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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變得非常,非常模糊。

我想,我恨他。

也應該恨他。

這樣想著,我腦中血陡然湧入許多,熱得厲害,冷汗也源源不斷往外湧。

我努力著想挪動身子,至少做點什麼,做點讓我在恨意驅使下該做的事情。事實證明我錯得離譜——我發現自己本沒有力量移動它們。細小的疼痛是尖銳清晰的,人能明顯察覺到,但是當著疼痛一旦超過某個界限,疼痛就會變得遲鈍,麻木,甚至超脫了生與死。

我幾乎受不到下半身的知覺,這是一波波的,而且存在延遲。當我做出移動後,在下次移動時,身體內部才會傳來那種完全超出我承受能力的疼痛。我甚至懷疑,自己的身體是不是已經毀了。

“呃……!”在這種痛苦下,我忍不住發出了一聲破碎的呻

聽到聲響,景琛身體微微一動,醒了過來。

他那雙睜開的眼睛,比發還要黑。那是一種非常純淨的,不見底的黑。

左右看了一圈,景琛伸出手,若有所思地撫摸了我的臉頰:“你好,文初。”我想扭頭擺脫他的手,但是他的力氣太大了。

“我以前吃藥比較多,時間可能會有點長。”景琛說。

“很疼嗎?——我會請醫生來。”相比昨晚,現在他又恢復原來的樣子。

恢復了人樣。

“……時間?”過量的血讓我的太陽都太在隱隱跳動,此刻我的情緒非常動,動到我自己都快無法承受,話都抖得厲害,連輕重都不在調子上。

“我的易期有點異常,需要解決。”他答道。……易期。我恍惚了一瞬,才理解了又一個離我非常遙遠的詞。

alpha的易期在相當一段時間內與omega的發情期被混為一談。omega的發情期源於腺體,而alpha的易期來自腦部。

期的表現由alpha的格決定,格溫和的alpha容易被抑鬱的情緒掌控,反之,霸道強勢的alpha則會展現出較強的慾以及攻擊。但據說極端往往很少,大多都是混合型的。

這是他們的脆弱期,需要安撫。我回憶起昨夜的景琛,他的聲音裡帶著沉重而破碎的呼聲,乍一聽上去,簡直像是某種哮病發時的徵兆。

所以他來撕碎我了。

替代品,也是犧牲品。我似乎終於懂得這種犧牲究竟達到了怎樣的程度。這些曾經應該是omega承受的,但他們畢竟被領袖指引著往前走去了,所以彌補上去的是我們。

“為什麼是我?”我勉強集中起神,說道。

自從來到這裡的第一天起,我就想問這句話。

“你有那麼多的人可以選,為什麼是我?”我只是一個並不年輕的普通beta,剛剛辭職三個月,婚姻失敗。沒有任何會見到夏都的大人物們的可能。在過去的二十八年裡,我甚至一直以為自己會生在耶彌,活在耶彌,也死在耶彌。這是我的故鄉。

但是他選擇了我,而且就在我打算開始新生活的時候。在我最後一眼望見那座雪山的時候。

“我很中意你。”他說。

“這個理由可以嗎?”

“我本就不認識你……”

“那麼,現在你認識了。”他抬了抬下頜,臉上是理所當然的神情。很快,景琛就坐了起來,掀開被角,開始仔細檢查我的身體。

“你放開我……!”我的皮膚已經悉他那溼涼的手指,這種覺使我膽寒,但是我無能為力。意識尚且清醒,但也不過支撐我說出一些斷續的話語。

景琛的檢查到部為止,他收回了手,似乎在出神。半晌,語氣中出一種遺憾來:“我的易期提前了很多……我很抱歉,文初。在我設想中,我們的正式見面不應該是這樣的。”他低頭理了理被褥,伸手搖響了頭的鈴。

“我會補償你。”他的道歉在我耳中,聽起來沒有任何誠意。如果這算得上是道歉的話。

“……你能放我走嗎?”我躺在上,說道。

“……在……你度過易期後。”我的視線早已不再停留在他的身上,而是落在天花板上一圈白的洋桔梗花束上。這白是那麼純淨,在昏暗的燈光下,也無比秀美婉麗。

我的心中突然冒出一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希望他不過是一時的興起,需要我幫他渡過這段易期。他口中的“正式見面”也是為了解決易期之前的過渡,主餐的前面總得有幾道華而不實的開胃前菜,貴族的繁文縟節都是這樣。

他手裡動作停了一停,似乎覺得這個問題很有意思:“你覺得呢,文初?”我沒有膽量回答。

他好像笑了笑,俯身捧起我的臉龐——視線裡的洋桔梗全被遮沒了——來吻我。

他的舌是溫熱的,並沒有遲疑地侵佔了我的口腔。我想躲避,想大喊,想反抗。但事實相當悲哀,我只能順著他力量引導的地方來移動身體,來配合。景琛是隨心所的。

最後,他退出了我的口腔,離開了我的,輕輕吻了吻昨夜他反覆啃咬的脖頸。

“你會一直在這裡,一直陪著我。”我聽見僕人敲響了門。

那次他的易期長達七天。

第一夜結束後的清晨,是他為數不多清醒的時候。在這個清晨,我和他進行了上述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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