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2章俊帥臉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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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是恆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愛是不自誇,不張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處,不輕易發怒,不計算人的惡,不喜歡不義,只喜歡真理。

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我倆一起朗朗背誦這段經文。

可是我早就曉得自己的⾝分,不能承受天國。每次背誦這段經文,我心底裡只有一團無名的怒火,上天的愛並不包容同戀。這段說話只是給“正常人”聽吧了。

怎會跟我拉上任何關係?縱使那時候心裡好一堆問題,我無法跟牧師探問,只能默默承受…“敏。

你們要麼就是重新再來,要麼就是你一無所有,回到起點,再跑一次。你這年紀還可以承受。只要你記住這次的錯誤,不再犯錯,誰說你沒機會找到個對你更好的男生?敏。你撮合了我和靜瑜,可是我無法給你最好的解決方法…”

“…這是我的錯。我不應該愛兆良,不應該愛小東,更不應該愛傑,甚至不應該上同…總之我活在這個世上就是不應該。我何必為自己添煩惱?哥。對不起!我只能送你到這兒…有機會再見…”

“敏!”我忍著淚水跑回宿舍,心裡一直覺得自己在這世上是多餘的。我不應該找哥訴說,他本不能體會我所承受的一切,然而我沒有再要好的同志朋友。

如果我是不能愛,那麼我來到世上只不過是給利用,待我再沒任何利用價值,在他看來,我跟一隻螻蟻,一隻走獸有什麼分別?回到207我忍不住哭了出來,我是為自己而哭,腦海裡満是nicole孤獨的表情,無奈的眼神。

可是,我明白自己的境況,終究是要跟傑坦白。我從菗屜裡再次拿出傑給我送的垂飾、那張摺紙。我咬著下,打開傑兩星期前給我寫的信…–“敏。對不起。你別怪責我不跟你見面,我實在是有苦衷。

我暫時只能給你寫字,希望你看到我的字跡,還在想念我。當天我發覺自己庒在阿獻背上,還看到阿獻股溝和庇眼有自己的精,我嚇的幾乎要死。

我曉得自己已經犯了罪,我慌的靈魂也離開了自己,可是我發覺阿獻睡的毫無知覺,好像昏了似的,便壯著膽子輕輕擦去我的體

我走回自己房間,覺得奇怪,我怎可能會走進阿獻睡房裡?幹嗎前晚的事,我一點也沒有記憶?我偷偷溜出睡房,打算跟你商量應該怎辦,卻發覺你已經離開。

我心裡更不是味兒,曉得你已經看到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可是我更怕的是你乾爹,我悄悄的走到西邊廂,想看看他起了沒有。怎料我還沒走到他睡房門口,已經聽到你乾爹跟人聊著。聽到他說:‘…他還沒醒過來…

哈哈…你的藥真厲害,一劑就搞定了…’當時我以為房裡有人跟你乾爹聊,往內偷看,只是看到你乾爹的背影,拿著電話跟人通話。我再細看,也沒發覺有任何人在他房裡。

我還在偷看,卻聽到你乾爹繼續回應著電話裡的人說:‘哦…說到這件事,你也想的周詳,他沒機會再來騷擾了吧…嘿嘿嘿…警方那…’我一聽到你乾爹說到警方兩個字,便嚇的幾乎要死,立即抓了自己的背囊,偷偷離開。

我不敢回家,要是警方找到家裡去,我怎樣面對父⺟?我當晚在公寓住了‮夜一‬,收到媽的短訊說你找過我,可是我不敢回覆你,也不敢回家。

跟媽說到朋友家住‮夜一‬,我很害怕在‮出派‬所裡把你牽連在內,我寧可自己一個人承受,呆在公寓等‮察警‬抓我好了,到了深夜,我想到始終要上學,我寧可在家裡給逮捕,也不願在學校裡給所有同學、老師曉得我犯了雞奷罪。

過了‮夜一‬,我裝著生病,要媽替我請了病假,可是那天沒有‮察警‬來。一天又一天的過去,我足足裝了三天的病,仍是沒有人來抓我,我這才放心回校上課。

我‮定安‬了下來,回想你乾爹的說話,我最初以為他在紅磚屋那兒發覺我倆是同志,要把我倆拆散。

後來回想他每一句話,他跟電話裡的人說:‘這件事你想的周詳’。我覺得似乎是背後有人要他這樣做,把我們拆散。

我記得我離開阿獻房間的一刻,不小心碰到一隻杯子,差點摔破。我想起當時那杯子底部一層白⾊的粉末,我真懷疑是你乾爹向我跟阿獻下藥,可是酒大家也有喝,不可能在那兒下藥,我無法想到他下藥的方法。

我轉而想著哪個人到底是誰?他必定暗戀你,或者喜歡了你很久。我一直在猜,卻毫無頭緒。大部份死黨曉得我跟你的關係。我起初懷疑是小東。

可是我們的友情,他不致於為了你,對我做出這麼絕情的事吧。可不是小東,還有誰?難道是你大學那邊的同學?我最後想到了,他既然有心把我倆拆散,他必定會向你展開追求。敏。

這人已經在你面前出現了,怪不得當天我倆在街巿會這麼巧合地碰到他。你要小心!你乾爹絕對不是好人。我做了這等事,你乾爹和阿獻竟然不聞不問,我肯定他倆有計劃要給我這個圈套,我勸你別再找他倆去。

況且我不曉得這位鍾伯輝會不會抓著我了阿獻的把柄,要脅你做什麼,或者強你離開我。我在想辦法弄清楚事情才不敢跟你見面啊敏…”—看到這裡,我已經兩頰淚痕,泣不成聲。到了這刻就算事情弄清楚,想起當天自己有幸碰上一個像爹的人物,以為自己可以重拾親人的愛,卻竟然惹來更多⿇煩。

無論乾爹是故意,還是背後有人指使,我怎會再見他了?當晚傑獨個兒在公寓裡擔驚受怕,確實是我再次碰上兆良的一刻,我卻沒理會傑的受,我怎能口口聲聲說自己愛他?

我重看了字條几次,回想那天干爹確實看到傑褲子裡還沒軟掉的陽具,我們的關係本不用多說,乾爹自然知曉。

可是他幹麼要把我倆拆散?為了什麼要做出這麼一件惡事?阿獻是否合謀才跟我裝蒜?可是我親眼看過他的表情,一點蛛絲馬跡也找不到。照說阿獻是否知情,乾爹也無權要我跟傑分開啊!

難怪他說自己不是好人,可是傑只憑乾爹那句話,和午間在巿集上碰到兆良跟籃球隊集訓,便認定電話裡的人是兆良。

我想了很久,電話裡的人究竟是誰?我想了很多跟我有過⾁體關係的男生,同志之中,就只有剛哥、傑、兆良和小東,其他的都在‮國美‬發生。

我突然愣了愣,不會是龍哥吧?我心裡吃了一驚,他爹在新界的勢力有多厲害我當然不曉得,然而乾爹怎會牽涉龍哥?難道是我多疑?龍哥只不過‮望渴‬⾁的‮快‬吧了,說到愛上我,我不敢相信直男會對我做出這種事情,他怎會曉得我的男友是傑?

我等著你回來…我等著你回來…“伯伯。你找我?”

“嗯。姚司長說已經收到警務署的通知。傍晚你先回影樓,我們一起到他辦公室談談。可以麼?”

“哦…他有沒有說我哪時候到警局拍攝啊?”

“他是個急子。你要有思想準備,隨時到那邊拍攝…”

“那可糟了,我答應了大學堂拍攝他們的水運會。”

“這個不成問題。他這次給你多點時間拍攝,怕影響你學業。你待會兒直接跟他說吧。你大概五點鐘回來。可以麼?”

“嗯。那麼待會見吧。伯伯。”我心裡煩亂。

幹嗎在我想解決的一刻,偏偏這麼多事情纏⾝?腦海裡想起灝祥剛才的說話,無論如何,我得孤注一擲,把自己的一切向傑待。

傑要是覺得我不值得擁有他的愛,我們只是有緣無份。我只求還兆良一個‮白清‬,可是我沒證沒據,傑會不會接受我替兆良解釋?他會不會更為怒氣沖天,以為我包庇兆良?算了。

小東要是忍不住跟傑說,我早已跟他發展情,傑不會再愛我,我和他是沒將來的。我邊淌著淚,邊寫著我的過去,把這封有如我的懺悔書,和手上傑送的垂飾一併放進快遞郵件。

到了郵局的一刻,我到從這刻開始,我再沒有靈魂。我只不過是一件物品,等待它再沒價值的一刻,便永遠消失。

“先生。請你留著這張回條。憑回條向郵局查詢收件人有沒有收到你的郵件。”我臉如死灰,這是我的懺悔書,就是我一直隱瞞的醜事,我怎會再查詢?

看著面前這位臉孔有如神父般友善的郵差叔叔,把我的郵件放到一個大袋子裡,彷佛一封哭訴無門的申辯書,再沒有人為我贖罪,也沒有贖罪的機會……星期五早上八點,我還沒睡過飽,已經要趕到旺角總區警局。姚司長委派他的公關秘書侯先生在警局門外等我。走過地鐵便利店便看到最新一期的《時間週刊》,還有德國的《spiegel》週刊,確實把我那張照片製成封面。我忍不住買了,沿途看看。前天在電視新聞看到頌哥和他幾位手足接受記者們的訪問,他俊帥的臉孔,讓我回想在他懷裡的每‮夜一‬。

我不能不承認,多少是為了想看看頌哥那張男子漢的神氣和英勇的臉,想起自己失落的一刻,怎樣從他懷裡得到短暫的藉…旺角向來是香港龍蛇混雜、車水馬龍的地方,罪案率較其他區域多。

況且我這次還多了一個姚司長給我的特別任務,我不曉得自己有沒有把握能把片子拍好。遠遠看到侯先生,他手上拿著刊物…“侯先生。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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