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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想……不如我們就這麼死了吧。”他此時聲音裡帶了一點晦暗，又有幾分陰冷，像是朝陽照不到的角落，暗中滋生了某種可怕的東西，潤玉心跳如雷，他覺得冷，也覺得怕，但卻不想躲開。

他想，好，那我還賺了。

凡人的壽數如何短暫，就算此時成親，又能相守多久？不過短短几十年，而旭鳳，他們相遇時，他就已經活了五千年了。短短數十年眨眼而過，等潤玉死後，他會不會把潤玉忘了，再去和別人情深義重？

不想他和別人如此，哪怕明知無可避免，他心裡還是會生出陰暗的期盼和骯髒的佔有慾來。

好啊，就一起死在此刻，你不怕的話，我也沒什麼好怕的。

但旭鳳轉眼就笑道:“逗你的，別害怕，我的玉兒哥哥這麼好看，死了多可惜。”潤玉就也跟著他笑，將那些見不得人的心思都收起來。

“是呢。”他說。

“吃早飯吧？我餓了。”正月間山下集市無人做生意，好容易熬過正月，兩人這才下山買了一本黃曆。哪知翻開一看，今年也不知是什麼要死的年份，從正月到二月都沒一個宜嫁娶的好子。旭鳳翻了一會兒，很是生氣:“什麼鬼，不看了。”他把黃曆扔開，抱著胳膊生悶氣。

“不氣不氣。”潤玉哄他，“那就……那就這。”他挑了三月初一，指給旭鳳看，這宜動土、宜搬遷、宜開張、宜生產……宜了一大堆，最後一行小字寫著，宜嫁娶。……勉強算個看得過眼的子。旭鳳有點想發脾氣可又不知道跟誰發，黃曆是鴻鵠老祖傳下來的，又不是天上的誰定的，潤玉他的臉頰，笑道:“你看你，說氣就氣，多大的事兒啊？”旭鳳怒道:“超級‘大’！”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褲襠，潤玉氣得要死:“你整就不能想點別的！”

“我想了啊！”旭鳳道，“我都從開天闢地背到宇宙洪荒了，可我的身體有自己的想法！”潤玉叫他要氣笑了:“它什麼想法，你說給我聽聽。”

“它想啊，它想，哥哥好瘦，它很擔心，想把哥哥餵飽，把哥哥的肚子填的滿滿的，讓哥哥滿得都要哭出來，吃不下去了還要著哥哥吃，想停下的話，要和我說一百句甜言語才行……”

“你不要說了！”潤玉捂著耳朵落荒而逃，“你怎麼是這個樣子的！”這還是他那個天真純情的小鳳凰嗎！

“你是強盜土匪嗎？！”

“我怎麼是強盜土匪呢，我年紀輕輕的，身體又沒病，整天聞著你的味道，看著你的身體，聽著你的聲音……”旭鳳熱切地道，他現在逮著了調戲潤玉過乾癮，潤玉雖然成過親，但他向來是守禮的，哪來他那麼多花樣，羞得面紅耳赤，想逃又被他從背後抱住拖到上坐著:“昨天你洗澡的時候，我還看了……你不知道我硬成什麼樣子……你一邊洗，我一邊了好久……”潤玉聽了又羞又怒:“我就知道是你！你還騙我說是羊和兔子在打架……”

“不是我還能是誰啊？”旭鳳道，他將潤玉的頭髮攏到一側，緩緩摸著潤玉的脊背，薄薄一層衣物之下，他能清楚的摸到一截一截的脊骨，眼前彷彿能出現昨晚燭光之下，他後背白得發亮的樣子……“玉兒哥哥真傻，真好騙，我說什麼都信……”潤玉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說道:“鳳凰，你……你放開我。”

“做什麼啊？”潤玉平是不像旭鳳那麼容易被起來的，但此刻他坐在旭鳳腿上，也覺得渾身燥熱，口尖發麻，兩腿間硬得不行……他整個人都抖起來了，勉強道:“你放開我，你給我出去！”他滿面，旭鳳恨不得提搶硬上，但想著都忍到這時了，橫豎成親之後就能正大光明的在一起了，何必再貪圖一時快活，想了想，還是咬牙出去了。門一關上，潤玉便立刻倒在上，忍無可忍地呻了一聲。他將手伸進褻褲，握住那處，暴地起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