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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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月望的收入還是十分可以的,不管是她,還是安暖,都不需要去批發市場買衣服穿。
“演出服還是禮儀服嗎?”柳月望放下黃瓜,伸手過來想要看看。
“不是,劉長安送我的衣服。”安暖有意無意地會屢屢在柳月望面前提起劉長安的名字,可以讓她漸漸習慣女兒和劉長安的親密關係。
這也是柳月望知道劉長安一些事情的原因,和一般家庭的女兒不敢和家裡提或者避免提男朋友的情況不同,安暖會主動和柳月望聊一些關於劉長安的事情。
可是在柳月望眼裡,劉長安還是那個荷爾蒙支配,意圖奪走女兒身子的青蔥少年而已。
安暖只要柳月望不反對就好了,但是她不願意柳月望和劉長安見面,大概是……大概是怕兩個人起衝突,安暖這麼想著,對,就是這樣而已。
“哦,很用心嘛……年輕人還知道去金蘋果買衣服,很會過子的樣子。”柳月望點了點頭,“這是他在工地搬磚賺的錢,還是賣狗
賺的錢?”這是黃善告訴柳月望的信息。
安暖臉頰微紅,劉長安很多時候確實太不走尋常路了,柳月望的語氣裡聽不出譏諷還是讚揚。
“他自己做的啦。”安暖還是忍不住有些得意,眉眼飛揚。
柳月望也笑了起來,“這要是他做的,我吃了它。”
“就是他做的,不過你吃塑料袋吧,衣服我可喜歡了,不給吃。”安暖才不樂意呢。
“吃塑料袋就吃塑料袋,別說男孩子了,現在的小女孩子會做衣服的都是百裡挑一,能給玩具娃娃做點衣服就算心靈手巧了。”柳月望接過袋子,把衣服擰了出來。
握在手裡,沉甸甸的很有份量,柔順而墮十足,那細細的針腳,
心編織的粒粒盤扣如花綻放,完美的裁剪和收
整合的細節,都讓柳月望有些愛不釋手。
就像逛街的時候,看到許多心設計訂製擺放在透明櫥窗裡作為品牌門面的那些款式,就算覺得不適合自己,也會覺得美美的讓人心喜。
“瞎說,這是翁四枚做的,這種版型手工和盤扣,一看就是她家的風格,這種布料你以為市面上隨隨便便就能買到?你仔細看這些花,都是翁四枚自己設計,有版權專利的東西,然後維託廠家定量訂做,只有在她家做衣服,才會用她家的這種花
和布料,而且僅僅提供給極少數說解的客戶。”柳月望眼光也是極好的,女人一生總得有一條不計成本的旗袍,來彰顯自己身材最好美的時光,柳月望也不例外,柳教授就算不如大部分社會成功人士來的荷包滿滿,但是卻更容易接觸到她想接觸的人和圈子,柳月望不止認識王絳紫,也認識翁四枚,因為她太好看了,身材曲線又極其完美,對於把做衣服當成藝術的翁四枚來說,柳月望這種女子就是她作品最合適的展現者。
“劉長安說是他做的!”安暖不是在和柳月望爭辯,只是強調,自顧自地把衣服要拿回來,“你愛說什麼說什麼吧。我也不要你吃塑料袋了,你把衣服還我。”柳月望拿在手裡不松,安暖心疼自己的衣服,不和她搶,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
“你不信?我打電話給王絳紫問問就知道了,這種款式和花,她也不可能短時間內賣出多少,她一定有印象的。”柳月望得意洋洋地看著女兒,“看我馬上揭穿劉長安的虛偽面具,這麼能騙小女孩,可惜遇到我這個慧眼如炬的媽媽……”衣服中掉下了一張紙。
安暖撿了起來,紙上畫著這套衣服,是穿著這套衣服的安暖,上邊寫了幾行字:翻書的時候看到一句話,始於心動,終於白首,擁之則安,伴之則暖,恰合了你的名字,於是選了這絢爛的花點綴了些舊時光的暗紋,衣服的設計主題為——白首,有點暮氣,但是你的活潑足以抵消,望見之心喜。
柳月望吃驚地看著這幅畫和這些字,這是一個高中生的畫和字?
安暖把衣服拿了過來,抱在懷裡,臉頰上湧現出甜美的紅暈,劉長安啊……你寫的這些字,怎麼讓人好像心都被你打了結一樣,怎麼都解不開來了。
柳月望難以置信地看著那畫那字,依舊給王絳紫打了個電話,問她認不認識劉長安,有沒有賣過一匹這樣花的布料給他。
“記著呢,那天下雨,我看到一個溼漉漉的少年淋著雨進了店,剛好他是一個貴客的表弟,勻了一匹這位貴客訂的料子,並不是我這裡做的衣服……他真做了衣服送你啊?”
“送給我女兒了。”柳月望心知肚明自己要吃塑料袋了,掛斷了電話。
其實這幅畫和這些字就能說明很大問題了,有如此畫功和筆力的人,就算還有一門裁縫的技藝,也不過是天才的順手為之而已吧。
吃塑料袋的事情不提也罷。
柳月望輕輕咳嗽一聲,從安暖手裡把衣服拿過來,在自己身前比劃了一下,照了照鏡子,有些意外驚喜地對安暖說道:“你看我穿也很合適呢!簡直像是量身定做的一樣。”
“媽,矜持點,別這樣,剛才你還嚷嚷要吃塑料袋呢。”安暖沒好氣地說道。
“我就試試,給我試試!”柳月望抿了抿嘴,“好暖暖,我又不要你的,我就試一試嘛!”
“不行,你會把它撐壞了的,請看看你的和
股,謝謝。”安暖微羞而得意的哼哼,這兩個地方豐滿也不是什麼好事,有些衣服穿起來就不好看了,會給人太誘惑的
覺。
這可是劉長安用手來確定的尺碼,你怎麼能穿得了?這便是安暖羞澀的原因了。
“這料子彈很好!”柳月望很不死心地說道,“這樣吧,你先試試,一會兒我再試試,真穿不進去,我保證不
壞你的。”
“那以後我和劉長安出去玩,你別一個接一個電話的打過來!”安暖想了想,必須和她做點易。
柳月望有些艱難地點了點頭,重點當然是劉長安這樣有才華,倒是讓人刮目相看了,可不是什麼自己無法拒絕極其漂亮的旗袍一定想要試一試的原因。
第一百零一章仙女姐姐劉長安心情平和而微帶愉悅地回家了。
其實對於劉長安來說,生命中最漫長而困難的事情便是心情心態和心境的管理,按照最稚的想象,猶如時間長河一般的生命中,見慣了生離死別,世間百態,當太上忘情,猶如
王一樣超脫而優越,心如枯槁滅跡,神如冰雪寂寥。
若要如此,世間一切既然無趣,那麼凡塵種種只是煩心,不如遠離人世,去世界最人跡罕至的地方待著好了,呆上個幾千幾萬年,超脫彷彿仙人不縈一絲世間塵埃,一定格滿滿。
這麼活著,和死物有什麼區別?
人家修仙,那是覺得壽命不長的話紅塵種種不過是過眼雲煙,先求個長生,成了仙人以後,還有個地方可以去,凡人篇之後再來仙界篇,彩絕倫。
劉長安倒是已經長生了,可他要覺得紅塵是過眼雲煙,把自己心態整的如俗人想象那般,接下來他能去哪?這個世界可沒有仙界給他飛昇,以神仙姿態在俗世展現自己的超然物外,有意思嗎?累不累啊?傻不傻啊?
紅塵種種,苦也,樂也,悲矣,喜矣,才是真正彩絕倫,只羨鴛鴦不羨仙,懂不懂?
控制自己的心和心境,遠比自以為太上忘情困難的多,因為這才是逆天逆時間長河,倔強地保持著自己的本心。
一首應景的唐人七律第一:昔人已乘黃鶴去,此地空餘黃鶴樓。
黃鶴一去不復返,白雲千載空悠悠。
晴川麗麗漢陽樹,芳草萋萋鸚鵡洲。
暮鄉關何處是?煙波江上使人愁。
愛當黃鶴樓當黃鶴樓去,愛當鸚鵡洲當鸚鵡洲去,劉長安只當那千百年來熙熙攘攘的遊人中的一隻。
為什麼不是杜甫的那首《登高》?因為就是什麼都有爭議啊,自己喜歡的便是第一,千金不改。
劉長安選擇的人生,自己喜歡,誰要活的和你們想象的一樣?
回到家裡,劉長安在梧桐樹下做了做“拔苗術”,心裡想著安暖不知道有沒有練她的“溱洧方術”,其實對於女孩子部這種事情,劉長安也不是真的怎麼在意,關鍵還是安暖自己特別在意,老是喜歡在劉長安面前計較白茴,乾脆滿足她。
女人就是這樣,缺什麼給她什麼是最簡單的,否則任何事情她都能一直和你計較下去,只是有的女孩子在乎物質上的,有些女孩子在乎其他方面的種種,不一而足,也難以一言道之,她們畢竟是仙女這種難以琢磨的生物。
這時候安暖發來了一張照片,美麗的少女倚靠在陽臺的花草中,爬山虎鬱鬱蔥蔥滿壁,茉莉竟吐芬芳,她身上的旗袍襯著少女高挑的身姿,初初有了沾染成的嫵媚,曲線是那柔和而順暢的幅度,猶如河灘上沾水的楊柳枝搖曳的風情、。
最美的享受,當然還是來自那不可方物的容顏,為了搭配旗袍風格,少女懶梳髮髻,平淡而微羞的神在散開的幾縷髮絲中夾雜著斑駁樹葉間落過來的陽光,讓人總想
慨歲月靜好,美人芳華。
連濾鏡都不用,就如詩如畫,這便是安暖。
“想來找你,媽媽不許,但是想讓你看看自己做的衣服,沒有被辱沒,今天我好像前所未有的自信,劉長安……”短信嘎然而止,好像沒有發完。
“剛才我媽來偷看,真討厭!”
“有機會穿給你看。”毫無疑問,安暖心情正好,正打算髮送一條飽含情緒的短信,被某人偷偷摸摸的眼神打斷了,讓她難以自然的繼續。
女孩子都是講究氛圍,狀態,儀式的,而不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劉長安才是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的人,他繼續練自己的拔苗術,甚至去房間裡捏了捏臉,總覺自己民國年間的臉更搭配旗袍……或者這是葉巳瑾的緣故,看到旗袍,就想起了葉巳瑾,想起了那時候的自己是什麼模樣。
又調整了回來,活了這麼久,他總不能一直一個名字,一直一張臉,現在的社會身份和身形容貌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