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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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牧悠悠道:“如慕劍璃這樣的美人兒,應該穿著絲滑的肚兜、帶著襯托麗的名貴飾品,在
榻上溫柔淺笑,那才是人間盛景。怎能讓那些低劣的衣服
糙了細
的肌膚,讓那種該死的草履把小腳磨出了繭子,去玩苦修那套,簡直暴殄天物!這他
的問劍宗才是魔道好不好?”薛清秋:“……”夤夜:“……”
“夤夜。”薛清秋站起身來,面無表情:“把這下混賬關密室裡,今天不許給他吃飯。”夤夜愣愣的還沒動,薛牧先笑了:“我的姐姐大人,你好像忘了,夏侯荻請晚飯,咱們已經遲到很久了。”薛清秋惡狠狠地剮了他一眼:“你和夏侯荻的生意套路我已經摸清楚了,別以為沒你在,我就玩不轉了!”薛牧嘆了口氣:“不是我說你,姐姐,這是一種全新的運作,就連我自己也得摸索,你和夏侯荻乾瞪眼能幹什麼?”
“……”薛清秋面無表情地看了他半天,沒說什麼,反而又對夤夜道:“加強薛牧住處周圍陣法防禦,以所能用的資源佈置最高安全等級。以後很多人都會知道薛牧的重要,不容有失。”
“哦。”夤夜愣愣地答應了。
薛清秋此時才瞪著薛牧:“走吧。”從竹樓到了百花苑,入目的是人山人海的賓客如,以百花苑的樓盤已經完全沒辦法接待了,人手更是全面不足。原本卓青青和夢嵐只在幕後,這會兒都滿頭大汗地親自在外面疏導。
薛牧招了招手,夢嵐氣吁吁地
了過來:“公子。”
“這火爆程度什麼情況?不應該啊。”
“是因為尋歡閣被慕劍璃劍氣拆爛了,客人全湧到這邊。”
“你們這樣不是辦法。”薛牧隨手抓了塊牆上的菜牌,抹去菜名,折成幾段,抓了支筷子刻上“一二三”號碼,遞給夢嵐:“照做幾十塊,讓他們按牌取號,都排隊去。給排隊的人看小故事,就不容易等得心焦,我們的第二篇故事也正好趁此機會面世。”夢嵐兩眼一亮:“不愧是公子。”衝著薛清秋行了一禮,來不及多談,急匆匆地去幹活了。
過了片刻,號牌分發,果然一團亂糟糟的場面迅速疏導下來,變得安靜有序,排隊的客人一溜的坐在前堂,人手一本小冊子看得搖頭晃腦。
薛清秋一直安靜地看著,任由薛牧發號施令做佈置,直到此刻才嘆了口氣:“你確實很厲害,眨眼之間梳理紛亂,井井有條,還順手把第二篇故事推廣……論經營謀略,我確不及你。”大保健等號的場面多常見吶,是你們見識太少了。薛牧謙虛了一句:“小術罷了,比不上姐姐道行。”兩人並肩出門,走了十幾步,薛清秋才道:“其實我還沒同意讓第二篇故事問世。”
“事急從權,一團亂總不是辦法。”薛牧道:“再說了,一般人眼裡,那故事並沒有你我眼中的深意,也沒必要想太多。”
“你我眼中有什麼深意?”
“呃……”薛牧不說話了。
薛清秋忽然道:“你今天有點不同,略微木訥正經。若是往常,多半要趁這話頭挑惹我一場。可你剛才說慕劍璃那些,分明還是你,並沒有變。”薛牧還是沒說話。
“因為嬋兒?”
“是。”薛牧終於回答:“那江水悠悠,孤身遠影,蕭音縈繞心間,至今不散。該多沒心沒肺才會在這種時候挑惹她師父?”
“現在承認是真看上嬋兒了?”
“坦白說,我不知道。”薛牧低聲道:“和小嬋本該兩相忘,我自己也覺得我明明是更中意你……呃……”
“何必截斷,我能不知道你想說什麼?”薛清秋沒有生氣,淡淡道:“給你三天,自己理個清楚。”這話……什麼意思?薛牧愕然轉頭看著她,薛清秋面容古井無波,本看不出心思。
“你們來遲了至少半個時辰。”夏侯荻不悅的聲音從前方傳來,薛牧停下腳步,抬頭看去,一棟莊嚴的建築佇立面前,一對雄壯的石獅鎮壓左右,門前有一個非常顯眼的青銅大鼎,鼎上光華轉,神秘且浩瀚。大鼎上方,黑
牌匾上碩大的鎏金字樣:六扇門。
第四十二章所謂江湖鎮世鼎嗎?總不會就這樣公然擺大門前吧?薛牧嘗試著應了一下掌心花紋,毫無反應。
正在打量,薛清秋傳音道:“別丟人了,鎮世鼎的仿製品罷了,帶了若干氣息而已。”薛牧點點頭,與她並肩踏入大門。
夏侯荻就站在大門內等待,身邊有兩人陪伴。一名長髮披肩的男子,倒是頗為英武,穿著六扇門制服,間掛有玉牌。另一名陰柔無須的白麵青年,樣子很娘,衣服看上去也不像六扇門的。兩人見薛家姐弟進門,都拱了拱手:“貴客臨門,我等未曾遠
,失禮了。”夏侯荻一甩披風,轉身往裡走:“別玩那些虛的,薛宗主也不講那一套。進來吧。”剛進門,就看見一
旗杆高聳入雲,旗杆上赫然掛了好幾顆頭顱,鮮血淋漓,頭顱面目如生,連死前的驚愕表情都完整地保留下來。
驟然看見新鮮人頭,那噁心的衝擊力真不是看看電視能體會,薛牧胃部動了一下,差點沒吐出來。還好沒吃飯,肚子裡空空如也,沒那麼容易吐,好歹沒丟人現眼。
薛清秋視而不見,漠然穿過旗杆。夏侯荻前方引路,猩紅的披風向後飄揚,看在薛牧眼裡直如血。
夏侯荻宴請之處就是六扇門總部偏廳,意思大約是正規官面合作,官方宴請之意。就像是現代公務時,兄弟單位邀請參觀,並請吃食堂?大約差不多的意思,標誌的是一種親密,也是安弱雞薛牧之心,要是這樣的宴請反而動手扣人殺人,這種事傳出去,六扇門會被江湖上笑話到姥姥家,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出此下策的。
進了偏廳,陳設倒也莊重樸實,擺了一張不大的圓桌,正容五六人入座。
夏侯荻當先坐了下來,隨意道:“坐,沒什麼主客位置,麻煩。”薛清秋便和薛牧聯袂而坐,陰柔青年和英武男子對視一眼,神都有點怪怪的,倒沒說什麼,在剩餘的空位陪著坐了。
雙方都在打量,想的東西各有不同。
常規來說,兩人赴宴,都會很自然的分別坐在主人左右,是主客之意。可這對姐弟不講這套,居然自顧自挨著坐了……說是不講禮儀吧,可看態度又不太像,總覺得他倆就是想要坐在一起似的……他們真是姐弟嗎?
薛牧想的可不是這種八卦,看到英武男子間玉牌,他想起那個《大事記》裡面編造薛清秋殺了三個金牌捕頭。按這麼看來,或許牌子顏
就是六扇門內的級別標誌,如眼下這種合作見面玉牌捕頭應當是最高的級別,夏侯荻左右手的意思,金牌地位次之。
不能編薛清秋殺玉牌,因為玉牌都是響噹噹的強者,人頭有數,沒法好端端的寫死幾個,何況死了玉牌也是動搖六扇門威望的事,所以只能死金牌……想到這裡,薛牧忽然覺得六扇門這個文宣也不差啊,區區一個細節很體現基本法,該說不愧是政府部門麼?這姿勢水平比星月宗這種黑社會明顯高一檔次。
很快就有衙役模樣的開始端酒上菜,直到此刻薛清秋才端起一杯酒,開口道:“此番遲來,讓諸位久等了。”英武男子搖頭道:“其實沒等多久,尋歡閣出了事兒,我們也有人去處理,剛剛回來。”薛清秋看著他,神頗有幾分慎重:“據本座所知,六扇門入道者雖多,
虛者唯一人而已。”英武男子拱了拱手,神情肅穆:“宣哲見過薛宗主,久仰大名。”
“果然是威肅侯。”薛清秋笑笑,轉頭對薛牧介紹:“六扇門第一高手,威名赫赫。看來六扇門這次誠意頗足。”虛?侯爵?這放眼朝廷和江湖都算超級大佬了。薛牧趕緊道了一番久仰久仰,心中暗忖夏侯荻一個年輕妹子能鎮住六扇門,多半是這位大佬全力支持的結果。難怪夏侯荻被人猜測是皇帝私生女,看來確實有那麼點味道。
陰柔青年笑道:“這是朝廷的誠意。”薛清秋點點頭:“這位想必就是伴花尊者李公公?”陰柔青年舉杯示意:“正是咱家,宮中之人,賤名有辱宗主清聽。”薛牧懂了,怪不得氣質陰柔,原來是個太監……太監還號稱伴花尊者,那啥……“如雷貫耳才是。”薛清秋卻不計較人家是不是太監,微微掀開面紗一角,舉杯輕啜了一口酒,很給面子。
開場氣氛算是不錯,薛清秋這麼給面子,顯然是知道這次宴會的大局意義,連宮中都來了人,虛強者、侯爵之尊作陪,顯然不是裝
的時候。
薛牧便也敬了一人一杯表示如雷貫耳,見禮完畢,薛牧順著剛才的話頭續了下去:“尋歡閣那邊現在什麼結果?”那李公公看了薛牧一眼,眼裡有幾分奇特的探尋之意,面上卻給了一個“嫵媚”的笑意:“合歡宗吃了大虧,但有大皇子轉圜,倒也無人死傷。不過薛公子近怕是要注意些,公子之計,如今大夥都回過味來了,難保有人把仇記到公子頭上。”
“身在江湖漂,哪能不挨刀,來就來吧。”薛牧看似隨意地道:“江湖上的事,自有姐姐護我周全,若是來自朝堂……反正夏侯總捕會保我。”夏侯荻哂然:“你我合作歸合作,合作之外的事,本座為什麼要保你?”薛牧悠悠道:“大皇子的二三事,不是夏侯總捕告訴我的嗎?薛某不過是做了總捕一次手中刀,總捕可不能過河拆橋。”李公公和宣哲對視一眼,神都有些慎重,薛清秋看在眼裡,閃過笑意。其實被當槍使的事她一直就很明白,不過為人為己都要做而已,此刻看眾人的反應,顯然是中了,這種
覺怎麼說呢……總算有一次覺得自己也沒比薛牧差多少,想一起去了嘛,頗有點鬆了口氣。若是總像剛才百花苑亂糟糟的時候自己一點主意都沒有而薛牧隨手就處理掉了,長此下去不知道會不會懷疑自己是弱智。
夏侯荻眯著眼睛,看了薛牧一陣,才嘆道:“其實本座一直認為,薛公子這種人似是不應該屬於江湖,倒是不混朝堂有點可惜。若你有意,本座可以為你引薦,謀個職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