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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熠王聽了竟有幾分開心:“御史臺家的公子,可是箬盈?他是個不錯的人才,來年我還要委他官職,他公正善良,家風嚴謹,你去也很安全,想必能玩得很開心。”聖女說一句,他說十句,對御史臺公子的欣賞溢於言表,一副恨不得當場拍板讓兩人喜結連理的模樣,聖女忍了又忍,愣是沒找出發作的口子,最後鬱郁離去。

“那就祝王上也有佳人在側,歡喜無憂了。”熠王含笑應了,回到書房屏退眾人,坐在書桌前發呆。他面前放了一副人物丹青,畫中一白衣人正眉眼含笑地望著他,手中拈著一支桃花——他看了一會兒,忽而氣餒地道:“不像,半點不像。”說著將那花了無數心血的丹青了,毫不愛惜的扔在一旁。

距七夕一別,又是大半年過去了。白衣仙讓他把廟中發生的事當做一場夢,都說夢了無痕,可熠王是無論如何也無法讓這場夢就這麼過去。他當鼓足勇氣提出要供奉白衣仙,白衣仙扔下一句“我無需供奉”,轉身飄然離去。

知你無需供奉,可是供奉你,卻是我需要的。他走後,熠王心中暗暗道。他和白衣仙在廟宇中翻雲覆雨,做了夫之事,只那一時片刻的歡愉,就遠勝他此生的任何一個時刻。那一刻,他終於不再孤獨,也不再上下求索一個遙不可知的夢。白衣仙躺在他身下,婉轉哦,順從柔和,讓他產生了很多不切實際的妄想:撇去地點、人物、前情提要,他們好像一對人間小夫,情致上來,做著顛倒荒唐、甜如許的事。他的心,在白衣仙身邊,縱使時常忐忑不安,生怕哪句話得罪了他,卻到底是安寧的。

可白衣仙卻不管這些,撇下熠王又是一去不復返。也是,神仙的意圖,怎麼是凡人能琢磨的呢?他對白衣仙來說,實在渺小得可憐,可白衣仙對他來說,卻佔據了全部心神。

後來七夕,他到底沒和聖女一起去,聖女自己去了,回來後說夜市上沒什麼有趣的,索然無味,熠王卻問她是否想過非他不嫁。

聖女變了顏,強自笑著,道:“不然呢?聖女只能嫁給新君,規矩使然。”

“規矩是人定的。”聖女聽了,裝傻笑了幾聲,“熠王哥哥,你不娶我,是要娶誰呀?”熠王啞口無言,是啊,娶誰呢?

七夕之後他懷著期盼,想著白衣仙興許還會再來,怕人尋不到他,熠王幾乎夜夜宿在白衣仙廟裡,如此三月有餘,白衣仙無影無蹤,他卻越看廟中雕像越惱火——從前見不著人,這雕像寄託了他的心思,可等見過了真人,知道了他嘴有多柔軟,雕像便入不得眼,而且越看越覺得那工匠靜心雕刻的微笑是在嘲諷。

嘲諷他痴心妄想,痴人說夢。

那一刻他心魔陡生,夜裡做了個很門的夢,夢見將白衣仙鎖住,困在深宮中永不令他見天,醒來一身冷汗,氣吁吁。

他從此不敢看神像。

除夕當一切如常,聖女身著盛裝,仍舊在他身旁,但當宴會,已無人再提“婚期”一事。

眾人心裡都有數,只怕婚期永遠也不會來了——熠王痴修仙,其思路非常人能理解。

守歲至子時將至,熠王躺在窗邊小榻上看一本閒書,忽而聽見金屬碰撞聲,像是有人在撥動大殿中央的火盆,他猛地驚醒過來,扔下書本急奔出去,就見到白衣仙正在寢殿外間,拿著個火鉗撥動炭火。

熠王一時間悲喜加,不知該作何想。白衣仙還是那一身素白,握著火鉗的手筋骨分明,充滿美。他就那麼站在那,也不看熠王,就如在自己家裡一樣撥了撥炭火——皇宮中的用度十分細,這炭是梅花炭,燒起來有股梅花香氣,但像他那麼湊近了撥動,恐怕只會聞到炭火氣。熠王傻傻看了許久,慢慢走到白衣仙跟前,連大氣都不敢——他怕驚擾了誰,叫醒美夢。

就在這時,有一粒火星騰空飛起,飄飄忽忽朝著白衣仙而來,眼看就要在他白衣上燒個窟窿眼兒,熠王猛地伸出手,將那火星抓在手中,熄滅了。

白衣仙這才動了一動,彷彿才看到他一般。他面有慍,嘴卻比往鮮紅些,身上散發著的香氣也較往更為濃郁。他道:“……手。”熠王不明所以:“?”

“手。”白衣仙似是覺得他反應太慢,很不耐煩地又重複一遍,是要我的手?熠王想起上次他也是先抓了自己的手,然後才摟親嘴,一發不可收拾,他便伸出手來給白衣仙抓,白衣仙看他一眼,眉心微蹙。

“被燙那隻。”

“啊?

…哦!”熠王連忙擺手,受寵若驚,“沒事沒事,沒被燙。”不過是小火星罷了,燙在皮上也只是一瞬,哪裡比得上熠王此刻心裡的火,燎原一般。

“你……”他想問你是不是來陪我守歲的,但話還未出口,就變成了:“你不開心?”前幾次白衣仙對他也沒什麼好臉——雲雨時除外,那時的白衣仙柔得像一汪月下的清泉——但也沒有哪一次像這麼不高興,熠王一邊小心觀察,一邊又覺得有些雀躍:仙人怎麼不與別人發火呢!只在他面前不快,是不是對他有些特別?

——昔的神鳥鳳凰琢磨了上萬年也沒琢磨明白,為什麼兄長有時候在他面前和在外人面前比就像變了個人,嘴巴不饒人、還經常惡劣的逗他,沒想到人間的熠王只有十八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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