會考慮安排你和父母見面的。我問你,3月11你行刺霍總統的動機是什麼?這次行動的幕後指示者是誰?”

“不知道。”

“在非法恐怖組織裡和你經常聯絡的成員有哪些?他們的姓名、職務、聯繫方式?”

“不知道。”

“你們組織的下一步行動是什麼?”

“不知道。”

“你們搶劫所得的髒款存放在哪裡?”

“不知道。”

在一個小時裡,孫組長問了幾十個問題,答案全是不知道。

“砰”的一聲,怒不可遏的他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真恨沒有權。要是能夠用刑,看你還能如此猖狂!”

“能夠用刑又怎麼樣?皮鞭、老虎凳、釘竹籤、火燙水浸你們儘管拿出來,照樣不能從我嘴裡得到半點黨的秘密。”楊惠娟毫不畏懼地回敬道。

“審訊結束,把她帶下來。”因審訊失敗而氣惱不已的孫組長在審訊室裡又坐了很久,連午飯也沒有去吃。不過當他冷靜下來後,還是在給上級的報告裡比較“客觀”地寫道:“楊犯惠娟態度頑固,無論懷柔還是威,均不能奏效。當然,在不具備用刑條件時,懷柔的效果要略好些。”組長負氣不出,楊惠娟只能由組員帶往拘留室。和市重案組一樣,為便於看守罪犯,拘留室也是設在三樓。楊惠娟戴上聯體狼牙手銬腳鐐後,沒有機會訓練行走的技巧,每爬一層樓都會因鐐銬收緊而無法行走。好在押送的三名刑警中有剛才的女記錄員,出於同情一路上幫楊惠娟鬆了好幾次機關,這才勉強走到拘留室門口。

如果說裝有電子收鏈器的聯體狼牙手銬腳鐐是藉助限制運動的,強化對楊惠娟身體的錮;那麼將要在牢房裡戴的重型聯體鐐銬,則將依靠重量對她施加痛苦。這副鐐銬的基本戒具仍是2.5公斤重的黑手鐐和5公斤重的黑腳鐐,但在手鐐和腳鐐中間連上一由22節鏈環組成、長度達1.8米、重量達7.5公斤的黑鐵鏈。現在,這副總重15公斤的重型鐐銬就放在拘留室門口,它如同一頭吃人的怪獸,隨時準備撲上楊惠娟的身體。

“在押來這裡的路上,她的手腕被狼牙銬腫了。王姐,能否讓先給她去了狼牙銬,讓她手腕活活血,再戴聯體重鐐?”王姐是個面目和善的女內勤,聽女記錄員打了招呼,便先給楊惠娟開掉狼牙手銬,並小心翼翼地將它連同與電子收鏈器及腳鐐相連的細鐵鏈一起,輕輕地放在地上。又找來一把椅子,讓仍戴著狼牙腳鐐的楊惠娟坐下慢慢手腕上的血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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