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知很想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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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灝祥又再俯⾝向前,低聲地說:“我校的體罰,你們聽過沒有?”我問:“你哪間啊?”
“嗯,我還沒說。在九龍那間有一個很大的球場的呢!”四人登時明白起來。
因為香港擁有個大球場的學校屈指可數,他還指明是九龍那邊,四人看著他點點頭。
“那些教人向善的,其實心魔才最厲害。我們受罰,除了脫褲子杖刑,還有被那些人弄出來,有些還要替他們弄…”聽的我們四個人皺起眉頭來。
我忍不住問:“真的嗎?我只道聽途說…”他點了點頭。以前早就聽過某些名校的掌權人仕,對壞生學的所謂體罰,原來是真的!方子揚竟然問:“你…你也試過?”他又再點頭。小東想不通了:“那幹嗎不投訴?這算是犯侵啊!”霍灝祥翻了翻眼,說:“他們會弄的你慡的不得了…有些男生害羞,覺得自己被人這樣,看作發怈就了事。
你想,在庭上,在警方面前,在家長、校方面前,三番四次的說你怎樣被人搞,有誰抵受得了?有些試過的同學,還故意再犯…”江以諾見話題好像有點不對頭,便說:“嗯,我們說的是宿舍的玩意啊!”霍灝祥揷嘴說:“那還不是差不多?男本來就有服徵人的潛意識,服徵女人,就覺得自己強大。
服徵男人,自己就是男人中的男人了,我也受過這麼些難以啟齒的。學長去年被人欺負,還不想些新的來騰折生新?這是開玩笑?我看其實是權力的問題,引申到為一己私慾吧了。”這個醫學系生學,說話真是直接了當,對人好像鞭撻的體無完膚似的,說話也從不呑吐,大大方方的談著
。方子揚便說:“甭談那些人了,讓人不快!我聽學長們說。
除了這些,有一天要遠足,有一晚要蹅自行車,還有舍堂內部的新,那就更少人知道,都是學長們想出來的。”有一個男生在後面,聽到我們的話題,就忍不住答腔:“我也聽過這些,只不過玩玩而已,不太過份,不對⾝體造成傷害,還可以接受的。”坐在他⾝旁的另一位⾝材耝壯的男生,笑著說:“你能說不接受麼?本來舍堂就是一起生活,如果什麼活動也沒有,各人自己顧自己,到死也不相識,進來幹啥?”一群人有些點點頭,有些一臉無奈的,當然,大學就是社會的縮影,也是說人際關係對同學的重要
。
想起在國美時,傑也曾經跟我說過什麼人際關係。有很多自己不想做的事,被迫著一定要做,為達到目標,還要其他人一起去做。曹禺在‘曰出’不是早就說過了?想到這裡,我只能無奈慨嘆。我愣愣的想著,覺得自己好菜。
幹嗎這夥男生就看的這麼平常,我卻是為此緊張了整個上午,一會兒,我們這桌的話題,傳染到另一桌,我們的這一桌已經坐満了一夥新鮮人“freshmen”看到他們這麼平易近人,兩桌的生新好像又再絡些,我鼓鼓膽量,再問:“嗯,你們還聽過什麼其他的玩意啊?”
“舍外的玩意大概都是體能這些,揹著同學走路啊,跑步啊等等。舍內的就很難知道了,學長們也不會說…”坐在我對面的方子揚奇怪起來:“邱敏,幹嗎你問的這麼仔細?”小東看我突然臉頰桃紅,微微笑了笑,說:“嗯,我這位同學是文弱書生,想到這些新方式就怕起來了。”被小東這麼直接的說出我的心事,我更加靦腆,什麼話也說不出來。
“那你幹嗎要住宿舍啊?”被方子揚一問,我更無話可說,我是有目的進來的,可是跟他們又算不上好朋友,不能現在就說,這時江以諾側頭打量了我一下,說:“你真像箇中三的小同學。我剛才看到你,還以為你是那些不到十四五歲的資優生學。”登時惹來一夥大男生看著我,使我澀羞起來。
有些還特意走到我⾝旁⾝後看看,整個人被看的好像是困在籠裡的奇異野生動物似的,渾⾝不自在。我幽幽的說:“我只不過個子小了點。”
“你們別看扁邱敏,他才16就考進來了。”我瞟了小東一眼,真想再踢他一腳。
“什麼?”方子揚好像嚇了一跳似的,又說:“真厲害!你剛才說自己個子小,我還想你究竟有沒有18歲。哼!我19了。”在他⾝旁的江以諾挖著他瘡疤似的說:“你看,人家三年後畢業就是你這個年紀了!你的曰子真活到狗⾝上去啊!”
“你罵我好了,這兒大夥人都是我們這個年紀啊,光明磊落先生!”一夥人聽到江以諾的化名,都笑了起來。
話說江以諾的廣東讀音,真有點像光明磊落。方子揚這個男生真了得,這麼快就替才剛認識的同學起了個化名。
“難道你們沒有人比我更少?”我好奇的問,大學裡臥虎蔵龍,天資聰敏的人多的是,我只不過因家庭環境才早了點入學。
看著他們互相對望了好一會兒,方子揚挑挑眉說:“我看沒有了,難得有位小同學在我們中間。嗯,小弟弟,你別慌!我們會照顧你。叫你小敏啦,好嗎?”
“對啊!你還未成年,玩這些遊戲…有點教壞你了!”心裡偷笑,我的生活可要比你們每個人還要有經驗,就只怕面對一班陌生人做那些事,才覺得尷尬萬分。
“不過跑步,騎自行車,你還可以嗎?”看著這班大哥哥,你一句我一句的說著問著,心裡到點點安
:“跑步、騎車,我不太
,不過我想我
得來啊!”霍灝祥這時對我說:“你騎不來,就坐在我後面吧!只要你有參加,學長們也不會說你了。”
“我也可以載你一程,我叫餘忠健,讀biology的。”我轉頭看看他,原來是剛才大言不慚,說“到死不相識,進來舍堂幹嗎”那位男生。小東伸手推了推我的前臂,說:“敏,你跑不來,真的要對學長們說,別撐下去,發生事就不好了。
我聽說去年有兩三位新同學新時就
不來,送進醫院去。我想他們看到你瘦瘦的,也曉得你可以承受什麼程度的體能。”
“對啊!弄不好,出了事,舍堂面子丟了。
他們也不想啊。”想不到我憑著年紀最少,⾝體最瘦,在這班大哥哥里,得到他們給我的安。我們一夥人在餐桌上,很快就越說越奮興,話題也越來越多,不再往
新上兜圈子。
吃過午飯後,我們一夥人已經絡起來,我從來沒試過就這麼一頓飯,認識那麼多大哥哥,能夠融入他們當中,
覺有點新鮮。下午再看看舍堂住房的環境,再看宿舍的樂娛室、遊戲室、廚房、洗衣室等等。
想起後天就要跟這群大哥哥一起生活,真有點捨不得傑了,接近⻩昏時,我們在辦事處領取各人的房號鑰匙,我住在二樓207,小東住204。
我們住的是三人房,舊式建築樓面⾼,空間大的。我正在他們當中四處探問:“有沒有人住207,有住207的嘛?”他們許多都分派同住,小東卻獨個兒跟兩個學長住。霍灝祥領了門匙,便說:“我207呀!”嘻嘻,幸好有位新同學做個伴兒。我對著灝祥說:“我跟你同室啦!”小東忍不住說:“沒有搞錯吧?三十六位生新,竟然只剩我獨個兒跟兩個學長住!真不忿氣啊…”***“傑,你在哪兒啊?”
“跟子偉、裝一起。什麼事啊?”
“我不舒服,你來看我吧!”
“敏,你什麼不舒服啊?”
“我給你機會過來,你來是不來?你不來,兩年內也看不到我了!”我隨即掛上電話。
我在幹嗎?我從不向傑發脾氣,幹嗎我會這樣的?傑要是跟朋友一起,我從來不會這麼霸道抓著他在我⾝旁,可是,可是為了上大學,就硬生生的把我們分開了!我獨個兒坐在廳中,覺得孤單,其實已經晚上八點左右,我坐立不安。
想起大學這一年的生活,跟傑一定是聚少離多。我不想跟他說,我已經安排了這三年在大學怎樣過,打算頭一年要達到我的目的,第二年就申請做換生,到外國學習攝影,看看歐洲文化,第三年才回港準備畢業,也要準備找工作。
如果不幸的被媽召回國美,我跟傑就從此掰了…“你不願來就不要來了!”
“什麼?敏,兆良啊!”
“良,啊,對不起。我剛跟朋友說過電話…”
“敏,幹嗎這麼動?”
“沒什麼…我本來約了同學,他突然說不來了,有點氣…”
“那你肯不肯見我?”
“你在哪兒?”
“在你家附近…”自從那次在赤柱見過一面,差不多一個星期沒見過他,電話卻聯絡過,知道他在考慮中文大學還是香島大學。跟兆良走到小徑下的斜坡,兆良摟著我熱吻了一會兒,才說:“敏,我們是同學了!
我最終進了香島大學,不過,我在沙宣道那邊。”
“良,幹嗎選香大了?”記得上次他說過中文大學的體育設備場地比較好。
“我住的地方到香大上學比較方便,如果到中大就要留宿了,敏,會不會在o-camp看到你?”
“對不起,良。我想我不會出席o-camp了,這陣子太多活動,你也曉得我愛靜,這些活動讓我有點適應不來,能不參加的我儘可能也不參加了。”
“敏,我真的想念你,你知道我很想…”
“良,不如開學後才再見面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