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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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眼下確不用自己出手,二來劍雨姬也知弘暠子是看在自己的條件換下才出手的,若在此時依他的話去做,讓他高興之下出手也多幾分力氣。

何況以自己現下雲雨方畢,甚至有點兒意猶未盡的模樣,確實也不好見人,還不如依弘暠子之言,打扮得乾乾淨淨、漂漂亮亮的,甚至還上點脂粉,端坐在弘暠子與明芷道姑身後,眼看仇人在兩人手下授首,若自己打扮得夠美,再與弘暠子眉來眼去幾下,明芷道姑道心深沉,自是難以撼動,但說不定可公羊猛,讓他平靜不下來,到時候無論是明芷或弘暠與其手,勝算都多幾分。

何況就算劍雨姬不知道自己的狀況,明芷也提點過她幾次,這弘暠子武功確實高明,但手段卻頗帶陰險,雖說給他採了不過旬月,可劍雨姬功力已退步了不少,不只是因為這些子耽於事,疏懶了練武,給弘暠子寓採補於歡樂之中,採去了不少元也是原因之一;若非心知弘暠子採擷劍雨姬元陰是為了此番大戰的練功準備,怕明芷道姑早要和弘暠子翻臉。

現下劍雨姬雖是豐腴了不少,肌膚上頭頗有幾分誘人的暈紅彩光,眉梢眼角更是人,充滿成的少婦風情,可元陰大失,誘人風情之中難免幾分憔悴軟弱,確實得好生妝扮一番,免在仇敵面前弱了威風。……好不容易等到公羊猛等人進來,劍雨姬眼中怒焰也已熊熊燃燒,畢竟父仇不共戴天,雖說這段子耽於樂,幾是渾忘大仇,但眼見仇人當前,稍稍醞釀之下,怒火又已狂燒。

本來今兒的劍雨姬衣著華貴高雅,又經細心妝扮,外表模樣頗有幾分名門氣質,看來幾乎不像武林中人,一副今兒個全不想出手的樣子,但眼中那股火燒起來,彷佛又恢復了玉劍派少掌門的威風。

見到劍雨姬的神情,蕭雪婷芳心不由一震,聽到“道人”弘暠子之名,又見劍雨姬妝扮異樣,蕭雪婷冰雪聰明,老早猜到劍雨姬和此人之間的條件換;想到這段子,劍雨姬和弘暠子多半就處在那廬篷之內,以弘暠子的惡名,怕劍雨姬矜貴的體也不知給他採了幾回,也不知身歷其境的劍雨姬是什麼覺,是否和自己在那刑房當中一般?

想到此處蕭雪婷臉兒不由微熱,即便在破身之前,那種種奇刑異法的蹂躪已誘發了她的情慾本能,後來雖說與公羊猛條件換,但與其說那是為了救下師父明芷道姑一條命,還不如說是可以堂而皇之與公羊猛共效于飛的藉口。本來還不覺怎地,可一見師父在前,芳心就不由湧起萬千羞澀畏懼,竟不敢向師父目光。

本來微向後縮的身子,突地遇到抗力,給人從後一把撐住,再也退縮不得,蕭雪婷目光輕飄,只見方語妍一副沒事人樣兒站在身旁,暗裡作怪的纖手卻不容她再後退半步,蕭雪婷心知她這是給自己打氣來了。無論如何自己獻出了處子之身,第之間對公羊猛曲意逢,雖說多半是為了本能的慾望,可也有部分是為了幫師父一把,事已至此,臨陣退縮可是不行哪!

“啟稟師……師父……”站了出來,見劍雨姬望向自己的目光頗帶些疑惑,甚至已出現了一絲憤怒,獨獨明芷道姑望向自己的目光仍是一如往常的平和,蕭雪婷心下微微叫苦,可話再難宣之於口,還是得說出來,“徒兒和……和公羊少俠已達成協定,只要……只要師父願自廢武功……深山退隱……此仇便就此了結,彼此之間再無瓜葛……還請……還請師父三思……”

“這……這怎麼成?”全沒想到這番話會從蕭雪婷口中說出來,劍雨姬只覺全身的血都衝上了臉,一時間只氣得滿臉通紅,甚至等不到明芷道姑回應,好不容易等到蕭雪婷結結巴巴地說完,整個人已跳了起來,若非弘暠子伸手攔住,怕早要衝到蕭雪婷面前,問清楚究竟是怎麼回事。

輕輕地一揮手,一股袖風發出,將劍雨姬壓回了座位,明芷道姑甚至連頭都沒有回,力道卻用得恰到好處,既沒有重到傷了劍雨姬,也沒輕到讓劍雨姬還可掙扎,舉重若輕、毫不拖泥帶水的收發自如,看得公羊猛心中一震;本來心中還有的一絲輕敵早已消失得乾乾淨淨。

雖說從蕭雪婷的武功上頭,他已看出明芷道姑武功不弱,不只氣勁強烈,不輸大風雲功,招式運化也是得心應手,相比之下彭明全與劍明山差距恐還不只一籌,但在與蕭雪婷山居的這段子,公羊猛從頭磨練過大風雲劍法掌法,又有蕭雪婷豐沛的元陰相助,武功進境雖稱不上一千里,與下山當時相較之下,也已不可同而語,以公羊猛現在的本領,就算再對上一次彭明全也該勝得輕鬆,不似當還要用上微已極的“雲體風身”方得一招之勝。

但現在看明芷道姑的出手,雖只是輕描淡寫的袖風輕拂,算不上全力以赴,但力道把握之微、功力運用之巧妙,都可見其人武功於一線,又有個不知深淺的弘暠子相助,自己這邊只有自己和方家姊妹可以出手,即使拚搏全力,也未必勝公羊明肅當年,要與明芷道姑分出勝負怕要耗上好長時間。

方家姊妹武功雖也不弱,但即便聯手出擊,要在弘暠子手上穩保不失也不容易,畢竟此人若無真實藝業,那能讓劍雨姬願做出如此犧牲,寧可將女兒家最寶貴的貞失在他手上,也要求他對自己出手,今兒這一仗看來比自己所想更加艱難,絕不能掉以輕心。

被明芷道姑一袖震回了座位,劍雨姬咬著牙,瞪向蕭雪婷的眼中滿是震驚:這段子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自己的閨中姊妹竟似換了一個人一般,與自己的大仇人達成共識,不但引他們來此,還出言勸說明芷道姑放棄抵抗,自廢武功深山退隱?這公羊猛就算得天所佑,武功當真高到不可思議,以明芷道姑與弘暠子聯手,也該有一拚之力,為何她還要這麼說?

不理面上滿是惶惑、驚懼、疑問的劍雨姬,明芷道姑眼兒微瞇,似要看穿蕭雪婷心中所想一般,好半晌都沒說出一句話來。倒是從進入印心谷之後,一直頗有興趣地打量著明芷道姑的弘暠子發現,明芷道姑一身道袍在空中微微顫動,顯然她並沒有外表看來這般平和鎮靜。

“沒有用的,婷兒……”靜了半晌,明芷道姑這才開口,聲音平板,一點起伏也沒有,望向蕭雪婷的眼光也是不透一點兒表情,只偶爾飄向公羊猛的眼光透出絲絲寒意,凍澈心扉,“雲麾山莊之事,自當起為師早已做下了決定,今之戰,唯死而已,婷兒你毋須多言。你,公羊明肅的兒子,當雲麾山莊之事,就由你我一次解決,毋須牽連他人,出手吧!”給明芷道姑冷若寒霜的美目凍過,公羊猛只覺一股寒意直透體內深處‘若非他經過一番苦修,功力也已不弱,怕真要被這目光中的寒峻之意凍得發抖。

勉力向那冰寒目光,公羊猛心中不由暗凜,這明芷道姑內功果然深,目光一掃竟已有如此威力,別說方家姊妹,就算自己剛出逸仙谷時,若當時便遇上了她,雖說不會光因著這冷澈入骨的目光便灰溜溜地敗下陣去,卻也是難有勝算,以當公羊明肅武功之高,光只彭明全和劍明山聯手,要勝他至少也要過千招之後,想來當能留下公羊明肅命,這明芷道姑才是首惡。

公羊猛深一口氣,大風雲功內勁轉周身,這才發覺那目光森寒竟非武功,透骨的寒意竟是無論如何運功都驅除不去。

不過給這目光一瞪,公羊猛倒不由想起一事,這目光中怨毒之深,當真非言語所能表述,當年公羊明肅究竟是哪兒惹了這道姑出手?光從這目光來看,便猜得出絕非尋常理由。

當年雲麾山莊生變之時,公羊猛年紀尚幼,不知其中端倪,後來經風姿暗中訪視,方知此事起因於金刀門與雲麾山莊之間的恩怨,玉劍派只是受彭明全所託出手,本來依他所想,這明芷道姑多半也是因彭明全懇求而出山,但現在上那怨毒冰寒的目光,公羊猛心中不由打鼓:若不是深刻入骨的仇怨,豈生得出如此目光?看來這道姑與公羊明肅之事,恐怕還有內幕存在。

只是事已至此,眼見大仇在前,公羊猛也沒有退縮的理由。他站了出來,長劍已然出鞘,左手捏著劍訣,大風雲劍法的起手式已然在握。

看到他這一式起手,明芷道姑目中恨意愈增,手中拂塵空拂幾下,裂空之聲竟尖厲無匹,顯然她也已運起功力;從那空拂的勁氣來看,竟是全力出手,似想數招之內便分出勝負,那模樣看得眾人倒一囗冷氣!

明芷道姑內力雖厚,但公羊猛內勁基礎也扎得嚴實,若論招式變化雙方也在伯仲之間;本來眾人事先設想,無不以為這將是一場消耗戰,看誰先撐不下去便要敗亡當場,卻沒想到明芷道姑見了公羊猛後竟似生出恨意,揮手之間勁道湧現,就連蕭雪婷也不曾看過師父如此準備全力出擊的模樣。

“師……師父……”心知兩人一手便是不死無休的局面,蕭雪婷銀牙一咬,忍不住站到了場中,拚著最後一絲努力,也想阻止此戰,“對當年之事,雪婷雖不知究竟,但是……但是當年之事後,師父總是愀然不樂,一直以來均無歡顏。雪婷斗膽猜測,對當年之事……師父也頗後悔了……”

“不。”眼睛直直地瞪著公羊猛,表面上雖仍平靜,但聲音中已微帶顫抖。賁張的憤怒似要破體而出,明芷道姑的話語裡再沒一絲保留,憤恨之意溢於言表,連身邊的劍雨姬都不由瞠目。

她可一點都沒想到,明芷道姑對眼前的公羊猛竟如此憎恨,似是比自己的殺父大仇還要恨得多,那模樣兒連她都不由縮了縮身子,避開了幾分,心中不由猜疑,明芷道姑今兒才第一次見到公羊猛,再怎麼樣也不會如此深恨初次見面之人,多半是恨屋及烏,她與當年的公羊明肅恩怨頗深,即便當年擊斃公羊明肅仍不解恨,公羊猛一站出來,明芷道姑就好像又看到了公羊明肅站在身前一般,滿心的恨意再也壓制不住。

“當年之事為師雖是難受,一想心裡就痛到痛不生,但親手擊殺公羊明肅之事,為師從不後悔!若有機會我還會再殺他,多少次都行!再怎麼痛我都要親手殺他,絕不假手他人!”聲音愈來愈高亢,竟似金鐵擊,在眾人耳中鏗然作響,定力差些的竟不約而同掩起耳朵,尤其劍雨姬和蕭雪婷眼中更是驚懼難掩。她們從不曾見過明芷道姑如此動氣的模樣,全然不知當年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讓明芷道姑心中的恨意,就算親手擊斃了公羊明肅仍是毫不解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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