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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鳳著和他一起沿途採集種子,要死要活才了這一丁點,旭鳳要面子,不肯說費了多大力氣,故意說的輕描淡寫一般。潤玉聽了卻心下了然,伸手珍重地接過,說道:“旭鳳,天界不開花,下次不要這樣辛勞了。”旭鳳笑道:“我就不信了,有志者事竟成,兄長,我了土壤,等會兒就在璇璣宮裡培土種上,我就不信種不出一株梅樹來。”潤玉笑笑,也不答話,旭鳳卻忽然棲身上來,摟住他的飛快地在他嘴上吻了一下,隨即退後,笑道:“我拿了這麼多東西,換一個親吻不為過吧。”潤玉無可奈何,又有幾分惱怒,只得道:“下次不許這樣——旭鳳,你知我意,若是遂了你心意,便是手足亂倫,父帝恐會降罪……”他還沒說完,旭鳳就一揮袖子打斷道:“好好好你不要拿出大道理來。”他頓了一頓,又道:“我只知道我們在人間兩情相悅過,你說等我三年,如今過去了三千年,當的一字一句,我都記得一清二楚,要不要我說給你聽?”他說完這話也有些忐忑,這一年裡,他在天界的時間其實也不多,父帝有宏圖大志,他便要時常四處征戰,可每次回來,都免不了要上潤玉身邊賴一賴,或討好撒嬌、或噓寒問暖,總之是不把兄長一顆心到不罷手的架勢。潤玉倒也不和他生氣,實在被輕薄得過分了,斥責他幾句,或者不輕不重地點他一下,也就罷了;可關鍵是,他不說不好,可也不說好,在旭鳳看來,就是吊著自己,叫他不住的惦念,渴望越發盛大。

他越來越按捺不住自己了。可他又無法主動告白,他與緣機仙子有過約定,除非潤玉袒心意,否則他不能開口,既不能直接開口,又要賺得潤玉的傾心,他十分為難,更怕潤玉真的惱了,到天帝那裡告他一狀,或是更狠,又跑回北辰一去三千年,那他可真就要哭了。

其實他是冤枉了潤玉,潤玉心裡又何嘗不想和他兩情相悅?可是潤玉是個走一步、想兩步的人,自然會想到若東窗事發,兩人會如何,如此便少不得狠下心來,先多方籌謀,為二人賺得好名聲,儲位雖不可及,但至少要手握兵權和人望,待他將水族盡數收歸,旭鳳又有鳥族兵馬和五方天將助力,那時才可高枕無憂。

其實他本應跟旭鳳陳清厲害,兩人一起先摒除雜念齊頭並進,待到有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權柄,再訴兒女情長,可他二人除了彼此喜歡,又多了一層,就是兄弟。潤玉為兄長,做兄長的,尚且力所能及的時候,有幾個會願意把弟弟拉下水呢?他每每看到旭鳳和穗禾打鬧、互戳尾巴的天真爛漫,或者與天將親信一同前往戰場時的意氣風發,他總想著,算了,我一個人能扛的,就不要扯旭鳳下來了。

做哥哥的一片真心,便莫過於此。潤玉雖看似老成持重,其實也只是個青年,看他對輝兒也是一般:輝兒不愛修煉,三千歲了也不得化形,整天就跟在自己身邊當個真正的小狗兒,他也不管,反正自己護得住,就隨它去——他這樣寂寞慣了的人,習慣了什麼事都自己先咬牙扛著,實在抗不過去了,大不了一條命,反正他也不甚惜命,至於他關心愛護的人,只管開開心心的就夠了,哪怕這開心快樂是建立在他的血淚悲苦之上,也不打緊。

這些事,旭鳳去哪裡知曉呢?他只知道潤玉吊著他,將他玩在股掌之間,時遠時近若即若離,叫他難受得緊。他因此時常咬牙切齒地想,等你愛上我的,等你愛上我,我也要叫你嚐嚐這滋味。

這兩人各懷著心思秘密,倒也維持了一個平和的假象。潤玉照例用星輝凝煮了茶水,旭鳳喝了,仍是讚不絕口,又想起一事,隨口道:“前幾酒神還說呢,說在我宮裡喝了星輝凝釀的酒,天天饞得緊。”潤玉笑道:“這是在暗示你分他幾瓶呢。”

“不分,兄長給我的,一滴也不分。”旭鳳道,說著又不知不覺有些醉了,大著膽子說道:“你的星輝凝,除了我,還給過誰?”

“我想想,”潤玉道,“父帝母神,自然是有的。”

“那是自然。”

“叔父也是長輩,也有。”

“……行吧。”旭鳳倒也乾脆,“反正他喝不了幾口。”

“老君痴煉藥,星輝凝是上好的引子,自然要給;”潤玉扒拉著指頭數道,“水神與我時常以棋會友,又聽聞風神近來心情鬱郁,也送去了一些……”旭鳳越聽越怒,倒還忍著:“可以,可以,可以。”誰知越往下數越過分了:“緣機仙子多有照拂,要送一些;你那幾個部下,比如燎原君,他們有時突然跑來看我,便也請他們喝了茶……”旭鳳聽了,已是然大怒,尤其是最後這群狗!

“他們是聽了我命令,來探望你的!”他在軍中時時掛念,每次行軍打仗都要留一個親信在天界探望潤玉,有什麼動向便以專門的術法傳遞消息。可他不知道的是他那群兄弟自打冊封禮上見了應龍真身,回去向沒去成的人學了,軍中人人都覺得“嫂子好酷,讓我康康”,所以時常輪番在璇璣宮門口探頭探腦,想要一睹“嫂子”真容。潤玉發覺了,也不惱怒,只請他們喝了點茶。

旭鳳還在碎碎念:“這些人,以後不能給他們喝了,你的星輝凝,最好只給我一個人喝……”

“那是什麼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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