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昔日仇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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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極盡下花招的玩了一晚上，衛琬疲力竭地沉沉睡去。

  一大清早，餓得前貼後背地起來沖澡，外面的謝寧已然衣冠楚楚地，標準的優雅式官場老幹部似的，一手端咖啡，一手擒京城早報。

  說他首長的氣度大概也有，催：“再半個小時我們就去醫院。”

  衛琬趕緊給隔壁撥電話，問真真今天什麼安排，要不要一起出門。真真那邊噼裡啪啦一陣，傳來人體摔到地板上笨重的聲音，賴長虹低吼一句國罵。

  四個人兩輛車，還有一輛有人親自送到酒店來，還是那輛老款商務別克。

  天寒地凍的節，醫院裡倒是溫暖如，特別是老幹病房那邊，簡直愜意得不得了。

  謝寧充當別克的司機，把人送到門口：“我就不下來了，晚點過來接你。”

  望著排隊往外去的深棕車股，衛琬待了兩分鐘，直到真真看不過眼地過來推她：“好啦，別捨不得了，誰叫你們現在不公開？你媽也不是白吃飯的，孩子都生了兩個，真一起進去，能看不出你們兩個有問題？她最討厭的做官的，現在又陪著阿江住院，指不定爆發出來。”

  賴長虹也過來搭腔：“真真說的沒錯，老謝人還是不錯，有點境界，真像二十幾歲頭小夥一樣往丈母孃跟前衝，那不是自找沒趣憑白設置障礙？”

  衛琬怎麼不明白，幾個人按圖索驥地抵達溫暖如的老幹療養科，賴長虹也奇怪：“你弟不是應該在兒童住院部那邊麼？”

  兩月不見，衛母罕見得養得白胖，也不是真胖，就明顯吃喝睡都處在享受的狀態。彷彿本不想衛琬，一個勁兒地給她白眼：“都說你不用來了，我這不是好好的？”

  問阿江呢，說阿江跑外面去找病友玩了。

  兒童住院部那邊吵得要瘋，還是老幹科人素質高環境好，治療在那邊，休息在這邊。

  拿電話把放養的野狗般的阿江給叫了回來，阿江滿頭大汗，看見家姐，眼裡冒出一連串的驚喜和星星，直撲進衛琬溫暖的懷裡。

  張了嘴啊啊兩聲，模模糊糊的拿舌頭運轉出一個姐，衛琬的眼淚都下來了。

  她抱著阿江親，大家一時都很動，賴長虹看真真要哭鼻子，把人摟進懷裡。

  衛母醒醒鼻涕：“好啦，大過年的，幹什麼呢？”

  拿那種頗有些八卦的神情去瞄女兒的兩個好友：“嘶...你們這是?”

  真真藉口遁，她也莫名有種心虛，賴長虹把人給拽了回來：“你跑什麼跑？”

  當著大家的面正兒八經地宣佈：“伯母，我們已經領證了，過幾個月您一定要來喝我們兩口子的喜酒。”

  真真訕紅了臉，有點翅難飛的窘迫和甜。

  賴長虹的那個疑問也得到了答案，衛母嘆：“老話說的好，出門在外靠朋友。呵，自己的女兒都沒靠到，靠上一個昔的....”

  “昔的什麼？你別又說昔仇敵吧？”

  門口外傳來一聲清朗和悅的調侃笑聲，大門推開來，進來一位雍容的婦人。

  要說穿得有多華麗，也沒有，要說多簡樸，那更沒有。尺度把握在養尊處優但隨和親和的面貌上。臉也比同齡人要細許多，眼角的皺紋全是歲月沉澱下的灑脫魅力。

  旁邊還伴著一位不輸家母氣度的男人，前者外放，後內內收，不消說，就是謝寧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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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謝：小琬你老公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