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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不,怕惹來奇怪的關注。
照紀霜雨的猜測,他懷疑這裡是個平行宇宙,因為歷史走向好似不太一致,說不定啊,原來那個紀霜雨就是平行世界的他。
紀霜雨每天睡醒,都盼著回到自己的公寓上了,然後都會在飢餓和失望中起
喝涼水。
太窮了,他家實在是太、窮、了!
哪怕穿來的家裡有缸米,他心態也能平和一些,欣賞欣賞百年前的世界啊。但餓著肚子,哪有心思想那些,紀霜雨還從沒有過這種十天半個月一點末也吃不到的
子。
就算哪天能回去,不也得保證在那之前不餓死。
原來的紀霜雨好像就是街面上幹苦力打零工,攢不下什麼積蓄,冬天以來沒啥工作機會。他正琢磨自己能幹什麼,好心的鄰居江大叔就說可以帶他去跑龍套。
紀霜雨當時心裡一喜,跑龍套,那也是去片場啊,他悉的地方。
只要有機會進去,還怕沒機會靠本事多賺點錢麼,他是導演,攝影也是懂的,又在片場、劇院泡大,相關工作七七八八也都瞭解。
後來才發現自己誤會了——跑龍套這個詞,原本就是從戲曲行業借鑑過來的詞兒。
江三津說的跑龍套,是指去戲園,不是電影片場。
那好歹也能賺點錢了吧,雖然是每天就開那麼一點戲份,拿回去還一家人吃,還是好窮,好餓……
到底怎麼樣才能吃上?
“好想吃哦。”紀霜雨小聲嘀咕。
“犯啥嘀咕呢?”旁邊一起跑龍套的路人問,看紀霜雨抬眼,又是一驚,“怎麼眼圈都紅了。”紀霜雨:“沒什麼,慨我好窮。”路人:“……”呃,是
窮的。
大家都是窮人,但紀霜雨家因為孩子多又沒大人,窮得比較突出,這都窮哭了……
路人琢磨道:“你若是學過戲,能唱,不說能不能成好角,至少比現在掙吧。”畢竟單看這臉,扮相是差不了。
說完這話卻被聽到的江三津瞪了一眼,“就你話多。”江三津知道“紀霜雨”父母也是書香門第,家道中落才貧病而死。紀霜雨作為還享過幾天福的長子,淪落到下九的行當來討飯吃,估計心裡已經夠難受了。
紀霜雨卻只笑了笑:“怪只怪我五音不全。”時空不同,之前那個紀霜雨怎麼想不知道,這位長在現代的可是一點都沒覺得難受。
人人平等,不帶職業歧視的嗷。
再說了,他自己是電影導演,但家裡往上也有長輩也是從事傳統戲曲行業的。紀霜雨也是深受影響。
話說這兩個行業在華夏本也大有淵源,電影進入華夏時,華夏人創作多受傳統藝術影響。本國人拍攝的第一部電影,可不就是戲曲類型。
只能說,他是真不會唱戲嘛,沒那天賦。
其實類似的話紀霜雨也沒少聽,不少人勸過他走到熒幕前,覺得他長了張上鏡的演員臉。彼時他志不在此。
剛自己拍片兒那會兒,甚至有個傻缺富二代在公司溜達時,看到他和一群演員站一塊兒,指著說要捧他做男主角…………再說長樂戲園裡,後臺正吵著呢。
進去前江三津就吩咐了,今天都低調點,免得惹裡頭那幾位生氣了,尤其是最近在長樂戲園搭班唱戲的名角“應笑儂”,他脾氣可差著呢。
這戲園紀霜雨先前也來跑過幾場龍套,又從同事們口中聽了點八卦,知道他們為什麼吵。
戲園老闆姓徐,叫徐新月,年紀不大。這是他家祖產,地皮也是他的,園子也是他的,自東自掌,和既唱京戲又唱崑曲“兩下鍋”的戲班含熹班簽訂了長期合約,含熹班駐紮在這園子唱戲。
長樂戲園地方不大,撐死也就能坐三四百人,但地段夠好,屬於繁華地帶,生意一直不錯。
上任老闆,也就是徐新月他爹,是業界著名鐵公雞。買賣到徐新月這裡,把這特
發揮得是有過之而無不及,背地裡大家管他叫小雞、雞崽子。
但做任何事,人家進步你不進步,等同是你倒退了。
別的戲園都推陳出新,想方設法招攬客人,徐老闆小氣,不捨得整修戲園,也不捨得延請名角兒。一不留神,生意冷得和外頭的北風一樣。
甚至有中人找上門來,想替聞風而來之人說合,把他這地皮買走了。
偏徐新月的老母還病了,花錢如水。鐵公雞也是孝子,這時代除了孝敬長輩,還講究祖產不能隨意動,否則更不孝,不止是對父母不孝,對你家地底十八代祖宗都不孝。
徐老闆眼看老母這病一時好不了,趁著還有點餘錢,決心來個破釜沉舟,挽救戲園生意。
他好說歹說,和含熹班合起來出資,請了位久不出山的京戲名角應笑儂來排彩頭新戲,鬼神題材的《靈官廟》。
說是名角,但這會兒梨園行大約五年就更新換代一次,應笑儂賣座能力肯定不如當年了,誰讓徐新月請不起也捨不得請當紅演員。
除此之外,徐新月還親自跑了趟滬上,學習那邊最先進最時興的舞美技術,購買各式道具,運回來好些西洋風格的佈景片。
如此排好了戲,水牌子往外一掛,戲票的確賣得不錯。
可惜,還沒有火熱幾場,就冷清了下去,眼看這波就血虧了。
後臺本是信心滿滿,畢竟,現在各地都學滬派佈景,而滬派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