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心中一陣後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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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你是那一家的餘孽是吧。沒想到…咳咳,徐蒼還漏了你這條小魚。”染瀟月稍稍放鬆了一點力,肖天儀又道:“不對,你是怎麼混進來的!
所有邀請的人,只有葉天瀾沒來,不對!你是她,你就是葉天瀾!”肖天儀恍然大悟,但為時已晚,染瀟月冷笑一聲“狗老賊,知道便好,染氏後人染瀟月,今曰特來索你的狗命,來告我族人的在天之靈!”她這次用了十成力,緊緊鎖住肖天儀的咽喉。人到了瀕死之時都能
發全⾝的潛力,更別提⾝為男子的肖天儀了。
即使他被酒精⿇醉了,但垂死掙扎的力度仍然不容小覷,忙亂之中也不知是誰踢倒了木桌,桌上擺放的果脯紅燭“嘩啦啦”的掃落到地上“噼裡啪啦”的聲音十分響,紅燭甚至還點燃了垂下來的幔,火苗越躥越大,更要命的是,染瀟月隱隱約約的聽見有人被聲音昅引了,在往這走,但若是此刻鬆手逃走,肖天儀便死不了。
她這麼多天的隱忍就會功虧一簣,大不了同歸於盡,染瀟月已有死志。
“咳…來人…救救老夫。”
“呃!”暈紅在染瀟月臉上泛起,她已盡了全力,布撕裂了她嬌嫰的手,沁出點點血珠,可奈何肖天儀直到現在還是奄奄一息,眼看著窗外的人影越來越近,染瀟月閉上了眼睛,準備玉石俱焚,可就在這時,膝下的仇人突然腿一蹬,一動不動了。
染瀟月猛地跌倒在地,檀口大張息著,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她又將手指伸到肖天儀的鼻尖,確認再無呼昅,頃刻間,她的眼淚大滴大滴的落下,打溼了⾝上的嫁衣。我成功了。
父親⺟親,小石頭,你們都看見了嗎,殺害我們一族的罪魁禍首被我殺死了!我為你們報仇了!濃煙開始升起,整張板都開始燃燒了,大門咔呲一聲被人從外面破開了。
染瀟月咳嗽幾聲,朝窗的方向縱⾝一躍,又接連幾個翻滾,一瘸一拐的跑了幾步,卻發現這肖府的圍牆分外的⾼,沒辦法,她只好攀上一顆大樹,藉著樹的⾼度躍出府外,可火光中的那一抹紅⾊分外的醒目,肖府上的追兵很快追了上來,染瀟月在小巷裡狼狽的逃竄著。
突然卻到右小腿一痛,卻是一把飛來的匕首擦去了一塊血⾁。
“哈,真狼狽啊。”染瀟月靠著一堵矮牆,喃喃自語著。
她低頭一看,小腿血流不止,如今的她本跑不快了,而血跡也足夠追兵抓住自己了,染瀟月乾脆放棄了反抗,滅族之仇已報,我活著,是賺了。
同歸於盡,也不虧。月光照耀在她傾世的臉頰上,紅豔豔的嘴角噙著血絲,卻透露著満足。她看見了今晚的圓月。她看見了比月光更耀眼的刀光。
“叮!”一道黑影落在她的⾝前,隨之而來的是脖頸一痛,她被人以同樣的手法擊暈了“黑冰臺辦案,閒雜人等退避!”黑衣人擋在她⾝前,舉出一塊墨⾊令牌,冷聲對著肖府掛刀的侍衛道。
***“什麼?你說那個刺殺肖天儀的女刺客就是葉天瀾?”皇宮之內,贏虔皺著眉頭看著王安。
“老奴絕不敢欺瞞陛下,黑冰臺的小鷹親眼所見的,他曰夜跟著葉天瀾,昨天看見葉天瀾進了肖天儀的府邸,直到賓客散盡也沒出來,最後發覺肖府中的一個房間著火了,有人在喊抓刺客,他順勢追上去,竟發覺刺客的⾼矮胖瘦竟與葉天瀾一模一樣。
只是模樣有所不同,這才保下了刺客,現在,刺客被安置在大理寺最嚴密的監獄裡,醫師治好了她的傷,暫無命之憂。”王安叩首說道。
“奇怪奇怪,黑冰臺孤還是信得過的,這麼說葉天瀾之前見孤是易容的,那她為什麼要刺殺肖天儀呢?”贏虔忍不住站起⾝,在殿裡來回踱步,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他雖然厭惡肖天儀。
但也必須依仗他背後聯合起來的龐大舊貴族勢力,因此在肖天儀的建議下或多或少同意了些不光彩的行動,如果說,刺客就是那種種冤案事件中的倖存者,是前來報仇的,那麼,肖天儀已死,下一把刀又會不會指向他本人呢。
“王安,葉天瀾的行蹤你跟孤說說。”隨著老太監的一頓訴說,贏虔臉⾊愈發陰沉,他猛地一拍扶手“這葉天瀾怎會牽扯這麼多人,徐蒼的兒子,沐王府的嫡女,這是要造反的節奏嗎!”
“王安,孤,要你親自去查葉天瀾的⾝世,務必弄得明明白白的!”
“是!”徐府內,沐歆抱著劍坐在屋簷上,望著徐府的小門整整坐了一整天,染瀟月徹夜未歸,她便難以閤眼,即使她心中已有了些不詳的猜測。
但沐歆依舊心存僥倖,也許染瀟月下一刻就會出現在門口呢。
“沐姐小。”徐厲從⾝後跑來,他扶著牆壁,眼眶通紅,大口息著。
“有瀟月的消息了麼!”
“我,我派去的人剛傳回消息,好像肖天儀已經被人刺殺了!”
“那刺客呢!”沐歆一個筋斗翻下來,她揪住徐厲的衣襟焦急的詢問著,徐厲艱難的嚥下一口唾沫道:“好像被帶走了,可能現在呆在大理寺吧。”沐歆的臉⾊瞬間煞白一片,她提起劍就衝了出去“沐姐小!沐姐小!那可是大理寺啊!我們救人也得從長計議啊!”徐厲的喊聲還在後頭,但沐歆已經聽不見了,大理寺是什麼樣的地方她很清楚,但她現在満腦子都是染瀟月渾⾝是血的樣子,心急如焚之下又怎能顧得上自⾝的安危。
大理寺在這條街,對,前方左拐,直走。
“來者何人!停下!”
“停下,這裡是大理寺,你再往裡衝我們就不客氣了!”衙役的警告哪會被沐歆聽在耳裡,她一個空翻便越過了不少湧上來的人。
但是一進殿裡,亮起刀劍兇器的侍衛便硬生生的將她擋了下來,數個訓練有素的⾼手一起合力,也用了不少功夫,才將沐歆停下來。
“別攔我,我可是沐王的嫡女,我要去見一個人!”沐歆怒吼道。
“我管你是誰,天王老子到了大理寺也得夾著尾巴做人。”從侍衛⾝後轉出一個拿著筆的中年人,他皺著眉頭看著闖進來的沐歆“卸了她的武器,先關起來,”
“你敢?”沐歆清醒後才反應過來自己的舉措是多麼愚蠢,竟想一個人闖進牢裡去救人,但已經遲了,躍麟被人拿走了,她咬著兒要求道:“把我和昨晚抓的刺客關在一起。”中年人嗤的笑了一聲“都成階下囚了還這麼嘴硬,帶下去!”待到沐歆消失在他的視野後,中年人才變了臉⾊,他對手下吩咐道:“黑冰臺帶過來的刺客和剛才的人都要好生看管,一個敢刺殺肖天儀,一個敢擅闖大理寺,這兩人怕是都牽扯到了了不得的大人物。”話說沐歆這邊風風火火的走了,只留下徐厲愁眉苦臉的坐在徐府門口。
“徐家的三小子,何事這麼愁啊。”一道尖細的聲音突兀的在他⾝前響起。徐厲渾⾝打了個寒顫,抬頭一看,一個面白無鬚的老太監正死死的盯著他。
“我,我朋友有難,我在想怎麼幫她。”徐厲是認得這個太監的,皇帝⾝邊忠心耿耿的太監王安,他的出現肯定沒有好事。
“哎呦,看你的臉⾊,這朋友一定對你很重要吧。”王安僵硬的死人臉微微抬了起來。
“咱家也就不跟你打啞了,把你知道的關於葉天瀾的事都明明白白的告訴咱家,興許還能換她一線生機!”一線生機。徐厲的腦子嗡的一下墜機了,他猛地站起來,本想揪著眼前人的衣襟質問。
但想到這是皇帝⾝邊的人物,不由得怈了氣,頹然的跌倒在地“怎麼會這樣,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呢。”他喃喃自語道。既然是皇帝貼⾝的太監前來詢問,那幾乎是代表了皇帝的態度,被抓起來的刺客果然是染瀟月,徐厲不信也得信。
“不要喪氣,年輕人,葉天瀾現在倒是好好的呢,她接下來命運的走向,可都看你的選擇了。”王安蹲了下來,雙眼鷹隼般注視著徐厲的雙眼。
“我,我。”徐厲正待開口。
又想起染瀟月之前囑咐過他和沐歆,千萬不能跟皇帝透露有關她的任何信息,一時遲疑了下來。
“還在跟咱家隱瞞?小徐子,咱家可沒那麼多耐心等你,你要是不在乎你心上人的命,咱家大可現在回去覆命。”王安特意重重讀了心上人這三個字,一揮袖子準備離去。
“別,您別走,我把知道的都告訴您。”徐厲的心裡防線被徹底攻陷了。
他無法接受染瀟月被處死的結果,只好用救染瀟月的藉口說服自己,把有關染瀟月的事徹徹底底的告訴了王安。
“很好,咱家向你保證,就衝你這份誠懇,咱家一定在皇上面前為你的心上人美言幾句。”王安満意的走了,幾番話便套出了想要的,年輕人就是年輕人啊,如果沒查清葉天瀾的,哦不,如今該稱為染瀟月的⾝世,陛下是不會動手的,這下,你可算是把你的小情人推上刑臺了啊。
王安即刻前往皇宮覆命了,沒多久,皇宮裡便傳出一道密令,幾隊人馬全副武裝,直奔冀州霧靈山…“原來是當初染家的餘孽。”大殿內,贏虔臉⾊難看,沒想到當年徐蒼竟然沒有殺全。
不過他已據徐厲所述的,派了精銳的士兵前往霧靈山,斬草就應該除
,染瀟月是不能放的,那與她有關的養父養⺟也不能放過,他們既然能培養出一個染瀟月,就有可能培養出第二個染瀟月,必須將任何危險的苗頭掐滅在萌芽中。
贏虔重重坐回椅子上,心中一陣後怕,若是昨天沒抓住她,她的下一步是不是就會向自己復仇,虧得自己之前在朝會上與她離的如此之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