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情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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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轍本還在組織著語言,不經意側目看見她沐浴在夕陽柔光下的側臉,星眸長睫,櫻被潤澤的水溼紅豔。

  他喉間輕輕滾動,一時間忘了自己想要說什麼。

  姐弟倆順道去了趟菜市場,平時易真自己吃飯都是隨便在廠裡對付對付,什麼便宜吃什麼,但易轍回來就不一樣了,三菜一湯是標配,有時候還會有各種零食水果,吃不完的就讓易轍週一全帶到學校去。

  老舊風扇吱呀轉著,吹出裹滿暑氣的熱風,姐弟倆坐在小餐桌前,易轍埋頭呼呼吃,吃得滿頭汗。

  易真在一旁給他打扇,笑著道:“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易轍也抬頭衝她笑,雖沒說什麼,但聽話地放慢了速度。

  吃完飯天漸漸黑了下來,易真用涼水冰著西瓜,領著易轍出門遛彎消暑。城中村住著不少在榮華工廠上班的,一路走過去碰見不少和易真一樣身穿水泥灰廠服的人,大多都是汗浹背神麻木。

  平時的易真也是這樣,除了上班就是上班,也什麼時間和力幹別的,只有易轍回來能讓她開心點。

  因為易轍總是不一樣的。

  回程的時候易轍去買了碎碎冰,一掰兩半和易真分著吃。

  “回家還要吃西瓜,當心涼的吃太多鬧肚子。”易真說。

  易轍伸手要把冷飲拿回來,“不吃還我。”

  “哎!”易真飛快把手背到後面,小跑幾步到他身前,一邊倒退著走一邊衝他笑,“誰說我不吃了!”

  她難得有這麼活潑的樣子,可以看出來今天心情是真的很好,頭頂的路燈照的她頭髮茸茸的,易轍沒忍住,追上她的時候伸手了兩把。

  易真不滿地叫道:“你怎麼能姐姐的頭,沒大沒小。”

  話剛說完,少年的腦袋就湊到了她身前,“那你回來。”

  易真哈哈笑起來,心滿意足地抱著他的腦袋一通亂

  易轍虛攬著她的,自己都沒發覺臉上的笑滿是寵溺。

  回到家時已經九點多了,姐弟倆租的這間房只有二十來平大小,是一間房裡被隔斷出來的一部分,這一間還有另外三個租戶,易真平時基本不跟他們來往。

  衛生間是公用的,在靠近樓梯的地方,屋子裡易真自己用木板隔出來一塊做廚房,一做飯油煙就不免飄得滿屋都是,不過能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姐弟倆已經很知足了。

  平裡都是易真睡易轍打地鋪,但今天升溫,易真也熱得厲害,索在地上鋪了張大涼蓆,姐弟倆一起躺了上去。

  姐弟倆相同的姿勢趴著,易轍在做數學題目,易真在本子上寫寫畫畫,算她的工時和工資。

  “這個月應該能拿到七千!”她算了半天,興奮得得出了結論。

  她的工資全是靠體力拼來的,一個月都沒個休息天不說,經常一天上十五六個小時的班。

  長此以往,易轍很怕她的身體會吃不消,但兩人能從落街頭到現在,都是靠易真一點點賺來的。

  他現在還沒有能力說讓她辭職不要乾了的話,只能把所有的不甘和心疼都化為學習的動力。

  十二點多的時候,易真先撐不住睡著了,臉蛋壓在手上,嘴嘟起,顯得很稚氣。

  她很小的時候就擔下了“家長”的角,常年都是一副老成的樣子,也只有這種時候才有小女孩的樣子。

  易轍眉眼不自覺帶了笑,鬼使神差地伸手觸碰到她的臉。

  “你懂不懂什麼叫喜歡一個人啊!”

  下午梁瑾和高天陽拌嘴的聲音驀地衝進耳朵。

  “當你不由自主地經常想她,控制不住地想親近觸碰她,保護、佔有慾都爆棚,這才叫喜歡!”

  易轍嘴角的笑容微僵,指尖是易真柔軟的臉頰,他條件反地摩挲了一下,眸中似有暗洶湧。

  易真似是覺得有些癢,嘟囔著動了動:“小轍,別鬧。”

  於是易轍嘴角的弧度又重新揚了起來,黑眸在臺燈昏暗的一線光下熠熠閃亮。

  他就這樣看了易真許久,最後輕輕牽住她的手,珍重地放在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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