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黑人籃球隊後援團的二三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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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清楚地記得，那是一個天朗氣清，風和麗的秋午後。

頭頂是湛藍的蒼穹，大片潔白且連綿的雲絮正懶洋洋地從中移。

柔和的光線穿過雲層灑在我的長袖襯衣上面，周圍是一排排種植在柏油路旁的高大櫸樹，有鳥兒撲稜翅膀，啾囀著從枝椏間飛離。

那時的我正和學長一前一後地扛起一卷厚厚的紅地毯，走在前往體育中心的路上。

「小兄弟，我說，你今天來也是想認識一兩個漂亮小姐姐的吧？」途中，學長停住腳步，兩口氣，換了個肩膀扛起地毯，見我悶不作聲的樣子，回過頭來笑道。

「啊？」我看著學長的憨笑，搖了搖頭。

「不知道嗎？咱們今天去佈置場館，雖說是義務勞動，但也不是啥好處都沒有！」

「因為吶，今天是籃球賽開幕式彩排的子，好多水靈水靈的妹子都會到場！」

學長故意挑了挑眉，樂呵呵地說道「不是為了這個，誰願意加入籃球隊後援團，當免費勞動力啊？」

我不動聲地看著學長吭哧吭哧的樣子。

這一點其實我也清楚，不過我認為沒有必要告訴他，我來只是為了見女友，便裝作不知情的樣子問道「學長，那些女生也是籃球隊後援團的嗎？她們來體育館又是幹什麼的呢？」

「男女生分工不同。聽學生會的安排是，男生負責佈置場館，打掃衛生等力氣活。女生嘛……」學長突然關上了話匣。

「陣仗搞大嘛。」我眨了眨眼睛，看著前方不遠處那座寬大氣派的體院館，說道「咱們學校裡的運動員有這待遇？享受啊！」

「嗨，誰說是所有運動員了？」學長面難為情的樣子，轉頭看著前方道「後援團是給外國運動員群體準備的！」

「外國運動員？你指的是非洲來的黑人留學生？」

「不是那群黑皮還能是誰？」學長的嗓門大了幾分「為了伺候好黑人大爺，男生就像咱這樣做苦力，女生嘛，就去接待他們：加油助威，跳熱舞，搞後勤，甚至還談起了戀愛！簡直……」

「簡直是在用身體侍奉黑叔叔們。」我冷不丁地接了一句。

「唉。」學長詫異地看了我一眼，似乎沒了剛才的熱情，道「總之，這個後援團是黑人留學生的專屬待遇，所以，要說享受，那也是他們在享受！媽的！」

就這樣，當我和學長進入體育中心，來到籃球館的門口，見到這次活動的組織者，留學生辦事處的主任鄭瑤時，我當即察覺到了一股不自在的氛圍，併產生了一種異樣、隱約的預。

後來發生的事則很快驗證了我的預。

鄭瑤老師渾身上下，從妝容到衣著都透著一股保養得很好的中年婦女的韻味。

她戴著美的黑細邊框眼鏡，彩豔麗，比平更甚；眼角周圍仔仔細細地塗抹著粉底，想來是以遮蓋那一小塊歲月留下的抬頭紋。

她的長髮在後腦紮成一顆大丸子狀，膚是淡白的，下巴略有些嬰兒肥，脖頸上卻並無那個年齡常見的贅。

她成豐腴的身材，更是通過一件黑針織包長裙所凸顯：雙峰立絲毫沒有下墜之態，一對圓丘頂上各有一點凸隱隱若現；長裙及膝，閉攏的雙腿套著一雙絲襪，腳踏厚底的平板鞋。

（不知為何，她的姿勢表情似乎有些不自然，是不習慣以此裝束出現在學生面前嗎？）

鄭瑤老師今的裝扮著實令我吃驚，她平素嚴厲的氣質好似遁去，盡剩風姿綽約。

我忐忑地走到她面前，在等待她指示的期間裡，不免繼續打量了好幾眼。

「兩位同學辛苦了。」

鄭瑤冷淡地衝我和學長點點頭，轉身指向場館深處的一條過道「去把東西鋪在更衣室的門口。動作快點，結束後到我這裡集合，我還有話要待！」

籃球場館的地面鋪陳著乾淨敞亮的木地板，細看上面還帶著些剛擦過留下的水漬，亮閃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