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凹裡緩緩滑動,他想,說什麼也要想個辦法,讓人供奉朝拜他。
這樣在自己死後,白衣仙無論怎樣,都會有個去處,即使天地再大、再廣袤,這裡,淮梧,都可以給他一片淨土。
不知不覺他都想到百年之後,白衣仙卻一無所知。兩個靈胎終於有父母雙全的時刻了,他也從先前的折騰當中緩了一口氣。一旦鬆懈下來,整個人都乏了,懶了,像一灘雨後的水,哪裡也不想去,熠王就像太陽,他願意被太陽曬乾、蒸發的一乾二淨。
可是……
不出三天,熠王在宮內藏嬌的消息便不脛而走,眾人不知是仙人降臨,只知道熠王整和他待在一起,在王宮內
夜恩愛,據熠王的貼身內侍說,那人還是個男子。
好傢伙!舉國譁然。歡喜者有之,便是那些有龍陽之好的人,凡起頭正臉些的,都活躍起來,想著終於輪到老孃了;哀嘆者亦有之,都是些上了歲數的皇室宗親、肱股之臣,聽聞此事都是紛紛搖頭,先是修仙,現在又在宮內睡男人……這個熠王,到底要做多少離經叛道的事?
不到正月初五,奏摺雪花似的送到熠王案上,熠王翻開看看,丟進爐火裡。
此事自然也傳到了聖女耳朵裡。正月初五,聖女終於按捺不住,前來求見。
那白衣仙和熠王正在下棋,兩人棋逢敵手,下了幾盤,白衣仙說累了,熠王就抱著他,牽著他的手去撿棋子擺成各種圖案,擺兩子,親一下,再擺兩子,再親一下,兩人正玩得高興,便聽內侍傳話,說聖女在門外求見。
“大冷天的幹嘛啊,讓她回去吧。”熠王擺擺手,全不在意,讓他驚訝的是,懷中的白衣仙的身子,有一瞬間的僵硬。
“怎麼?”他吻著白衣仙的額頭,不知不覺又醋了——他可以不吃天上的鳳凰的醋,可人間的聖女看得見摸得著,生得也很漂亮,白衣仙還給過一片龍鱗,他不吃醋就怪了,白衣仙掙扎著要和他保持距離,熠王不肯,抱緊了不撒手。
“放開。”
“不放。”
“放開!你聽不聽話!”
“你又不收我供奉,我為什麼要聽話?”
“你……”熠王跟他逗了兩句,轉頭向內侍道:“讓她回去吧,我過兩天再去看她。”內侍去了,過一會兒又回來了,道:“聖女讓奴婢問問,過‘兩天’是幾天,可是初七?”熠王一頭霧水,心道這丫頭幹什麼,不知道毀人姻緣天打雷劈嗎?嘴裡便道:“過兩天就是過兩天唄,哎——本王也不知道,到時再說。”內侍又去回話了,白衣仙推開熠王的手,走到一邊去翻動爐火。熠王見了心裡不安,想過去抱他,白衣仙卻道:“我不想,你別來。”熠王忙道:“好好不來,你別生氣——”過了一會兒內侍又急急忙忙來了,熠王一見他就覺得十分晦氣,一趟一趟的,沒看本王談戀愛嗎?!
內侍見了他,慌張大叫道:“王上,聖女在門口跪下了,說有要事求見,王上今不見她,她就不走。”他此話一出,屋內兩人,不管是白衣仙還是熠王,都變了神
,熠王怒道:“她……她……”這數九寒冬東的,皇宮地面的漢白玉冷得比冰還冷,他心裡一面大罵聖女不知道愛惜自身,一面斥道:“她跪你就讓她跪?還不去把人攙起來!”畢竟是青梅竹馬、相依為命的情分,他心急如焚,連忙跑到殿外一看,聖女跪在冰冷的院中,寒風呼嘯裡顯得單薄瘦弱,眾多內侍都袖手看著。
熠王大怒,罵道:“誰讓你們幹看著!”他不顧風雪加,跑到院中,聖女聽見他腳步聲,抬起眼悽苦地忘了他一眼——她臉
青白,凍得渾身發抖。
“熠王哥哥……”她氣若游絲地喚了一聲,暈倒在熠王面前。
熠王大驚。
“來人!喚御醫來!”他喊道,抱起聖女朝一側的偏殿走去,聖女身上丁點體溫不見,他是真的有點慌了。
哪裡受的這麼大委屈?他想不通,御醫來了折騰了大半個時辰,又是施針又是喝藥,總算讓聖女醒轉了片刻,隨即就又陷入沉眠。
熠王見她終於安全了,這才回返寢殿。
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
殿內空無一人。
他的白衣仙又走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呆的好好的,白衣仙又走了,連聲招呼也沒打。
熠王在空無一人的宮殿內站了片刻,說不上來什麼心情:是意料之中的事,但卻完全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看看走到內殿,小榻上還扔著那件銀狐大氅,琉璃手籠也放在桌上,旁邊還有個沒剝完的橘子——方才聖女求見之前,白衣仙就坐在那兒剝桔子玩。
他不愛吃,就剝著玩,剝完不能費,又
著熠王吃,熠王天天吃橘子吃得很上火,身上熱得像個銅爐,可又不肯賞給底下人,白衣仙見了,不由發笑,之後便也勉為其難把橘子
吃下去。
明明也不是什麼高高在上不通人情的大神仙,安靜下來又溫良又柔軟,像朵駐留在天邊的雲。
雲停下是沒有理由的,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飄走了。
白衣仙在時,明明只佔了那麼小一點地方,可整個宮殿都彷彿被歡樂和愉悅填滿了。現在他走了,宮殿內再次變得冰冷且空曠,而且,比以前更孤寂了。
熠王呆呆坐了不知多久,打開上暗格——白衣仙從來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