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賀禮雲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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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山七虎陳若疏帶著安興、安皓、李安、鄭敏然、許琳、呂之旭五人踏著齊膝的積雪一步步走入林中,隨即被一棵棵耝大的、半數在這隆冬仍然帶著綠⾊的樹叢所淹沒。
虎山邊牆,實際上便是修築在這群山與鎮江一帶較為平坦的土地之間的界處,這道防禦
的長城,其實只是象徵
的存在著,這附近,幾乎從未發生過戰事。這麼多年下來,倒是有效地隔絕了大部分的人跡,是故陳若疏等千山七虎入進的這片樹林,儘管距離邊牆沒多遠,卻仍然保持著自由生長的狀態,絲毫沒見到砍伐的跡象。
陳若疏等幾人眼中所見,不僅有常綠的松柏、柞等常見樹木,還有不少臘紫杉、銀杏、水曲柳、天女木蘭、⻩菠蘿等名貴稀有樹種,最耝的足有兩人合抱。地上的枯枝落葉早已堆積了厚厚的一層,這踏著積雪踩下去,卻是軟綿綿的不受力。
當初在千山堡時倒是有個木匠老師傅提起過這寬甸群山中的寶貝,並概著說這山裡可以養活無數代人,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不過,眼下陳若疏等人卻對這些上好的木材不
趣興,六人按著以往的習慣,三人一組,分左右逡巡而進。每一個人都是全神貫注,打量著四周的動靜,一步步小心地走著,樹林裡只能聽聲響。
那頭熊肯定便在這片林子裡,適才馬匹的慌亂,便是嗅到了熊的味道。陳若疏等幾人處在下風,想必那熊一時還聞不到人的氣味,不過,陳芷月的那兩聲槍響。卻是故意搗亂。這打獵時若帶著陳芷月,多半是這個結果。陳若疏對能在林中尋到熊,並未抱太大的希望。
此時大雪初停,林內地積雪上沒有絲毫動物地印記,且這會兒連一絲風都沒有,林內安靜得猶如沉睡一般。陳若疏等六人走得很慢,每走一步,都要瞪大眼睛仔細地搜尋著前方的每一處灌木,每一顆大樹。
忽然,走在頭裡的安興、安皓兩兄弟停下來。衝陳若疏等幾人打手勢,並向前面的一顆大樹指了指。陳若疏等幾人隨即停下來,向前面張望。
只見前面不遠處,一頭白熊正如人般立著,背靠著一顆大樹不斷地動扭著,大概是正在蹭庠。這樣渾⾝白雪的熊可是極其少見,這頭熊個頭倒是不⾼,站起來也就一人⾼的樣子,⾝上的白雪長⽑倒是足有半尺多長,此刻正搖得大樹不斷掉落下積雪。發出“撲哧”
“撲哧”的聲響,間或有枯枝斷裂。也打在白熊的⾝旁雪地上。或許,便是這聲響掩蓋了幾人行進的聲音。
陳若疏估摸了一下遠近,幾人緩緩做了幾個手勢,隨即指了指白熊,然後又指了指自己地頭。意思是儘量擊熊的頭部,這樣的白熊。若是不能有塊完整的熊皮,可就浪費了。
六人在一起狩獵也不是第一次了。對此都已經十分悉,便各自向兩翼散開。每一步都走得十分小心,那雪都是一寸寸地踩下去,並在
覺到不是踩到能發出聲響的部分,才落下腳去。這般走法,費了好一刻的功夫,才大致形成一個半圓,將白熊圍在中間。
直到每一個人都隱⾝在大樹之後,將兩手燧發短銃都拿在手裡,陳若疏才向每一個人看去,得到回應的手勢之後,陳若疏便深深昅了一口氣,猛然間站起⾝來,快步走上兩步,站在一棵大樹旁,直面正對著那頭白熊,右手平舉,仔細地瞄準,然後扣動扳機。
“砰”地一聲槍響。一團硝煙騰起。陳若疏透過煙塵看去。
那白熊對突然出現地陳若疏十分好奇。但只是停下動扭。向陳若疏看去。這一槍。卻只打中了熊地左側頭部。削去了半隻熊耳。立時一片鮮血湧出。將白雪地熊⽑染紅。那熊一聲嚎叫。便向陳若疏撲來。
此時大約有四十步左右地距離。陳若疏立即將另一隻燧發短銃換至右手。舉槍瞄準。準了那頭白熊。
一連串地響聲在寂靜地林中響起。震得樹上積雪大片地落下。同時。這連續迸出來地火光與濃煙讓這一小片圍獵之地充満了火葯地味道。
那頭白熊只奔進到三十步之內。便不知被第幾槍擊中了頭部。但顯然未中要害。隨即人立起來。兩隻前爪揮舞著。可沒等白熊再叫出聲來。便接連被擊中數槍。轟然倒在地上。將積雪濺起一片。
陳若疏等幾人將燧發短槍畢。便都閃⾝躲在樹後。一人摘下弓箭。張弓搭箭。全神戒備。另兩人則飛快地再次裝填彈葯。這個法子。是幾人自拿到燧發短槍開始。便一起商議好地。本來是要留上一隻燧發短槍護衛地。但此時一時情急。可全都
了出去。這一點。連陳若疏也不例外。畢竟那是一頭熊。
等再次將兩隻短銃都裝填完畢,六人才小心翼翼地冒出頭來,謹慎地查看。
那頭熊卻倒在血泊中,絲毫沒有動靜。
陳若疏伸手搽了搽額頭上的汗,便舉槍向前走去,其餘五人也都張弓、持槍,一步步地向白熊走近。
六人走到距離白熊七八步之內,便都停下。陳若疏雙眼緊盯著白熊,略一尋思,便這次倒是很準,正打在熊地眼部,那熊卻是仍然一動不動,顯然已經死了。
陳若疏等六人這才鬆了一口氣,走上前去紛紛用腳踢了不満地指著熊地部,那裡被擊中一槍,血正不斷地滲出,不過或許是因太冷,倒是不太多,且正冒著幾絲白煙。
其餘幾人一齊向安興、安皓兩兄弟看去。適才這兩兄弟與陳若疏一起站在正面。自然是他們所為。
安興、安皓兩兄弟卻不言語,走上前去,看了看,說道:“不礙事,就這裡扒皮便陳若疏便不言語,蹲下⾝子數了數,說道:“打中了六處。”這便是說,除了陳若疏明顯打中了兩處之外,只有四槍命中。這可懸的很,若是一槍不中。難說會不會怒地白熊傷著。
這總共放了十三響,打中六處,算是一半,那其餘的當然是飛了。
“這般近都打不中…”陳若疏說了一半,便搖頭搖,沒有說完。
“你不是說只打熊頭麼?”鄭敏然說道“若不然,可都不會失手。”當然,這麼近地距離,打這麼大一頭熊。只要手不慌,怕是個人都能行。何況這些猛練過一陣子地少年?千了還未親手殺過人,這野獸可也獵過不少了。自然,這見了猛獸不慌,可不單單是一句話的事情。
陳若疏說道:“這就處置吧,一會兒還得趕路。”說完。那叫李安的少年便從間出拔一把刀來,蹲下⾝子便開始剝皮。這道活兒要數李安做的最快最好。一向是這麼安排的。沒要多久功夫,一張完整的熊皮便攤在地上了。那片片血花粘在上面。倒象幾朵怒放的紅梅。
隨後,六人便一齊動手。將諾大的一頭熊割得支離破碎,只剩下一副骨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