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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這不是示弱，我是氣憤到了極致，我淚水背後的眼球一定被怒火燒得通紅。

茶几上的一個玻璃菸灰缸引了我全部的關注，我看著那晶瑩剔透之中的鋒利結構……

“呀”一聲，ktv的門被打開了。

“看，這是誰。”兇男人說話。

“……她？”兇男人:“可算讓我逮到她了！這女的力氣還大，費半天勁兒，我們才把她按在那兒。”他們的對話斷了幾秒，接著，我的背忽然輕鬆。我的視線從菸灰缸上脫離開，轉向側後方，一個瘦高的男人站在那裡，冷冰冰地看著我，我皺了皺眉頭，在腦海裡把他的衣著換了換，才認出他是灰揹帶褲。這幾天來，我過於關注灰揹帶褲這個標誌，差點忘了他的長相。

☆、6他走近我，把我從舊沙發上提了下來。

“我帶回去好好問問。”灰揹帶褲低聲說著，音量依舊很小，要豎著耳朵仔細聽才捕捉得到他的字句。

其他人一臉悟了的表情，默契地各自走開。灰揹帶褲便押著我走出ktv，還沒走出多遠，兇男人跟了上來。我以為他們倆要商量什麼，他們卻只是並排走著，一言不發。

被他們押到矮樓四樓，灰揹帶褲往左轉，在第三個房門處停住。兇男人靠了過來，臉上出極為猥瑣的表情。

“一起。”他對灰揹帶褲說道。

“不習慣。”灰揹帶褲沒有看他。

兇男人喉嚨滾動了幾下，猥瑣的表情逐漸變得僵硬難看，不過他還是放棄了，轉身走向隔壁房間，邊走邊嘖聲，“你玩得少，讓你了。老子晚上找麗麗玩去……”我還沒親眼看著兇男人開門進旁邊的房間，後背突然被推了一下，我一大步邁進面前的房間。轉身，灰揹帶褲跟在我身後，而房門已經關了。

我依舊覺得一對一的話，我未必會輸。於是我帶著滿身傷痛，狠狠踢向灰揹帶褲下腹。

擊中了！但不太對勁……竟然是骨頭對骨頭……而不是骨頭對……

我恍惚了一下，對方立刻反擊回來，我只覺得喉嚨前襲來一陣風，之後便被灰揹帶褲用手肘壓住喉部，頂在了牆上。

呼變得異常艱難，發出聲音也要費九牛二虎之力，我試圖反抗，但真的被他，呃，不，應該是“她”困得死死的。

“誰派你來的？”我拼命呼，眼球壓力非常大，但我還是咬牙切齒地擠出幾個字。

灰揹帶褲愣了一下，又把我的喉嚨鎖得更死，“我才要問你為什麼跟蹤我？”大概是因為她的真實別已經被我知曉了，她沒有再壓低聲音小聲說話，她真實的聲音算是柔氣的女聲。

“你隱藏得夠深。”我擠著字，“有人給你們錢讓你們對付我是不是？她給你們多少？我給你們雙倍，只要你們能把她代你們做的事反做到她身上去。”

“莫名其妙！”灰揹帶褲把我往牆上砸了一下，鬆開了我。

我扶了扶痠痛的後背，想直一直，但立時就疼得齜牙。

忽而，門外響起“嗙嗙嗙”的敲門聲。

灰揹帶褲警覺，恢復假聲，問，“誰？”

“我啊！”是兇男人的聲音，“你還沒搞定那女的嗎？”

“搞得定。”灰揹帶褲冷冷地說道。

“好吧~”兇男人明顯失落，“搞不定叫我啊。”接著腳步聲逐漸遠去。

“你最好發出點聲音。哭也可以。”灰揹帶褲沒看我，幽幽說道。

我不出聲，房間裡頓時詭異的安靜。她是在幫我嗎？我心頭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那天，是她讓兇男人別再追我。剛才，是她把我從別人的膝蓋之下拉出來。現在，是她避免了我遭到兇男人的侵犯。

她為什麼幫我？女之間的同情？我只能找到這一個理由。之後，我照她說的做了，嗚嗚地泣，喊了幾聲救命和不要。

從矮樓逃出來，我再也不敢抄近路，繞大道一路狂奔進了高層居民樓所在的小區，聯繫上房東太太，她把我落下的工作證還給了我。見我身上有傷，這個老太太沒像其他人那樣驚恐地躲得遠遠的，一邊說要幫我報警，一邊好心地讓我免費再住一晚。

警我沒讓她報，這一身傷也不能讓這幫人在局子裡待多久，反倒等他們出來，我就遭大殃了。房間我倒是延了一天，但我堅決要給錢，我不能讓一個好心的老太太付出了愛心卻還要損失錢財。

老太太囑咐了我好幾次“小姑娘，照顧好自己”才肯離開。我一個人回到房間，心裡五味雜陳，獨自掉了幾滴眼淚。

我走到窗簾背後挑開一條縫往外看。這回，我已經知道灰揹帶褲他們那幫人的準確位置了。一眼看去，灰揹帶褲所在那間房間的窗戶被它的窗簾遮擋得嚴嚴實實。這下我明白為什麼我的窗簾蹲守行動沒有收穫了——這人幾乎從不拉開窗簾，我以為這戶沒人，幾乎沒有分配力去盯著這個窗戶。

剛要收回目光，那窗簾卻好似動了一下。我忙拿出望遠鏡確定，只見灰揹帶褲稍稍拉開一點窗簾，像在找什麼似的看著窗外，不一會，窗簾合上了，她的表情自始至終帶著憂慮。

她在憂慮什麼？空想是想不明白的。我隨即也合上了窗簾，一股坐在上，腦海裡自動播放起最近的一樁樁一件件事。

自y之後我就不再朋友了，但這一刻我極度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