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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身體依然自由的對手,基本全是失敗。幾經周折,才重新取得攻擂權,對手則是好不容易才剛戴上腳鐐的曹蓉。
“楊姐,你能不能輸給我一場,讓我也過過手鐐癮。等和敵人談判成功,就再也沒這種機會了。”天真爛漫的曹蓉輕聲懇求著。
楊惠娟聽後一怔:曹蓉的這種想法很有代表,事實上,不少戰友都已認為重獲自由指
可待。但其實談判的雙方還是敵對關係,談成了,當然可化干戈為玉
;但談不成,可是還要劍拔弩張鬥個你死我活。所以,獲得自由的可能
只有一半,另一半可能自然還是走上刑場。而且無論何種結果,都會在很短的時間裡出現。她很擔心一旦發生最壞情況,曹蓉這樣的樂觀派會頂不住,本
在賽後開個小會,進行一下必要的提醒。但話到嘴邊,突然想到當局尚未對她們作出二審判決,就算談判破裂要下毒手,也會有一段履行法律程序帶來的緩衝期,便又把話嚥了回去。
只是她自己卻暗中做好了準備:赴刑場時的服裝選好了,是莊重嚴肅的白襯衫、長褲和運動鞋;給父母的遺書也寫好了,利用的是午休時間。冷靜以後的她也已明白,李哲原的突然翻臉,不是無情不義,而是為彌合她與葉瓊璋間分歧,而行的非常之舉。楊惠娟心裡很想找機會與他冰釋前嫌,以便必要時託以後事。可李哲原就是窩在辦公室裡不過來,是不是另有新歡變心了?不,她否定了這種猜測。李哲原絕不是朝三暮四的勢利小人,故意不再理她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見她向政府提出的條件,誤以為她很快會成為重要政治領袖,雙方社會地位必將變得懸殊,所以不願再攀高枝。這位情郎人品可愛,可政治太差實在,楊惠娟無奈嘆息。
嘻嘻哈哈玩了近十天,到7月3(星期六)下午,氣氛突然重新緊張起來。正在各自牢房午休的姑娘們,發現牢門被鎖,外邊獄警林立,如臨大敵。緊接著放風被取消,連晚飯也都直送牢房。不讓她們出來的原因馬上顯現:客廳裡一片忙亂,乒乓桌、電視機被搬出,一圈大沙發被搬入,並與原有的摺疊椅分置廳內裡外兩頭。誰都看得懂,馬上又有一批當局的大人物會來到這裡,要與她們進行秘密談判。
躲避許久的李哲原終於走進楊惠娟的牢房。
“明天霍總統要到這裡來看你們。但從小葉上次對你的衝動行為來看,我們對總統的安全還是十分擔憂。希望你能在其中做做小葉她們的工作,保證能和上次一樣,在平靜和諧的氣氛中進行。”他憂心忡忡地提出請求。
“只要來的都算客人,即使將來的命運還是被處死,我們也不會對客人沒有禮貌。”她冷冰冰地接受了請求。
“看你又開玩笑。總統已經發話,哪還會處死你們?只是等你成了國家領導,就再也不會理我們了。”他的話一半是玩笑一半又很認真。
“就為這,不理我了?”她只平和溫柔地問了一句,但分明還有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之中。
他讀懂了她的心,楞了半晌,才答非所問:“如果真有不測,我會為你做些事……”她也讀懂了他的心,答非所問正是最好的答案。自然回應也用啞謎:“瑤瑤好嗎?能再見見她就好了。”
“謝謝你還著關心她。明天你們就能見面,瑤瑤也想偷偷看一眼總統,我答應明天派人去接她。不過要等總統走後,才有時間讓你們在一起。”這次沒有打啞謎,因為他知道雙方的誤會已經消除。
這一時刻,兩人都很想用更為熱烈的行動,表達心中的熾熱情。但這裡是監獄,他們之間的關係,仍是警察與囚犯的關係。或者換個角度說,仍是革命者與反動政府爪牙的關係。一切的一切,還都要等到談判有了進展,才可能向縱深發展。
但畢竟心又重新連在了一起,話自然不必像剛才那樣嚴肅,那樣謹小慎微。
“明天總統駕臨,我們想給你們減輕些‘負擔’,你看怎麼樣?”他再提要求時,話就說得俏皮多了。
“不需要什麼皇恩浩蕩,戴著現在這些身‘行頭’不就很好嗎?”她邊幽默中帶著諷刺說道,邊揚了揚手上的雙鏈。只要獄方人員在場,她從不在自己身體上偷工減“鐐”。
“難道就不能再減掉些?”他不再調侃,只是懇求。
“那就把它們全去了吧。”她明知他另有所指,卻故意南轅北轍地指了指腳上的兩一細三條長鏈。
“還是老問題,如果拿掉腳鐐,曹蓉和錢紅梅就沒有鐐銬可戴了。”他又一次祭出老法寶。
“打開天窗說亮話,是不是怕我們拿這傢伙砸你們領導的頭啊?”她再晃重鏈,挑明瞭話題。
“有你深受其害的前車之鑑,我們存在這方面擔心難道不應該嗎?”他委婉勸說。
“如果我們不同意去手鐐,你們是不是就要用鎖鏈把手鐐和腳鐐連在一起,好讓鐵鏈子飛不出去啊?”她想,要讓他提出這項“補救”措施,就沒有迴旋餘地了,便搶在了前頭。
這下讓本來想執行“補救”措施的李哲原進退唯谷。執行“補救”措施,與楊惠娟的友誼再也無法挽回;不執行“補救”措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