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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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普通人類的想法，這種想法源於普通人類普通的慾望。”劉長安搖了搖頭，“例如，你現在擁有了超人的能力，能夠長生不老的話，你想做什麼？”

“大概……就繼續這樣活著吧。”秦雅南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然後呢？”然後……是啊，總不可能一直在湘大當輔導員吧，秦雅南想了想，“可能會過正常女人的一生。”

“然後呢？”

“大概會像那個特斯拉一樣，開始經營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吧，例如組建一個更大規模的俠客聯盟之類的。”秦雅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不管外表如何成，是怎麼樣一個英氣質的女，內心裡那點兒情結在沒有徹底實現乃至於膩歪之前，總是會蹦躂出來的。

“對，很多人都會這麼做，但是他們會在自己的財富，影響力，權勢等等擴充到巔峰時就會覺到疲憊，因為不管是財富，還是權勢，都和人的慾望息息相關，你掌控著這些，也就意味著你要去掌控無數人的慾望，去面對無數人心叵測的算計，背叛，陰謀等等……即便你有強大的武力，站在世界之巔，彷彿無人可以動搖你的地位，但是你依然會發現貪婪……貪婪是人中最強大的源動力之一，它會讓普通人忘記恐懼，心懷僥倖，哪怕已經有億萬人因為貪婪而死，它依然能夠蠱惑著無數人前赴後繼……”劉長安平靜地闡述著，想當然是一回事，真正經歷了一回事，人的基礎其實是一樣的，在中立平衡的標杆左右徘徊，只是有些人漸漸偏離中央，有人逐漸光芒四，有人失墜落，有人越發溫柔人，有人漸漸面目可憎。

第131章哥哥這種生物聽劉長安彷彿《動物世界》的解說一樣旁觀而略帶強調的解說，秦雅南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總有不那麼貪婪的人啊？”

“肯定有，但是我們討論問題，當然講的是常理，大概率事件，大多數的情況，如果拿個體出來辯駁，那是毫無意義的事情。”劉長安接著說道，“剛剛獲得長生的人，大概會嘗試下掌控一切，努力擴大自己權勢和財富的覺，但是他會膩的……即便他身邊有一群人忠心耿耿，能夠為他分擔和打理一切，可是這群人死了呢？他又得去找尋，試探，檢驗值得信任的人。很無趣的啊……”

“聽你這麼一說，好像長生不老真的不是一件什麼很幸福的事情。”秦雅南有些情緒地說道。

“不。”劉長安笑了笑，“只要你按捺得住孤獨，你就會發現長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你會遇見無數可愛的人，美麗的人，驚才絕豔的人，你會體味到這個世界無限進化的過程中無數有趣的事情，這是普通人夢寐以求的幸福。”秦雅南有些茫然，她第一次去思考和麵對這些問題，但是抬頭看了一眼劉長安，她發覺自己對他有些依賴，她想的是在以後的漫漫人生中，能否和劉長安說：餘生請多指教？

並非求婚一樣為漫而寫作的句子，而是秦雅南覺得自己真的需要一個導師來指點自己，才會讓自己的未來不至於失，畢竟自己還年輕，而時光難盡，想想一直延伸的人生路不知會遇到一些什麼，總會有一種想要握住什麼才走的端正安心的覺。

“我覺得孤獨很難按捺得住，只有陪伴才是幸福的基礎，有人陪伴，孤獨便無處滋生。”秦雅南有自己的人生見解，儘管覺和劉長安談人生，總有點幼稚而大言不慚的心態。

劉長安點了點頭，並不反對，每個人的人生見解，都是基於自己的經歷和種種事件積累起來的情緒影響，並沒有必要非得扭轉別人的見解，或者非得要求別人認同自己的必要。

劉長安和秦雅南在一樓轉了一圈。

整個一樓都是原來婚紗攝影公司遺留下來的道具，房間的設計也是如此，大一些的房間是場景較大的佈景，小一點的房間放著，大概適合拍親密一點的私房風格的攝影，而更多的都是一些歐式室內風格的佈局，完全沒有中式格調的情景房間。

畢竟西風東漸並非如風一般溫和，而是壓榨入骨髓，居高臨下的碾壓，一整個兒民族的審美，情趣，品味，乃至於衣食住行的方方面面都被顛覆，這種事情在人類歷史上也極其罕見。

“這裡應該有點什麼東西，否則他們兩個怪物在這裡幹什麼？”秦雅南不和劉長安談人生了，回到“九州風雷劍門”這真正的第二次行動的正事上來。

“手機給我。”劉長安伸手。

秦雅南從股兜裡把手機拿出來遞給了劉長安。

有點熱乎，劉長安拿著手機等了十秒鐘，這才打開來來搜索一下，信號極差，於是放棄了。

“在我印象中，我在郡沙兜兜轉轉，從未見過郡沙有什麼特斯拉生物研究中心。”劉長安回憶著腦海裡刻印的大街小巷，但是現在城市建設新月異，肯定無法準確判斷這一點，網絡上留下的記憶比現實裡更豐富。

“我也沒印象。”

“你一個外地人。”

“我搜過醫院，真沒印象。”

“百度搜索醫院嗎？”

“呃……”劉長安接著說道，“我懷疑郡沙確實有特斯拉生物研究中心，只是沒有直接掛牌而已，這大概就是基與皮爾這兩兄弟在跳井自殺以後，能夠被迅速找到同時救治的原因。”

“你的意思是……”秦雅南環顧四周，“你覺得這裡可能就是特斯拉生物研究中心的基地？”

“這個可能不小……也就是因為基與皮爾兩兄弟在這裡，才會傳出來鬧鬼的傳說，他們除了研究中心的某些任務以外，大概也在擔任安保之類的工作，嚇阻一些不明就裡跑到這裡來遊玩的學生。就像今天晚上，他們最開始應該以為我們是夜遊的學生之類的，準備嚇跑我們，結果意外看到是認識的朋友，眼紅了就要找我麻煩。”劉長安敲了敲牆壁，儘管被自己踹倒過一面牆壁，倒也結實，牆壁中並沒有空的迴響讓人發現隔層或者暗門之類的。

劉長安領著秦雅南來到二樓，有一扇硃紅的木門，劉長安發現門鎖十分結實，便把門框順便扳了出來放到一旁，和秦雅南走了進去。

二樓沒有燈光，但是有一個單臥室的套間，整個二樓其他地方空蕩蕩的，僅僅這個生活設施齊全的套間裡有廚衛餐廳臥室，臥室裡有一張大。

“怎麼只有一張？”秦雅南有些疑惑，“難道他們還有一個人住三樓？”劉長安十分認可她的分析地點了點頭。

二樓沒有任何發現，再到三樓，整個三樓也是空蕩蕩的，並沒有秦雅南認為的另外一個有人居住的房間。

兩個大男人住一個房間只有一張。

秦雅南決定忽略這個問題，覺有點噁心。

“如果基地存在於這裡的話，多半是在地下。這種行事隱秘而擅於權力滲透和運用財富力量的組織，他們的基地很難發現，也許深藏地下數十米都說不定，入口也不是我們在這裡匆匆搜尋就能夠找到的。那種靠著牆就發現一個密碼門甚至扭動一下機關就有門打開的劇情，只存在於所謂的特工電影和武俠小說裡。”劉長安本來就沒有抱著太大的希望，他甚至懷疑這個組織已經開始搬遷了……並非毫無理由的懷疑。

“我們至少可以肯定了，管圓和這裡有關，我們要不要從他身上入手？”秦雅南心中不思慮，管圓如果是和那皮爾與基兩兄弟一樣的能力，那麼他藏身於湘大，實在是一個隱患，容易危及師生。

這麼想著，秦雅南不莞爾，自己來湘大不久，倒是偶爾會站在湘大輔導員的立場來考慮問題了。

“你去？”

“嗯。”秦雅南點了點頭，當仁不讓的覺，總不能大事小事都讓劉長安去做吧。

“不行。”劉長安眉頭皺了一下，管圓這個傢伙好像見個漂亮女孩子就想追求一下。

“啊？”

“啊什麼啊！”

“哦。”秦雅南乖乖地跟在劉長安身後，她當然不是對管圓興趣，只是想幫劉長安做點事情，但是自己剛才好像忽略了一個問題……劉長安好像特別不喜歡有男的圍著她轉，更何況讓她去主動接觸管圓這種看到成女難免心猿意馬的傢伙？秦雅南想起了形形的男人看見自己時從眼神裡出來的種種心思。

秦雅南心中微甜，這種覺讓人有些臉熱心跳，讓秦雅南不得不提醒自己，因為他總是把她當妹妹，哥哥這種生物大概就是這樣的。

第132章誰給我長生劉長安和秦雅南走到樓頂，此時此刻，看著山谷卻有著別樣的受了。

秦雅南原來站在樓頂，沒有心思關注樓頂上有什麼東西，這時候仔細看看，也沒有什麼發現。

山谷中有風起來。

站在樓頂遠眺，星空之下山巒起伏，近處有一片平整的黑，是夜間沉靜的小湖，湖邊的小玻璃房子反著長樓的光芒，v形的山谷從上而下傾斜入湖，谷中鬱鬱蔥蔥的灌木雜草和低矮的小樹中散落著的鋼琴，門廊等等，在鬼故事的傳聞破解以後，變得安靜而美好了許多。

“在這白金的夜裡，黑夜遂被夜染黑。”

“為什麼突然慨這個？”秦雅南疑惑不解。

“這不是慨，只是單純的描述眼前的黑夜……詩句需要以閱讀理解的方式分析年代和背景，但有時候只用到它表面的意思也沒什麼。就像我要說瓜田李下的男女卿卿我我，一定有人會向我科普瓜田李下的正確用法雲雲。”

“所以，黑夜給了我黑的眼睛，我只好用來對你翻白眼。”秦雅南不知道他為什麼扯到成語的用法了，給了劉長安一個白眼，“走吧，好像沒有什麼發現。”劉長安攬著秦雅南細細的肢從樓頂跳了下來，倒不是覺得秦雅南自己跳下來有什麼問題，只是對小姑娘的照顧姿態而已。

樓下的燈光照耀在他的膛上，他並沒有恢復成原來肌稍稍鼓起適合那套衣服的狀態，而是平常的樣子，也是秦雅南第一次見到他光膀子的樣子，於是秦雅南反倒覺稍稍有些臉熱，沒有衣服的遮掩，他身上那股子氣息在山谷林間越發顯得融合自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