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塵封的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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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你是衝他來的。”陳兵嘆了口大氣，說：“真不知道你小子怎麼那麼八卦，明明你和他沒冤沒仇的，怎麼也來打聽啊。”在陳兵眼裡，陳牙子的事是他們上一代人的事，沒想到林飛也對陳牙子有那麼重的好奇心。

事實上現在武部和龍牙也大換血了，新生代的應該和陳牙子無仇無怨才對，如果陳牙子不出現的話這些事該成為塵封的歷史了。

林飛也沒隱瞞，把這段時間陳牙子的事如實的告訴了陳兵，包括最讓林飛匪夷所思的幾個關鍵點。

一是武部的任務，有老院長親自點名的任務信息，還有一個就是陳牙子和葉老應該很悉，這兩點林飛是怎麼想都想不通。

武部活寶的老院長，華夏魂魄般的葉老，這兩者都和陳牙子扯上關係想想很是驚悚。

陳兵聽完這些只是出若有所思的模樣，卻沒有任何的驚訝。

林飛抿了口酒等著他，陳兵思索良久後才開口說：“小飛，我確實知道陳牙子一些事，但不一定有別人知道的多，只是有些事情我自己想想都覺得驚悚。”

“好啊，你嚇嚇我吧！”林飛嘿嘿一笑，拿起酒說：“來來，先喝一口壓壓驚。”陳兵知道自己不代一些是躲不過去了，這小狐狸比較難纏，不像龍輝那樣臉一板他就戰戰兢兢不敢追問。

碰了杯，喝著香醇的烈酒，陳兵長嘆了一聲說：“其實活久了，有些事就算不知道真相，也很容易想明白的。”林飛在一旁老實的待著，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比如老院長和陳牙子的關係，其實不用過多的去猜想，老院長這人本身就是個怪人，也可以說是個怪才。

尋常人是理解不了他的想法，不知道他那顆聰明絕頂的腦子整天在琢磨什麼。

但或許陳牙子行，論起古怪的程度他比老院長也差不到哪去，這倆怪胎湊一塊肯定臭味相投。

而且老院長可沒站在武部立場的歸屬，一但陳牙子對了他脾氣的話，兩人相莫逆也不是沒可能。

至於來龍去脈，就沒必要去想了，沒人在意他們之間是怎麼邂逅的，因為常人本無法理解兩個怪物的想法。

“那葉老呢？”林飛最想不通的就是這事。

按理說葉老是武部的創始人，為人正派又嫉惡如仇，他應該不會和武部的頭號大敵陳牙子攪和在一起才對。

尤其他那句不是朋友的朋友，更是耐人尋味，似乎他很悉陳牙子一樣。

這種悉似乎很漫長，不只是十年前那場血戰，覺在更久之前葉老就認識了陳牙子。

陳兵著有些發疼的太陽，嘶著聲說：“小飛，接下來我說的可能會很驚悚，其實這個世上對陳牙子最悉的或許就是我，但我還是覺得他很陌生。”

“為什麼？”林飛好奇的一問。

“因為他是我的祖先！”陳兵頓了頓，正說：“這是除了我和他之外，世界上不可能再有別人知道的秘密。”祖先？林飛瞬間是瞠目結舌。

在來的路上林飛有過無數的懷疑和想法，同樣是姓陳或許有關係，兄弟，父子，叔侄之類的，但怎麼想都想不到祖先這兩字。

陳兵沉聲說：“陳牙子正是我的先祖，不過到底是第幾代的，別說我了他自己都不清楚。”說到這，陳兵的聲音充滿了玩味：“他的外貌總是保持得和二十小夥一樣，你別看葉老歲數那麼大了，其實在他的面前就是小孩子而已，這傢伙是個活得連自己的壽命都忘了的傢伙。”陳兵閉著眼睛，一臉的回憶之。

陳牙子到底活了多久，為什麼能活那麼久，這些陳兵不知道，漫長的歲月裡陳牙子都笑侃自己快想不起來原因了。

他到底什麼來歷，為什麼活那麼久，只要他不開口的話或許世上沒人能知道。

陳兵還小的時候，家裡經歷了一場變故，子彈橫飛的聲音打破他童年的寧靜。

那是屬於戰爭的年代，烽煙四起人命最不值錢，即使是深山老林裡的山村也可不能有所謂的和平，他唯一記得的是一隊國的兵衝進了他們的村子裡。

年幼的陳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耳邊槍聲絡繹不絕，在他懵懂無知的時候父母都死了。

而那是他平生第一次見到陳牙子，也是唯一一次見到盛怒難耐的陳牙子。

那個村莊是陳姓，後來陳兵才知道這些人都是陳牙子的後人，後人被屠村自然惹惱了這一尊神。

年幼的陳兵在陳牙子出現的那一刻暈厥過去，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只記得耳邊不停的響起慘叫聲，和他聽不懂的島國話。

等他醒來時是在陳牙子的懷裡，這個俊朗的年輕人就如慈祥的長輩一樣，哼著小曲安撫著他，輕聲的告訴他不要害怕。

說到這陳兵猛的喝了一口酒，大嘆道：“那次我是嚇傻了，但現在回想起來真是痛快。”陳牙子殺了那些島國兵，陳兵醒來後看見的是一隻只血屍在啃食他們的屍體，血屍多得就像是一支軍隊一樣。

陳兵那時候還小，沒有數量的概念，但能清晰的知道血屍的數量比村裡的村民還多。

國士兵的屍體全成了食物，血屍們四下尋覓著不放過任何一個活口，即使是屍體也啃得蕩然無存。

而村民們的屍體完好如初已是入土為安，每一位村民的墳前都是同樣的祭奠品，那就是十顆島國軍人的人頭。

這一幕陳兵印象最是深刻，因為每一顆人後最後的表情都是極端的惶恐，因為害怕的扭曲，就算只剩首級依舊能猜想到他們臨死前的恐慌。

年幼的陳兵作為唯一的血脈被帶走了，糊的跟著陳牙子在烽煙四起的華夏漂泊了兩年，最終被託付給了深山中的一位獵戶。

這位獵戶是個隱居的古武者，孤獨一人沒任何的親人，身穿獸衣就似是與世隔絕的野人。

他稱陳牙子為恩人，義無返顧的撫養著陳兵視為己出，也教會了陳兵不少的本事和一身的功夫。

陳牙子也離開了，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只記得多年後他回來說的第一句話說：“好久沒殺那麼多人了，殺得我都累了。”陳牙子回來的時候戰爭也差不多結束了，陳兵那時候只有一個覺，這個殺人如麻的傢伙很累，他殺人殺得有些筋疲力盡了。

那時候陳兵也長大了，看著陳牙子始終沒變的青外貌他也困惑，但他對陳牙子很是敬畏也不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