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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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劉長安也這麼說話嗎?”柳月望還是被安暖逗笑了,忍俊不,站起來笑著打了她一下。

“怎麼可能?在他面前,我天天像個淑女。不對,我就是淑女。”安暖收斂了嬉笑的模樣,自己這幅略微鹹溼的樣子可不能給劉長安看到了,在他面前一定要可愛,可愛才是最重要的。

“真能裝。”柳月望搖了搖頭,安暖和韓芝芝在一起的時候,什麼亂七八糟的話題都會說,小女孩子沒有經驗,又好奇又沒可能去體驗,講起來真是天馬行空,柳月望聽到過好幾次,她也不會管……這有什麼好管的,私下裡瞎聊而已,好女孩還是好女孩。

現在的女孩子比男孩子還要會汙,也是常態。

安暖脫掉了衣服,試了試柳月望的紋,哎,好像還可以個柚子進去,果然自己洗完澡以後總是有一種長大了的覺都是錯覺。

安暖回自己臥室去穿內衣了。

她換好內衣出來的時候,劉長安已經做好飯菜了,柳月望也是講究人,劉長安下廚了,那麼端菜端飯上桌這些事情就不要他做了,客人展示一下廚藝好的,但是沒有道理讓人一直忙活著自己母女等著吃,那就是把人當傭人了。

安暖出來以後,又在坐下的劉長安身後抱了抱他表示表揚他的辛苦勞動,放開以後,安暖才又偷瞄了一眼劉長安,自己這一次擁抱,會提醒他兩次擁抱的差別嗎?有點不想讓他發現,但是覺要是他發現了,他會有什麼想法嗎?他會想什麼呢?

謝劉長安同學的辛苦勞動,讓我們能夠坐享其成。”安暖雙手合十還客氣了一下,然後又看了看神情自若的劉長安。

覺他本沒有發現,這個呆子!安暖撅了撅嘴,端起了飯碗擋住了臉先吃了一口飯。

他應該能發現的啊,以前自己經常在他背後抱住他,想要把他放倒在地上,儘管每次都失敗了,但是他應該已經習慣了她前貼近他的覺,在廚房裡那一次,十分的不同好嗎!

難道是因為太平了,所以沒有區別?這麼想著安暖有些咬牙切齒了。

“你還咬筷子!”柳月望又打了安暖一下。

“又打我!”安暖委屈地嬌嗔了一聲,“劉長安,你看到了沒有,這就是我在家裡的常,天天被打。”

“天天被打是周咚咚的常。”劉長安笑了起來。

“周咚咚是個很聰明的孩子,哪能像你?”柳月望不相信,她還記得高考成績出來以後,她請幾個孩子吃飯,安暖叫了周咚咚來,那個小朋友一口一個姐姐,讓柳月望心花怒放的覺,這麼聰明的孩子哪能天天捱打?

安暖也笑了起來,因為只有劉長安才會喊周咚咚是個愚蠢的小孩。

“周咚咚上小學了哦,以後是一年級小朋友了。”安暖說道。

“在哪個學校?現在好學校太難進了。”柳月望隨口問了一句,順便慨,安暖的入學她是沒有心過,但是也在朋友圈裡看到過很多關於學位的文章。

“在育雄小學。”

“哦,就是原來的軍區幹部子弟學校,這個學校不錯……對了育雄小學的校長我認識,我和她老婆關係好的,要不我打個電話,讓她和周咚咚的班主任打個招呼照顧一下?”柳月望十分欣賞聰明的孩子。

“不用了,本來就是找關係進去的。”這也是個人情,要是柳月望自己是育雄小學的領導也就算了,還需要找人就沒有這個必要了,更何況秦雅南打的招呼,很管用。

柳月望也就不說什麼了,轉頭開始誇讚起劉長安的手藝來,這鱔魚羹鮮甜而不膩,讓晚上吃的很少的柳月望都準備喝第二碗了。

現在柳月望已經不會再和安暖說劉長安有什麼重大的值得分手的缺點了,人嘛,總是有缺點的,但是更重要的是有優點,很多人就是找個像樣的優點出來都難……劉長安會討女孩子歡心,也用心,多才多藝,做菜這手藝……嘖嘖,不怕將來沒有一技之長,只要他對安暖好,柳月望已經找不出什麼反對的理由了。

這樣的男孩子自然引人矚目,喜歡他的女孩子想必也多,只是難道怕他不住誘惑,就放棄他?沒有這個道理的,很多男人沒有出軌,只是沒有機會罷了。

吃完飯,到安暖表現的時機了,安暖收拾餐桌,去廚房洗碗,柳月望燒茶煮水,和劉長安坐在了茶几旁邊,拿了點瘦松子和櫻桃出來。

柳月望的教案依然放在茶几上,她翻開教案,裡邊有一份用不鏽鋼長夾整理好的論文,這也是為什麼安暖老是關注她的教案打人特別疼的源。

柳月望有心考校一下劉長安,“我聽安暖說,你對詩詞歌賦研讀的多,現代詩怎麼樣?要說起近現代的詩人,避不開郭沫若,最近網絡上對於郭沫若的爭議很多,算是一種現象吧,明年是郭沫若逝世40週年,所以學院做了這麼一個課題,我的論文你可以看看,我們。”劉長安拿了過來,並沒有亂翻,只是打開來看,“我以前和安暖說過,閱讀理解是屠龍術,其實我們的基礎教育中還有一點很重要,就是反覆強調辯證的看問題看人,但是現在浮躁的風氣就是,非黑即白,談一個人,挖出他身上的黑點,就能夠讓人彷彿應該打入十八層地獄,一點也不管人非聖賢,哪裡存在著一點黑點也沒有的人?”

“是這個道理,你再說說你的看法。”柳月望點了點頭,這個年紀的學生不浮躁才是最重要的。

“最浮躁的地方就在於,這些人不但自己不辯證地看問題,還不允許別人辯證的看待問題,你只要一提一個被找出黑點的人在其他方面的成就,就會被認為你是在洗白,一個個的帽子給你扣上來。”劉長安笑了笑,“不管怎麼樣,郭沫若能在1927年入黨從軍參加革命鬥爭身陷險地,這一點就是相當的了不起,想想那時候大部分文人在幹什麼?尤其是那些在後來享受著大師名譽和待遇的人。”

“那你覺得目前這種風氣,源在哪裡呢?”柳月望覺得劉長安說的這番話似曾相識,有點印象,但一時間想不大起來,便想著誘導他再深入講講。

源啊……源這個東西太複雜了,探究起來是行政工作了。”劉長安不講這個,搖了搖頭,“主要是現在很多人的知識見聞來自於微博,朋友圈,貼吧這些地方,人生體驗從哪裡來?知乎,看一篇xxxx是一種什麼樣的體驗的文,便有了一種自己體驗過xxxx的自信。”柳月望神微變,這段話就太悉了一點,柳月望不動聲地站了起來,“你喝茶,我突然想起我有個課題要看下。”劉長安點了點頭,儘管柳月望表面不動聲實際上眼神顫動。

柳月望來到臥室裡,拿出自己的手機,劉長安講的這些話,那個大叔在和自己討論這些問題的時候,也講過類似的!尤其是通過知乎體驗人生這一段話讓柳月望印象深刻。

柳月望登陸了自己的小號,然後才反應過來……那天那位大叔在給自己的自拍照點評時來了一句“你這名字聽起來像中年絕經婦女”,氣的柳月望兩個號都把他給刪了。

刪人真的只是一時衝動啊,柳月望跺了跺腳,現在最關鍵的是,怎麼會這麼巧?

第78章翁失馬柳月望覺天氣有些熱,脫下了絲襪,雙手抱在前,走到了陽臺上,坐在小凳子上雙手放在腿上。

她發現自己佈置的陽臺花園外,不知道多少年歲的老桂花樹零零碎碎地有了花蕾。

閉著眼睛聞了聞,空氣中果然有了極淡的花香。

“啊,今年又開花了。”柳月望想起了《故都》的開頭,便應景地學著千重子般慨了一句。

桂花樹的樹幹比柳月望的圍要的多,當然,它那老的樹皮,長滿青苔的樹幹,怎能比的上柳月望嬌的身軀……

柳月望想起了很長一段時間和“大叔”的聊天,實際上是相當愉快的,她總能夠從他博學見聞的談吐裡,找到不少學術上的靈,例如最近的這篇論文。

刪人是有些衝動,但是柳月望也確實是被氣到了,這位大叔向來口無遮攔,而且從來不在意女人特別忌諱的東西。

女人到了三十歲以後,對於年齡的程度是男人無法想象的,尤其是柳月望正在奔四十,只祈禱著四十歲這一天永遠不要到來才好,因為四十歲以後,真的就是奔著絕經的中年婦女走了。

太可惡了,現在想想還是很氣。

柳月望坐在小凳子上拿著手機,搜了搜“如何找回刪掉的好友的聊天記錄”,沒有一個方法柳月望得明白。

唯一的一個簡單的方法就是,自己刪掉了他,如果他不知道,在他的手機上就可以看到殘留的聊天信息。

聊天信息沒有什麼重要的,重要的是劉長安的手機上有沒有。

不可能有吧?這太荒唐了。

可是柳月望心頭疑竇一起,就覺疑竇重重了……她以前也懷疑過一些事情,例如懷疑劉長安是那位大叔的兒子。

現在她有點兒懷疑……哎呀,這也太丟人了,要是真的,那麼一定要殺了劉長安才能保存得了臉面。

柳月望穩了穩心神,又走了出來,一邊伸了個懶,若無其事地說道,“原來我已經看過了……最近太忙了,還好我有個網友,指導了我許多資料出處讓我去找尋論證,寫論文的時候,要是有個人幫著把握方向和指點資料,真是太方便了。”劉長安想起了柳月望剛才突然中斷話題,也想起了自己原來和柳月望發信息時閒聊的內容。

一個人每天都會說很多話,尤其是會聊天的人,話題五花八門,天南海北,從和牛的飼養到豆豉製作驗證味覺的培養必要,從礪波護的《宋代士大夫の成立》可以引申扯到《韋莊集箋註》印證的中古大族消亡史,從夏志清,張愛玲,錢鍾書,沈從文等人的集聊到張愛玲為何在美國情報總署工作從事配合反華反共宣傳卻屢屢被國內媒體紀念而郭沫若的待遇卻截然不同?

對了,問題出在這裡,那段時間柳月望請教自己和郭沫若相關的資料時,自己說過剛才又說了一遍的這些話,所以柳月望現在是來試探了,她察覺到了她裝作小女孩經常聊天的大叔就是眼前的少年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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