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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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長安走進了貨車,秦雅南眯了眯眼睛。

貨車車廂十分寬大,要說面積比劉長安的小雜物間還要大上不少,一左一右兩排掛椅,分別坐著二十個全副武裝的戰士,劉長安和秦雅南走進來,二十個人齊齊起身,目光凜然地盯著劉長安。

“各位辛苦了。”劉長安隨口說道,然後目光落在了車廂中央通體黑的物體上。

眼前的黑物體長約兩米,寬約一米二左右,高不過八十釐米,質地初看可能是青銅,讓人驚訝的是整件物體散發著沉澱的古意,而表面所用青綠,粉褐,藕褐,赤褐,黃白等顏卻十分明亮新鮮,彩繪的龍虎朱雀等祥瑞圖案清晰鮮亮彷彿落筆不久。

這是一具棺材,一般來說“棺材”這個詞在某些場合並不是忌諱詞,意味著升官發財,送給一些政府官員棺材形狀的小禮品也沒有問題,可是沒有人會真的送一具這樣的大棺材。

“送給我的?”劉長安看著秦雅南,對上了她的眼神。

秦雅南正在留意著劉長安的反應,她原本以為劉長安進了貨廂,一定會被這樣的陣仗嚇一跳,這也是她的安排,哪裡知道此時此刻對上他的眼神,不見一絲驚慌和勉強,只有清澈的疑惑。

一個輕浮投機的年輕男人,竟然長著一雙在昏暗的車廂裡能閃閃發亮的眼睛。

秦雅南打開燈,車廂頂部和四周的幾盞燈亮了起來,照在黑青銅棺材上,棺材蓋頂上龍鳳相對,二龍首相向,居於畫面中的上方,龍身各自向兩側盤繞,尾巴一直延伸至左右兩下角,而二鳳則相背於二龍之間,展翅飛,更撕咬龍身。

看到這鳳撲龍的圖案,劉長安心神微顫,青銅棺本就極其罕見,更何況還有這種兇殺逆倫的圖案。

“是的。”秦雅南其實也很好奇曾祖父為什麼送這麼一具簇新的大棺材給劉長安,更要派重兵護送,這種規格完全是運送國寶級別的珍藏古物了,在國內要是這樣的護送配置還能夠出事,那真的是驚天大案了,所以一路上秦雅南雖然覺有些疲憊,卻沒有太心,“曾祖父說,我很長一段時間都會留在郡沙,您有事情隨時可以找我,這是我的名片。”這才是秦雅南十分抗拒的地方,儘管父母都在湘南省工作,但是秦雅南對這個中部二線城市卻沒有太多的興趣,偶爾來和父母團聚還好,要常駐這裡卻未免有些無聊,而曾祖父卻一直沒有透她什麼時候可以回京城或者離開這裡,只告訴她在這裡有一份工作等著她去做。

曾祖父隱約有讓她和劉長安親近的意思,是秦雅南最受不了的,現在秦雅南只想辦完第一件差事然後離開。

“找你?”劉長安接過名片,再次看了一眼秦雅南,卻隱約明白了秦蓬的意思,不啞然失笑,“好。”看到他頗為不以為然的笑容,秦雅南深呼了一口氣,找她怎麼了?他以為她願意?他以為找她對他沒什麼好處?

“問題是這麼大一具棺材,我家裡也放不下啊。”劉長安走了下來,指著自己棲身的雜物間。

作為一個年輕人,向一個也許是世之家的女子指點自己的家的時候,如此落魄,只能棲身雜物間,竟然沒有一絲慚,他是真的毫不在意秦雅南看不起他,還是臉皮就和這青銅棺材一樣厚?

秦雅南倒不是勢力或者嫌貧愛富,看不起人窮,只是人窮當自強,反而一副自己現在窮沒有關係,反正我找上你了,你給我解決吧的姿態,自然招人鄙薄。

“這輛車也送給你。”秦雅南說道,然後那二十個全副武裝的戰士跑步下車列隊離開。

只剩下秦雅南和劉長安接。

“現在世界上最大最著名的青銅棺是曾乙候的棺槨。”劉長安的神凝重起來,“事實上曾乙候只是一方小諸侯,籍籍無名。在歷史上存在著更多的青銅棺並不為人所知。某一個時期,像這種制式的青銅棺,意味著下葬前舉行過封魂儀式,尤其是這個鳳撲龍的圖案,意義非同尋常。你曾祖父還有沒有別的什麼話要你轉達?”

“這個不是仿製的工藝品?”秦雅南有些茫然,“他只說是回禮,希望你能收下。”事實上秦蓬要求秦雅南以更誠懇而請求的姿態來講述這句話。

“仿製的工藝品?”劉長安笑了笑,單純送禮自然是用不著秦雅南親自來的,秦蓬大概是想讓他見一見葉巳瑾的後人,“好了,我收下了……請你轉告他,他的意思我也明白了,我會照顧他的寶貝曾孫女。”一瞬間秦雅南臉頰漲紅,血上湧,白皙而優雅的脖頸似乎都被湧上來的氣血灌的了一些,前雙峰更是起伏跌宕,讓她不由自主地拉了拉內襯,以免釦子隨之掉落。

“再見。”秦雅南微微鞠躬,轉身離開,這是她對曾祖父的尊敬壓制住了暴走的情緒。

照顧她?這句話是隨便誰都能說的嗎!秦雅南終究會找到一個會照顧自己的男人,但是絕對不是劉長安。

第九章指腹為婚秦雅南離開時,晨間的霧氣還沒有散去,朦朦朧朧的看不見城市的高樓,只有小巷和老舊的房子,讓人彷彿回到了過去的老城。

仲卿站在一輛黑的邁巴赫s680旁,為秦雅南拉開了車門,開車前往並不太遠的寶隆中心。

“三小姐還沒起。”仲卿看了一眼遠處的霧氣,寶隆中心拔的身軀也在霧氣中不見了蹤影。

“我也有點困。”沒有選擇高鐵或者飛機,而是隨車過來,從昨天晚上啟程到現在,秦雅南還不至於完全撐不住,但是也想好好休息一下,在郡沙的住處尚未安排好,到竹君棠那裡湊合幾天是個不錯的選擇。

仲卿不再說話,把車開到停車場,乘坐電梯和秦雅南直達樓頂。

“她可真會享受。”秦雅南並不掩飾自己的羨慕,她剛才留意到仲卿停車的停車場應該是專屬竹君棠,和寶隆中心其他停車場完全隔離開來,直達樓頂的觀光電梯可以看到牆外翻滾的霧氣,恍如離開人間。

“需要為你準備早餐嗎?”仲卿問道。

秦雅南點了點頭。

來到竹君棠的房間外,仲卿離開,秦雅南看著牆壁上掛著的少女油畫,對開門上電視牆顯示的美麗女主角,都是竹君棠本人,不由得顯出微微嘲諷的笑容,竹君棠也真夠自戀的,她的住處總是到處掛滿她自己的照片,或者在各種顯示屏上顯示出來。

走近竹君棠的邊,秦雅南看著窗外覆蓋了整個城市的霧海,超過霧氣層高度的樓尖寥寥無幾,遠處隱約可見麓山的形狀和山頂的燈,站在這裡俯瞰整個城市,秦雅南突然覺得若要真的留在郡沙,這樣的住處倒是不錯。

想想竹君棠每天就在這樣的落地窗旁醒來,還真是讓人羨慕資本家的奢侈生活。

秦雅南去換了睡衣,也沒有去客房,依然來到了竹君棠的邊,仲卿送來了早餐,秦雅南坐在邊喝了一口水,隨手拿起一本書翻了起來。

或者是書頁翻動的聲音太清脆,竹君棠醒了過來,一眼看到了坐在一旁的秦雅南,又轉過頭去閉上了眼睛。

秦雅南看著竹君棠的側臉,她倒確實有自戀的資本,年紀大的女人永遠羨慕年紀比自己小的,竹君棠臉頰上還殘留著一點點嬰兒肥的痕跡,有些可愛,更多的是少女牛一般的澤和氣息,耳廓緻無比,那微顫的眼睫在光影錯的邊沿乾淨清

“我好像見到了秦家的心肝寶貝兒,還是在做夢?”竹君棠閉著眼睛,聲音中帶著慵懶,拉的長長的,手臂舉起來,伸了個懶

“三小姐,太陽曬股了。”秦雅南看著竹君棠踢開被子,少女的小內褲包裹著美妙的線無限美好,潔白的單和被子純淨如花,輕薄柔軟的吊帶睡衣包裹著放鬆而綿軟的身子,窗外一縷霧氣掠過,讓人不覺得這大概就是小仙女所在的場景。

竹君棠默不作聲,並不理會,她向來不是勤於早起的人,勤奮和努力,對於任何人來說都必不可少,然而什麼時候都可以去勤奮和努力,為什麼偏偏要選擇睡懶覺最舒服的早上?

秦雅南吃完早餐,簡單洗漱,卸掉臉上淡淡的妝容,躺進了竹君棠的被窩裡,“打擾了。”

“給我摸就給你被窩。”竹君棠把手伸了過來,重重地往秦雅南前抓了過去。

“摸你自己的去!”秦雅南連忙攔住,女孩子在一起,互相摸之類的事情難以避免,但是秦雅南卻不行,她的要格外些,自己都不喜歡碰,覺難受的很。

“沒意思。”竹君棠雙手落在自己前,抓了抓,覺還是沒有什麼變化,看來自己這輩子是沒有希望擁有秦雅南那般驚豔絕倫的大了。

這真是一個難以接受的現實。

她睜開眼睛,眼眸轉,彷彿有光在環繞,然後才側過頭來微微訝異地看著秦雅南,“這麼早,坐早班還是動臥過來的?”

“坐車,貨車,老家過來的,不是京城。”秦雅南舒服地呻著,竹君棠的是特別定製的,用她的話來說是人生至少超過三分之一的時間在上度過,也會在這上做最愛的事情,一張怎能不傾力打造?要拿出秦始皇和漢武帝對待自己陵寢的態度來對待自己的

這張大概比她那輛邁巴赫s680還要奢侈一些。

“那你是和豬仔一起?”竹君棠啞然失笑,然後十分嫌棄,“我都聞到你身上的豬屎味道了。”

“你有沒有腦子?貨車就都是運豬的?更何況你三小姐什麼時候去過豬場,知道豬屎是什麼味道?”秦雅南有些生氣地說道,又笑了起來,“我看是你嘴巴太臭,誤以為是豬屎的味道。”

“牙尖嘴利。”竹君棠又躺了下來,“你來郡沙幹什麼?昨天又不說,現在可以說了吧?”

“我懷疑是來相親的。”秦雅南的心情一下子變得十分糟糕。

竹君棠又坐了起來,加上剛剛躺下去的動作,一彈一跳彷彿在做仰臥起坐似的,十分興奮地看著秦雅南。

秦雅南白了她一眼,我之不幸,你之幸災樂禍。

“怎麼樣啊?對方是誰?郡沙……郡沙能夠配得上你秦家的心肝寶貝兒的,能有誰啊?”竹君棠一時半會竟然想不出來一個門當戶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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