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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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松心中一酸,眼角立時便有淚痕劃過,他當然知道,姐姐的這一“長大了”,不僅僅是指他如今的身形變化,更多的是對自己剛才舉止的認可,姐姐自小便教他禮法大義,教他守正藏拙,今見他能剋制住心中波濤,嚴守禮法,自是對姐姐最好的應答。

“小六,來拜一拜父兄吧!”寒暄作罷,呂傾墨轉過來來,指著腳下那片滿是墓碑的土堆,語聲慢慢變得悽婉:“姐姐無能,只能為他們選了這一處地方……”呂松來時路上已經聽劉媽媽說起,姐姐在麓王府中地位不高,平吃穿用度極為拮据,然而昨聞得噩耗,先是在府中暈了過去,而後便是取出所有積蓄,上下打點,這才請了幾名幫閒將呂家一眾屍首運到這山郊野地,雖是無法葬入呂家宗祠,但此地綠樹如茵山林俊秀,倒也能看出姐姐的良苦用心。

呂松也不多言,徑直朝著那一座座墓碑走去,望著墓碑上一個個悉的名字,呂松只覺心中更為酸楚,到得此時,他也再不隱忍,直抱著父親呂海闊的碑石嚎啕大哭起來。

看著失散多年的呂松哭得聲嘶力竭,呂傾墨亦是閉上雙眼,默唸著小時候姐弟兩在呂府歡樂時光,眼眶中開始慢慢地泛出幾滴熱淚,但她一貫是情沉穩,即便是祭奠父兄得見胞弟,此刻也能強壓住心中苦痛,只默默注視著眼前的一切。

“姐,跟我走吧!”呂松一陣哭罷,終是收拾起了心中悲痛,轉過身來朝著呂傾墨言道:“我聽劉媽媽說你過得不好,如今呂家已經沒了,你也不用再怕他了。”呂傾墨聞言只輕輕一笑,卻是反問道:“小六,你如今過得好嗎?”

“嗯,”呂松連連應是:“小六過得好,這些年雖是落在外,但也有授我武藝的師傅,明辨是非的山門,對了,還有苦兒,那年在燕京城我救下的小丫頭,她與我一道相依為命……”呂傾墨聽他神動的說著這十年來的經歷,臉上已然掛著恬淡的微笑,待得呂松說完,這才接過話頭:“你過得好,姐姐就放心了。”

“姐姐?”

“你想過沒有,我若是跟你走了,即便你能帶我逃到天涯海角,那你的這些朋友、這些對你有恩的人呢?”呂松聞言不一苦,但心裡仍有異議,可還不待他開口,呂傾墨便繼續言道:“縱是你的朋友們不懼權貴,可麓王府必然不會善罷甘休,因我一人而惹出諸多禍事,這其中後果,你可曾想過?”

“……”聽到這話,呂松一時間無言以對,他於平山縣見過麓王帳下鐵騎,雖是自己不畏生死,但若要牽連起師傅、苦兒乃至整個念隱門,他自然也是不願看到。呂松面掙扎,抬眼再看向姐姐那清麗脫俗的絕美樣貌,心中又是嘆:姐姐自幼飽讀詩書內秀於心,又生得如此貌美,便是那天上的神女也不過如此,可偏偏卻要嫁給蕭玠那等紈絝之徒,當真是蒼天無眼!但這世事本就難料,據聞麓王素有賢名,世子蕭琅也是氣度過人,偏生這蕭玠是個不學無術之輩……然而呂松一想起蕭琅,腦海中不由得浮現起那在平山縣酒樓裡的談,心中不升出一絲希望:“姐姐,我與那麓王世子打過道,這人雖是貪花好,但本不壞,他還曾想招我於麾下,我若……”

“哈哈,當真痴人說夢!”然而呂松話還未說完,一道尖銳的斥音便從遠處傳來,呂松定睛一看,臉頓時變得難看起來,眼中漸漸升出一絲火苗,掌心一握,直捏得拳頭“咯吱”作響。

“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竟想著慫恿我大哥幫這賤婦出走,簡直笑掉大牙!”來人正是呂鬆口中“不學無術的紈絝”,當朝麓王府內的二公子,也正是呂傾墨名義上的夫君,蕭玠。

“官人息怒,”見得此景,呂傾墨連忙向著蕭玠跪倒:“他一時胡言,當不得真的。”

“哼,賤人!”哪知蕭玠對這絕美人卻是毫不心軟:“還敢在這丟人現眼,還不快滾過來!”呂傾墨聞言瑟瑟起身,回頭看了一眼滿心焦急的呂松,終是無奈的回過頭,朝著蕭玠緩緩走去。

“姐!”呂松見得此狀再顧不得什麼禮數隱忍,當即一躍而起,於空中一個騰挪便朝著蕭玠撲來,然而就在他即將靠近蕭玠之時,這紈絝王子身後卻是陡然飛出五道人影,呂松心中一驚,但他攻勢已起,卻也沒有回頭的道理,拳掌齊出,直向著當先一人攻來,甫一手,呂松便有了幾分把握,與他對招之人看似剛猛,實則氣勁不足,倒也不足為懼,然則他正要趁勢搶攻時,那人卻是及時撤走,五人身形急轉,卻由另一人接過呂松攻勢,而後待呂松落定,又跳出一人反守為攻,待得呂松招架反打之時,五人便又合作一團,如是反覆合擊,竟是能將呂松的攻勢盡數化解,轉而演變成了持久之勢。

再看那頭呂傾墨已行至蕭玠身前,見呂松與人扭打在一起,忙不迭的回頭探看,臉上滿是擔憂,剛想回頭朝蕭玠求情,可面而來的卻是蕭玠那陰狠怨毒的目光和難聽的叱罵:“賤人,我容你出城收拾呂海闊的屍首已是開恩,你卻在這與這小子糾纏不清,如今是要反了不成?”

“我……”呂傾墨聞言只得再次跪倒:“我和小六也是久別重逢,實在……”

“呸,你呂家本就該滿門抄斬,你能安然無事全靠我麓王府庇護,而他不過是個早年掃地出門的野種,如今正好拿來送去衙門,叫他早些與你地下的父兄團聚才是。”

“不……不可……”呂傾墨被他這言語嚇得花容失,連忙拖著跪在地上的雙腿向前挪了幾步,直到蕭玠身前,雙手一把抱在男人的腿彎位置:“官人,你放過他吧,求你放過他,你……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哦?”蕭玠聞言倒是眼前一亮,他雖是納了這位絕嬌妾數年,按理說該是夜夜笙歌極盡快活,可偏生這女人格古板,任他如何調教也不願做出什麼越矩之事,在上來來去去幾個動作也不吭聲,若是得急了便要尋死覓活,因而蕭玠對她這美妾一直沒甚好,可如今聽她這話,心中難免升出幾分念頭,當下冷笑一聲:“我還以為你平無慾無求呢,想不到你家這個小的才是你的心頭。”呂傾墨也不隱瞞:“家母早逝,只留下我與弟弟相依為命,還望官人成全,饒他一命吧!”

“姐,你別求他,我……”二人的言語自然一字不差的落入一旁斗的呂松耳中,呂松護姐心切,拳腳招式不由得變得有些凌亂,卻不想被人揹後劃上一刀,呂松本就傷勢未愈,當下更是疼得目眥劇裂。

“哈哈,我看你這弟弟嘴硬得緊呢,”蕭玠見著場中情景不由得一聲大笑,然而這笑聲頃刻間便又戛然而止,原來是那合擊五人見呂松受傷,一時間立功心切以致亂了陣法,而呂松卻是一眼瞧出端倪,當下一個飛身躍出了五人合圍之地。

“哼!”蕭玠見他逃脫合圍心中自是不喜,目光忽的朝身下跪靠著的女人看了一眼,忽的心生一計,連忙蹲下身子將她扶了起來,也不顧身側家僕眾多,便是大手一環,直從身後將呂傾墨緊緊摟住。

“啊……”呂傾墨被他這一動作嚇得不輕,她是守禮之人,哪裡有過在人前放肆的舉動,當下連連告饒道:“官人,這裡……”

“你不是剛剛才說我做什麼都可以嗎?”佳人在懷,蕭玠此刻已是滿臉笑:“你乖乖聽話,我今天就饒了他!”說著雙手便更加放肆的朝著女人襟攀撫了上去,一邊調著自家嬌妾一邊朝著與呂松纏鬥的五人喝令道:“還愣著作甚,去生擒了這廝,我重重有賞!

“無恥!”呂松見他竟是當眾欺負姐姐,心中更是怒不可遏,一聲叱罵,隨即便取出長劍了過去,一時間劍刃錯難分勝負,但比之先前被圍攻固守的局面倒是好了不少。

蕭玠見呂松武功竟是如此了得,心中卻是更為惱怒,想著十年前的一番恩怨,也知這呂松不會善罷甘休,索把心一橫,大手猛地一扯,竟是將呂傾墨的外衫扯落了下來。

“啊!”呂傾墨一聲大喊,雖是內裡還有衣衫遮掩,但也變得如驚弓之鳥般雙手環抱於前,整個身子蜷縮成一團瑟瑟發抖。

“呂松!”然而蕭玠卻又朝著呂松喚道:“快來瞧瞧你姐姐的好戲!”原來蕭玠雖是不通武藝,但也知高手鬥之時最忌分心,他如今拿捏著呂傾墨,任他呂松武功再高此刻也只得投鼠忌器。

呂松適才受過一刀,如今背脊上還有著火辣辣的刀傷作痛,此刻自然不敢輕易分心,雖是知道此刻姐姐受辱於人前,但他當然也知道,若是自己繳械投降,等待著自己的只怕是更不堪的畫面。

蕭玠見他並不理睬,手中動作更是劇烈幾分,先是大手探入呂傾墨的衣內裡,覆在女人之上一陣捏,隨即又將她那掰回正前,大嘴毫不客氣的痛吻上去,在那嬌豔紅潤的小嘴裡一陣

“嗚……嗚嗚……”呂傾墨此刻雖也明白蕭玠的用意,可畢竟手無縛雞之力,在這許多人前更是提不起反抗的勁來,只得不斷的扭動身形,嘴裡不斷髮出“嗚嗚”的悲鳴之音。

“住手!”便在此時,城內方向卻是傳來一聲怒喝,幾人不由得應聲望去,卻見著一位俊秀男子縱馬而來。

“大哥?”蕭玠離得最近,一眼便瞧出來人面貌正是他那嫡親兄長,剛想招呼一聲,可隨即便想到此刻自己此刻懷裡還抱著女人,雖是自家妾室,但終歸有些失禮,這才鬆開了手,悻悻的低下腦袋。

然而還未等蕭琅騎馬靠近,蕭玠身後的一位家僕卻是悄悄上前,只在蕭玠耳邊低語了一句,蕭玠立馬眼前一亮:“公主座駕?”果然,蕭琅雖是一騎在前,身後跟著的卻是一輛錦繡香車,再看那車馬周邊跟著的無一不是大內高手,蕭玠這才稍稍安心,他這些年與公主也算好,想來大哥不會太過訓斥。

“還不快向公主行禮!”蕭琅下得馬來,立時便朝著蕭玠橫了一眼,隨即又向著遠處的呂松喚了一聲:“呂兄稍待,我先教訓了這廝再來向你賠罪!”呂松倒也沒有言語,自顧退在一旁冷眼瞧著他們兄弟二人,蕭琅也說到做到,先是著那位劉媽媽將地上的呂傾墨扶起,隨即便指著那合圍呂松的五人問道:“這些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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