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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梨園輪轉快,過氣了?今,就是最好的證明,他寶刀未老。

再看整個戲園,開場時落座原只有六七成,這個過程中還不斷有人被裡面特別真實的打雷動靜,以及震天響的叫好聲引進來,到了後半程,非但全坐滿了,還另加了座位。

在側幕觀看的徐新月喜不自勝,滿場叫好聲,氣氛之熱烈,可不輸任何名角。

手道:“這下是不是能多演幾呢?”紀霜雨甩了下手裡的假舌頭,一般吊死鬼都在臉上畫舌頭,他跟檢場人琢磨著做了新的道具出來,比較真實。

他問道:“東家,最好情況能演幾啊?”徐新月猶豫了一下,幻想道:“你說,這齣戲能不能連演七?而今京城裡,最最叫座的戲也就是連演了半月。”滬上的新戲一出來能連演多,京城卻非如此,通常也就三四。名角兒的戲不過一次連演個七天,這演到半月的,已是向滬上學習了。

徐新月指望著這一炮成功,戲園的名聲挽起,再多排戲,良循環,也沒敢做大夢,指望一齣戲就連演太久。

紀霜雨可惜地嘖了一聲,好容易排的戲,一次卻只演個幾天,豈不可惜了。

“東家,票又賣完了。”票房的人來稟告。

這戲園裡可已是滿滿當當,縫隙裡都滿了人,再賣不出票了,一文錢也壓榨不出來了。

徐新月只恨自己祖上買地怎麼沒買大些,建個這麼小的戲園子,瞪著票房的夥計:“去給我把大門打開,站門口看的票還能再賣幾張!沒買票的不許圍上來!”紀霜雨:“……”

…這小鐵公雞真特麼是個人才啊!

…直到看完了整場《靈官廟》,章鼎湖終於是捋清楚了自己的思緒,明白那“一見《靈官》前塵誤”的覺是從何而來,這場戲又為何從頭到尾,都是叫好聲。

想如今的華夏國劇,借鑑西洋戲劇,繪製寫實景物為佈景,機關大肆行。

這齣戲的佈景,只用一道紗,一束光,一片瓦,便能造就一處勝景,一個人物,一間殿堂,意境十足。

這佈景之人,好似一位園林大師,深諳華夏園林藏深淺的髓。

在如此簡潔優美的襯托之下,全劇高處的機關,更顯得震撼人心,真實地塑造了神話人物,卻又不落痕跡,叫劇情更緊張、動人了。

從前的機關佈景,是會讓應笑儂緊張,小心地配合。

現在的機關佈景,是將應笑儂打造成一個活生生的王靈官,恢復了其巔峰時的神氣,叫這齣戲圓滿完美。

在其他人還在摸索,怎樣的機關更熱鬧,更能媲美西洋戲劇佈景時,這出《靈官廟》已帶給章鼎湖另一種截然不同的享受:獨屬華夏的古典審美意趣。

章鼎湖想,西洋神話劇的清淨優雅雖令人驚歎,相較下,卻不如這般適合了呀。

——西洋布景片雖然生動寫實,彩動人,但此般虛實結合,更契合華夏戲曲的風格,就如舞臺之上,角做出“趟馬”的動作,觀眾便知是在騎行了;手一推一合,就是門開門關。

所謂“三五步行遍天下,七八人百萬雄兵”,方寸之間,便是天地,轉身以後,時序輪轉。自小受到薰陶的華夏觀眾,無需解釋也能明白。

也因此,今天的觀眾對一切舞臺設計接受良好,很是入戲。

只要是華夏人,自然而然能領略這種寫意式的佈景。

從來,他們聽的就是弦外之音,看的是畫外之景,領略的是詩外之意,是絕似,而絕不似的美!

章鼎湖可實在好奇,長樂戲園,含熹班,應笑儂,是如何悄無聲息,便創造了這樣一個技藝成的藝術品。毫無疑問,應笑儂會重新成為最叫座、票房最高的淨角。

他返回家中,即鋪開紙墨,書寫《金聲劇刊》新一期的文章,擬出極盡讚美之能事的劇評,標題即為:評長樂戲園《靈官廟》——為靈官添相,開舊劇寫意佈景之先河;若華夏風,列天宮園林方寸間舞臺。

作者有話要說:鈴鐺兒明天才出來,小名鈴鐺兒是因為寶鐸(duo)就是指佛殿、塔簷下的大鈴,不是小鈴鐺,人家哪兒都不小,大!大鈴鐺兒!

第七章《靈官廟》橫空出世,口碑高漲。在這時候,熱門戲曲就跟後世的熱播電視劇一樣。

不過一夜功夫,街頭巷尾就開始熱議應笑儂的扮相了,稱其為活靈官,津津樂道靈官雷火降世的一幕。

應笑儂的名字伴上“活靈官”的名頭,再次響徹京城。

雖說因為徐新月的小氣,景片、機關沒那麼繁複,走的也不是寫實風,但華夏人民無疑接受良好。

再說了,這裡頭的機關運用得詳略得當,有鋪有墊,在他們看來,比全場鬧哄哄那一套好像還刺些欸!

簡潔是簡潔,一下把人帶進戲裡了。

不會說話的,就來回慨真乃活靈官,真是好有趣,好刺

會說話的,就要數文人們了。

徐新月樂顛顛地把誇獎他們的報刊都買了回來,挨個碼開。

像章鼎湖之類的評劇家,他們從前寫劇評,多是為了捧角,主要談論的是演員本身,嗓音唱腔身段臉蛋,也有聊到劇情的。提及舞美,乃至戲曲整個編排的,卻少之又少。

可這一回,破天荒的,幾乎所有劇評在誇獎應笑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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