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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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安起以後,照例掃了掃梧桐葉,再喝了一袋子豆漿。

豆製品能夠很好的補充身體所需要的蛋白質,對於生活貧困的劉長安來說,這是極好的東西。

劉長安可以肯定大豆起源於中國,在近代之前他未曾在除了東亞以外的世界各地見到過大規模種植記錄。

“最早的大豆不叫大豆,叫菽,就是草字頭加一個叔叔的叔字。豆是一種青銅器皿,你看這個豆字,最上邊一橫是鍋蓋,中間的口字是一口鍋,下邊像不像燃燒的火?只是後來經常用豆來裝煮的菽,豆便取代了菽,成為了這種植物的名字。”劉長安喝著豆漿,一邊對給自己送豆漿的小女孩說道,“夫子出生前一百多年,山戎部落南攻燕國,我遊說霸主齊恆公出兵相助,一直打到山戎部落的老窩燕山深處,我把山裡找到的上好的豆種帶回中原,大豆才上升到主糧的地位,不過那時候的人是喝不上豆漿的,豆漿要等到石磨推廣的……”

“長安哥哥,你整天不學習,就會看一些亂七八糟的書!”小女孩明顯不興趣。

“誰說的!”

“我媽媽!”說完,小女孩就蹬蹬地跑了。

劉長安出門跑步,照例避開了寶隆中心一帶,跑完步來到菜市場,買了一些豆子,有點陳,但沒有變質,還不算壞,小菜市場也沒有地方轉基因大豆,那都是用來榨油和當做其他工業原料。

攤主有點煩,她就那麼一袋子豆了,這年輕人翻來覆去的挑了半天,能在裡邊找著金子啊?

“撒豆成兵!”劉長安隨意丟了一把豆子在牆邊,他當然沒有本事真的能撒豆成兵,他只是希望隨意丟的豆子說不定就會生發芽,長出一片豆苗來,豆苗可以吃的,結了青豆以後,摘下來煮就是很好的下酒小食豆了。

這種希望絕大多數時候都是落空的,也許他自己過一陣子就忘了,可是劉長安經常做這種事情。

來到學校,劉長安習慣地坐到了原來的座位上,高德威和安暖一起看著他。

“相忘於江湖,再見。”劉長安站了起來,就準備回自己的座位了。

“中午找你有事。”安暖神情嚴肅地說道。

劉長安點了點頭,也沒問有什麼事,這時候苗瑩瑩和林心懷一起來了,劉長安把座位還給苗瑩瑩,高德威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肥胖的身軀,儘量往外側坐著,一邊扭頭看了看林心懷就繼續低頭做自己的習題去了,為什麼要把有限的學習時間費在談戀愛這種事情上?苗瑩瑩和林心懷談戀愛的事情是安暖早上告訴高德威的。

苗瑩瑩有些訕笑地坐了下來,她有點兒不好意思,覺自己被黃善用來當剪紅線的剪刀了,自己談戀愛了,就越發明白被迫分開,不能坐在一起是多麼難受的一件事情,苗瑩瑩就想和安暖換座位,因為安暖隔著過道的位置就是林心懷。

劉長安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抬起了腿,避開了陸元看似漫不經心地伸到過道上的一腳。

他的書桌上被用人墨水筆畫了一隻癩蛤蟆。

白茴瞟了一眼劉長安,她當然知道這是陸元和錢寧乾的,她才不會管這些事情,倒是樂意見到劉長安是什麼反應。

於是白茴拿起了語文課本,擋住了半邊臉,一隻手抬起來搭著額頭,眼睛偷偷地從劉長安注意不到的角度瞄了過去。

“這蛤蟆真醜。”劉長安在自言自語,白茴冷笑,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劉長安放下書包,拿出筆,就在蛤蟆旁邊畫了一些盤盤罐罐,白茴一邊疑惑,一邊不得不承認劉長安畫畫的水平是真不錯,白茴自己也會畫,更清楚這些簡單的小東西,在隨意勾勒線條竟然也給人一種畫的不錯的覺是很顯功力的。

可他這是幹什麼?一般人被人這樣侮辱,難道不應該暴跳如雷嗎?白茴可以肯定,如果是錢寧或者陸元,此時此刻一定已經拍著桌子跳起來喊這是誰幹的了!

畫了盤盤罐罐以後,劉長安又畫了刀叉,然後在癩蛤蟆前邊畫了一堆燃燒的大火,大火上邊是燒烤架,燒烤架上是一隻都沒拔的天鵝!

就是因為沒拔才看得出來是天鵝,要是拔了,誰知道癩蛤蟆烤的是雞還是鴨,又或者是別什麼傻鳥?

白茴抿著嘴,越看劉長安就越不了,他是死心塌地要吃天鵝啊,哪怕自認癩蛤蟆!

劉長安突然看了一眼白茴,白茴連忙坐直了身體,心想著他應該沒有發現自己在偷看,自己的側劉海擋著眼睛的。

可白茴還是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劉長安竟然在那被烤著的天鵝上寫了一個“白”字。

白?白茴還是白天鵝?白茴拿不準,忍不住聚會神地看著劉長安的筆尖。

很久劉長安都沒有下筆,白茴都要忍不住要催促劉長安了,抬起頭來才發現他正似笑非笑地看著自己,眼神很討厭的覺。

白茴一陣臉熱,面無表情地瞪了一眼劉長安,然後輕輕抬頭,好像很自然地對不遠處也在關注的陸元說道:“我給你們的糖好吃嗎?”

“好吃。”陸元愣了一下說道,白茴有個在臺灣工作的表姐,最近回了郡沙,給白茴帶了一大堆零食,白茴還埋怨表姐把她當小孩子,其實她想要化妝品來著。

白茴就沒有再說什麼了,自然地轉過身來,順便用眼角的餘光留意了一下,這個該死的劉長安吊人胃口,就寫了一個“白”字,然後居然就拿著一本《海錯圖筆記》看了起來,翻開的一頁正是“海蛇”的圖畫,頓時把白茴噁心的打了個冷顫,她從小就特別怕這種柔軟光滑動的醜東西。

劉長安是個王八蛋,白茴握緊了拳頭砸在了課桌上,她前所未有的希望高考快點到來,結束和劉長安同桌的子。

“蝮蛇尾可達六到二十四小時,人們一邊說蛇,一邊又認為吃蛇能延時……海蛇以前也是很多的,現在少了,早些年間南粵閩山沿海,常常有數萬條甚至數十萬條海蛇浮出海面尾,蜿蜒綿綿動,十分壯觀,只是現在都被希望吃海蛇來延時的人們吃的差不多了……”劉長安十分遺憾地自言自語,他看書,向來是喜歡觸類旁通,引薦開來的。

白茴腦海裡不浮現出劉長安描繪的無數海蛇的模樣,加上早上吃的油膩,頓時一陣噁心,連忙衝出了教室。

第二十八章網戀這件事情一整個上午,白茴都沒有再和劉長安說過一句話,也沒有再看他一眼,因為她覺得劉長安是故意的,他已經發現了她有偷看過他,所以才這麼噁心她,這讓白茴有些沒面子。

相比較起來還是陸元和錢寧這兩個小弟聽話一些,中午等到劉長安和安暖出去吃飯,白茴把苗瑩瑩也叫了過來,和兩個小弟一起觀察著劉長安在課桌上的畫。

“一定是白茴!”錢寧憤怒的肯定。

“就是,怎麼會是白天鵝?這明顯就是說癩蛤蟆要吃天鵝,一般這句俗語誰會強調是吃白天鵝?天鵝不管是黑的還是白的,那也都是天鵝!”陸元的氣勢很強,“這是他在表白,他喜歡白茴。”陸元說完,就捱了錢寧一下子。

白茴聽到這麼個說法,是有點兒得意的,但是也不可能因此就肯定,於是轉頭看著苗瑩瑩。

“你就別管他了,都快畢業了,爭什麼啊。”苗瑩瑩皺著眉頭嘟囔著,“我也是倒黴,和高德威坐在一起,今天我做試卷,高德威居然伸過頭來看了一眼,然後就在那裡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著我,一邊搖頭說什麼劉長安不在了,連個討論題的人都沒有。”

“他是覺得怎麼有人這麼笨?”錢寧哈哈笑了起來,他的成績還可以,儘管不能和高德威這種華山論劍的霸主比。

苗瑩瑩踢了錢寧一腳,白茴微微笑,“你倒黴什麼啊,和林心懷這麼近,兩個人隔著安暖含情脈脈。”

“要死啊……”苗瑩瑩羞嗔打人。……劉長安和安暖依然在上次的餐廳吃飯,高德威被劉老師叫去開小灶吃大補湯了。

“做燕窩,要用天泉滾水浸泡,現在最好就用天然的氣泡水,再用銀針挑揀,搭配雞湯,火腿湯和蘑菇湯,做出來的燕窩為玉,不油不膩。我看高德威吃的應該加了更多補品,補是補了,可能沒那麼好吃。”劉長安對安暖說道。

“你就吃你的快餐吧,別燕窩的心了。”安暖把自己點的酸湯牛裡的牛夾出來給劉長安,她只喜歡吃裡邊的木耳,豆芽和筍絲,其實也是以這些素菜為主,牛沒幾片,“再說了,科學證明燕窩的成分只是鳥的口水,一些凝膠和蛋白質而已,吃燕窩就是傳統信之一。”

“對任何爭議領域都使用所謂的科學分析來判斷,本身也是一種信,信科學也是信……就像誰都知道男人縱慾過度會腎虛,而他只是失去一些蛋白質和水分,隨便喝杯豆漿就能補回來,可事實能嗎?”劉長安搖了搖頭。

“你小點聲!”安暖左右看了看,臉紅紅,這裡吃飯的以附高的學生為主,兩個人的傳聞並沒有平息,難道還要傳出去說劉長安和安暖在一起之後縱慾過度嗎?

傳聞是不需要事實據的,就看傳播者喜歡怎麼樣編排了。

劉長安笑了笑,女孩子害羞的時候真好看,安暖坐在靠窗的位置,窗臺上擺放著一盆蘭草,繁密的就像安暖的眼睫,眼眸轉著羞澀,秀氣的鼻子筆,嫣紅的瓣輕咬著一片油光水滑的木耳,脖頸猶如天鵝一般優雅,少女剛剛發育好的身段玲瓏妙曼,尤其是那纖細的肢,便集中了男人對少女所有美好的想象,輕盈,活力而柔軟。

“我問你啊,你老實回答我。”安暖嚴肅地盯著劉長安,卻在他的眼睛裡看到了自己,語氣不由得有些輕軟了下來,目光閃動,“你上次說的網戀,是怎麼一回事?”

“你知道輕舞飛揚嗎?”

“啊,那是我媽的微信名字!”

“不,你媽的微信名字不叫這個……輕舞飛揚是1998年蔡智恆創作的一部網絡小說的女主角,儘管它不是第一部網絡小說,但是因為這部小說,象徵著網絡文學不斷成長為與傳統文學不盡相同的新文學,大眾化和沉浸是網絡文學的最大特……”劉長安看著安暖,“網戀便是這部小說的主題,輕舞飛揚是那時候男人們幻想的網戀對象的最美好的模板,可以說輕舞飛揚象徵著男人們在網上的初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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