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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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慢！』吳徵頓住身形，緩緩回身，一字一句道：『晚輩可以等兩位幾天，可這事條件已定死沒得商量！還請兩位早作決斷！』第048章紅蓮業火潛龍勿用鴛鴦衾枕翻紅，曼聲嬌幾時休。

陸菲嫣緊緊縮在吳徵懷裡，雙臂環繞恨不得與他融在一起。而吳徵四仰八叉地仰天躺著，氣吁吁中亦是無限滿足，能暢享陸菲嫣之嬌媚溫柔，全是他盡心盡力之後所得來的回報。

『還在擔心？』一場晚宴雖未得到最終的結果，可吳徵已盡力做到最好。心細緻的安排，再將家中『小事』融於家族『大事』之中，巧妙的穿至少已讓顧浩軒與陸玉山不得不慎重考慮，衡量得失。放在從前，顧不凡與陸菲嫣休婚之事無有可能，再多的矛盾與不諧均不是理由。

『恩。』陸菲嫣從鼻中哼出一聲，體酥更顯聲甜，輕分外悅耳動聽：『倒也不是擔心甚麼了，事已至此，結局如何都不重要。』『咦？菲菲這是徹底豁出去了？』吳徵略意外，倒未料到美婦人一旦放下心結，其熱烈大膽竟比自己想象的還要火辣得多。

『跟著你，再純良的好人也要學壞！』陸菲嫣嬌叱一聲，頗有淪陷於他的不服與毫無作用的掙扎抵抗之意，默了默又道：『兩個人的事情，終須一同揹負才是，人家自己選的路，自己承擔後果便罷了。只是盼兒那邊你需得多用心，她若不肯，人家無論多愛你，也一定會離開你。』吳徵錯愕地張大了嘴，猛然回醒大喜過望：『要得！要得！』一時不知怎生形容心中喜悅，手足無措。

『你是不是早就在打這鬼主意了？』陸菲嫣蹙起秀眉，撇著嘴角道：『好啦！現下開心啦？順了你的意啦？今後又有多少女人被帶回家裡來才滿意？』『沒沒沒……』陸菲嫣緊咬瓣，敷衍的話當然過不了關，吳徵敞開心扉道：『男兒多好，見獵心喜，若是有美麗的女子，即使如為夫這般人品，動點綺念也是難以避免……』『呸呸呸……撲哧。』陸菲嫣終是忍不住笑出聲來：『你這般人品？好沒羞沒臊。』『難道不是麼？』吳徵了膛傲然道：『普天之下你再找一個江州荒園保全你貞潔，還肯為你盡心盡力的人來！此乃真愛！』『人家自是知道……』陸菲嫣幽幽嘆了口氣道：『若非如此，人家又怎肯不顧廉恥委身於你。』『這便是了。』吳徵舒了口氣，得理不饒人道：『這事能怪得我？你們母女倆個個人比花嬌，誰見了不愛？俱是你們的錯！』『你……給個梯子就上牆……』陸菲嫣忍不住向吳徵口給了一拳，才埋首在他口道：『人家已是什麼都不管不顧了，你萬萬莫要負了人家。』『這句話說了千兒八百回了！不過你既提起，我就認真答！』吳徵鄭重道：『進了吳府的門，我不會負，也不忍負！』『嗯！今後人家不再提了。』陸菲嫣抬頭與吳徵四目對視，只見一片濃情意中仍有掩飾不住的得意與戲謔，不又惱怒道：『騙的人家答應了好得意麼？大戶人家有些女子成親早，生娃娃也早，年歲相差不大。這等事情多了去啦，有甚麼了不得的！』『噯！這便對了，灑脫勁兒才是陸仙子陸女俠，哪來如許條條框框，這也不行那也不準？世上重要的事情那麼多，自己的事情最重要！』吳徵龍騰虎躍般一翻身，陸菲嫣驚叫一聲，一手捂住吳徵落下的，一手捂著縫裡腫脹不堪的羞處道：『不行，今夜不行了！』『怎地又不行了？你不想我們親熱麼？』吳徵掙扎掙脫陸菲嫣死死抵拒的柔荑急道。

『想，可是要有限度！』陸菲嫣皺眉搖首嗔道：『索求無度對身子終究不好，而且……而且若是太過了，終有一你又要膩煩。人家不想如此！』『額，也有道理！』吳徵又是一個翻身將陸菲嫣抱起壓在身上，手掌滑過背脊落在她上笑道：『怎生怕成這樣？方才叫得不是可麼……』『哎呀死人！你這個人好變態老是那個地方，好奇怪！』陸菲嫣羞澀難言，閉上雙目不敢看他。

『嘻嘻。』吳徵湊在她耳邊輕聲道：『現下你的恩公終於知道，你的嘴兒好，兒好，兒好，兒也好！』夜已深，吳徵將陸菲嫣摟進懷裡輕撫背脊道：『安生歇息，下回換個法子那裡，不用兒也讓你舒透頂！』『不許欺負人家……』倦意襲來，陸菲嫣糊糊中難以分辨其意，只不依地扭了扭身，一行淚珠不自知地順著眼角滾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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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華如成都城，深夜亦是一片漆黑，連皇城裡也不例外。今夜的御書房卻罕見地在半夜亮起了燭火。

『陛下深夜傳召不知有何要事？臣斗膽冒死勸諫，當保重龍體才是。』霍永寧臉帶倦容，當是睡夢中被喚醒尚未完全回過神來。

『朕昨睡得早，無妨！倒叫霍愛卿辛苦。』梁興翰雖是顫巍巍的，神頭兒倒是上佳：『醒來睡不著，倒不可空廢時光。』『陛下……』霍永寧微心酸之意道：『國事每有新，若是這般下去……』『不必再說了，朕的身體，朕自家清楚。』梁興翰倒顯淡定，尚未出對死亡的恐懼：『聽聞吳徵今約見了陸玉山與顧浩軒？有甚結果麼？』『尚未，吳府裡看管甚嚴，臣尚不進手去。不過料來陸，顧兩家當不致拒絕才是，商以利為先，放著天大的利益而放過，極微。』『嗯！大秦如今國庫亦不充盈，吳徵這一手倒是解了燃眉之急！』梁興翰微微頷首道：『霍愛卿，你對朕實話實說，你怎麼看吳徵？』『陛下，此事不可單從吳徵一人來看。』霍永寧沉一番，字斟句酌道：『吳徵才幹拔群且極善急智，未來當是大秦不可多得的棟樑之才，憑心而論，假以時連臣也只得甘拜下風。這等天賜之才不用乃大秦的損失！只是吳徵出身崑崙，他能做胡大人，亦能做蔣大人，唯獨做不得臣一般。陛下廢了許多心思方不致讓崑崙派於大秦大權獨攬，是以吳徵必用，但不可急用。』『霍愛卿之言深合朕心！』梁興翰點頭贊同，又閉上雙目許久後方緩緩道：『若朕讓他做霍愛卿呢？』『啊？』霍永寧大吃一驚，向來鎮定如他亦心頭亂跳道：『陛下，臣不明白！』『似霍愛卿一般，公正無私，居中調和，一心大秦，無有旁憂。』秦皇的話震得霍永寧腦門發暈，一時分不清是試探還是真心，只得道：『臣出身寒微，蒙陛下青眼而居中書令，現也年事漸高，不出數年亦有心無力，尋覓忠良賢臣以替臣亦當如此！只是吳徵身份牽連太廣，若要如臣一般恐難做到。他坐大又難以約束，大權在手，人心難測……這，陛下，非是臣有私心，吳徵斷然做不得臣！』『現下當然做不得！』梁興翰道：『朝堂上諸事不易，孤臣更難！要他為大秦效死命，又要剝去身邊的羈絆也非易事。崑崙也好，韓侯也好，觀吳徵此前所為倒是有情有義。這是好事，若是無情無義之人，朕不會放心用；也是壞事，左右牽連如此之多，如何不偏不倚？朕所言要他做霍愛卿，正是要替他斬去枝枝葉葉，輕裝上陣。』霍永寧臉上忽紅忽白，冷汗不由自主地滴了下來，半晌後方道：『陛下，此事需得從長計議循序漸進，臣以為吳徵可大用，但要剝去枝幹非一朝一夕之功，這……陛下，此事牽連太大，臣深不安！』『滿朝文武，敢當面質疑朕的也只有霍愛卿一人了。』秦皇嘆道：『朕老了，時也已無多，但朕還不糊塗！今召霍愛卿言此事，自是將此事託付給愛卿。』『陛下！』霍永寧嚇得趕忙離座五體投於地哽咽道：『陛下龍體正盛，且此事事關重大，臣恐力有不逮！』『好聽的話不必說了。』梁興翰忽然出個得意笑容道：『朕當然知道愛卿獨力難為，已做了妥當的安排。莫非愛卿也以為朕封方文輝為車騎將軍是老糊塗了麼？』『噝……』霍永寧恍然大悟間了口涼氣，又拜服於地道：『陛下神機妙算，臣拜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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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若有一雙眼睛在打量著世界，定然也會為今晚發生的一切到妙不可言的奇妙。彷彿世間的一切都被無數看不清的絲線聯繫在一起。

自錦繡大街的吳府轉向皇城的御書房，再轉向後宮裡的天澤宮，孤單的妃子已在起身又躺下，躺下又起身了不知多少回。自吳徵離去之後，玉蘢煙便食不知味，睡不安寢，數時光便清減消瘦了許多，紅腫的雙目已哭幹了淚水，益發顯得憔悴。

緣分有千萬種，但相逢於危難之際，攜手並肩闖出死局仍可稱最奇妙，也最難以忘懷的一種。

吳徵與玉蘢煙正是如此！

冷宮中孤寂度，只因一股執念方才苟延殘的玉蘢煙幾乎在初見的那一刻便被吳徵動了心絃。那心如小鹿亂撞，臉紅眼熱，悸動不已的覺前所未有。

她深明這種關切之意正因愛慕之心，這種她曾以為此生不會有的念頭。

為他的出人頭地而欣歡悅，更為與他的久別重逢而驚喜。那黃昏，強健而青的男體，霸道雄烈的男子氣息，甚至被他魯地抵在棟柱上深深一吻，一切如在眼前。玉蘢煙甚至清晰地記得自己一身是何等地酥麻，而身體的反應又是如此地迅速。首由小變大，脹的過程中剮蹭過他的膛，那歡愉的電瀰漫全身，迅速起幽谷深處的渴求，黏溼溼的花汁正是心底最真實想法的忠實體現。

每當想起自己投懷送抱一般相送，在火熱的潤口中呼出嬌媚膩人的呻，玉蘢煙都羞澀不已。與從前施展在館裡學來的合媚人之術不同，那一回是心靈中所思所最自然而然的反應……

枯守深宮，如一名為丈夫等門的幽怨女子，他不來時等得心焦，他來時喜出望外，慢慢地終此一生似乎也是不錯的事情。玉蘢煙常苦中作樂地想著，可這一切因文毅落馬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