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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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陸。”爸爸與老姨的事情,在單位裡,以及宿舍樓裡,一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為此,媽媽與爸爸冷戰了好長時間,我和姐姐全都毫無例外地籠罩在冷戰那可怕的陰影裡。

一天早晨,媽媽一邊給我穿衣服,一邊鄭重其事地對我說道:“陸陸,你該上學了!”

“啊。”我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媽媽會做出這樣一個令我瞠目的重大決定“媽媽,上學?”

“是的!”媽媽肯定地點了點頭,爸爸在一旁嘀咕道:“嗨,亂彈琴,他還沒到上學的年齡啊,你如果實在不想讓他去家,就算了,也不至於這樣啊!”

“不用你管。”媽媽瞪了爸爸一眼,繼續對我說道:“陸陸,從今天起,你已經是一個學生了!”嘿嘿,看到媽媽那一本正經的樣子,我突然想起《鄉村女教師》裡的那個瓦爾瓦拉,媽媽的話與她的臺詞竟然如此的相像。媽媽蹲下身去,開始往我的腳上套鞋,望著媽媽那高高厥起的肥股,以及出來的白的細,我又想起那個既可怕又充滿無限神秘的夢境:啊,媽媽的小便到底是什麼樣的吶?難道真的是一個能夠容我鑽進腦袋的大嗎?

“陸陸,你給我好好地聽著。”媽媽表情嚴肅的訓斥道,打斷了我無盡的暇思“陸陸,我告訴你,你得給我好好的學習功課,可不能給我丟臉,如果‮試考‬不及格,我就揍死你!”媽媽陰沉著冷冰冰的面頰,鏡片後面的一對秀眼瞪得圓圓鼓鼓的,幾乎要蹦出眼眶。她惡狠狠地警告我、威脅我,但是,我絲毫也不懼怕她,我敢打賭,這僅僅是恫嚇而已,媽媽絕對不會動我一的。可是,媽媽這番無端的恫嚇卻影響了我上學的心情:哼,上學就上學唄,為什麼還要捱揍呢,難道,捱揍也是一門功課嗎?

旋即,媽媽又把兩個花花綠綠的書本到我的手裡:“給,這是你的課本,收好嘍!別丟啦!”我接過這兩本書,隨意翻了幾下。課本里那些彩鮮豔的畫片看得我眼花繚亂:慈祥的主席畫像、雄偉的天安門、蜿蜒迂迴的萬里長城、服裝奇異的少數民族人像…這些印刷美的圖畫,直看得我賞心悅目,這在一定程度上改變了我對上學的沮喪心情。

“好啦,我先上班去了!”媽媽一邊穿著外衣,一邊指著牆壁上的掛鐘對我說道:“七點半以後,你就揹著書包,到學校去找我!”我背的是姐姐用過的、綠的軍用書包,在破舊的書包右下角,磨出一個令我無比難堪的小口,在上學的路上,一個淘氣的男學生乘我不注意,在我身後偷偷地從破口處把我的文具盒悄悄地掏出來,丟拋在馬路邊的條石上。

等我已經走出了很遠,他突然提醒我道:“喂,哥們,你的文具盒掉啦!”我回頭一瞧,可不是嘛,我那可憐的文具盒孤零零地趴在馬路條石上,正淚眼汪汪地望著我呢。

我急忙跑回去拾起我可憐的文具盒。那個捉我的小傢伙得意洋洋地,帶著一臉低級的滿足遠遠地跑開去。這口怨氣我實在難以下嚥,我決定採取報復手段,後來,在一次課間休息的時候,我趁他上廁所的時機,把他的課本惡狠狠地撕掉一整頁。

然而,令我大失所望的是,這個傢伙本沒有發現我的報復行為,因為他從來也未曾翻開過一次課本,他整天就知道搞惡作劇,挖空心思地捉同學,甚至於老師他也不肯放過。此人極為野,滿嘴的髒話,張嘴閉嘴都是“x、x!”的。因此,同學們都稱他謂為:x。

“媽媽。”我來到媽媽的教研室,找到了正忙碌著的媽媽,媽媽拉起我的小手:“走,寶貝兒子,媽媽送你上學去!”媽媽領著我來到熱鬧非凡的場上,有一個年輕的女教師像個小孩子似地正在跟女學生們跳橡皮筋,媽媽衝著她那豐碩的背影喊道:“都木!”

“哎。”被稱謂都木的年輕女教師循聲轉過身來,看到是媽媽,她衝著女學生們說道:“你們自己玩吧!”

“都木,你可真行啊,你瞅你,嗯,哪像個老師的樣子啊!”媽媽嘲道。

“嘻嘻。”那女教師則不以為然地笑了笑,看到媽媽身旁的我,她和善地俯下身來:“哦,×老師,把你的大公子領到學校來啦,哇,他又長高了,更帥氣了,小傢伙!”說著,女教師伸出玉手親切地掐了掐我的小臉蛋:“好英俊的小夥子啊,長得細皮的!”

“都木,把我的兒子在你們班吧!”

“什麼?”女教師不解地望著媽媽:“×老師,他,到上學的年齡了嗎?”

“沒有,還差一年多,都木,先在你的班裡,跟著走吧,能學到什麼程度就算什麼程度,在家裡,他總是淘氣,三天兩頭地給我惹禍!”

“嘿嘿。”女教師笑道:“行啊,沒說的,把他給我好了,小傢伙!”女教師再次掐了掐我的小臉蛋:“小淘氣包,以後,你就是我的學生了,你可不許再淘氣了,如果你不聽我的話,我就揍你!”說完,她將玉手握成白拳頭,在我的眼前示威般地晃了晃。我怔怔地望著眼前這位香氣噴人的女教師,覺著她說話時,味道怪怪的,那生硬的舌頭,與金花的媽媽很相像。

“對。”媽媽認真地說道:“都木,你就把他當成自己的兒子吧,如果他不聽話,不好好學習功課,你就給我教訓他!不要客氣…”鈴…鈴…鈴…上課的鈴聲急催地響徹起來,媽媽向我使了一個眼:“去吧,跟老師上課去吧!”

“媽媽。”我問媽媽道:“媽媽,都木,老師咋叫這麼一個名字啊,都木,都木!”

“哦。”媽媽耐心地解釋道:“兒子,你的老師是鮮族人,都木是朝鮮語,翻譯成漢語,就是同志的意思!”

“哦,原來是同志老師啊!”我自言自語道:“都木老師原來是朝鮮人啊,難怪她的漢語說得很彆嘴。”我實在有些搞不明白,一個連普通話都說不暢的人,居然成當語文老師。

“來。”都木老師拉著我的手走進教室,我在陌生的教室裡茫然不知所措,低垂著頭,呆頭呆腦地跟在都木老師的身後,都木老師將我到一個座位裡:“來,你就坐在這裡吧!”

“嘻嘻。”一隻小手扯了扯我的衣角,我抬頭一看,哈,原來是林紅,林紅望著我,秀美的臉蛋上依然顯著嘲的神:“你來上學啦,你會個啥啊?”

“哼。”我衝著林紅厥起了小嘴,一隻手輕輕地掐擰著她的大腿,林紅推搡我一下:“別鬧,小心讓同學們看見!”我的朝鮮族的都木老師是一位三十幾歲的‮婦少‬,她的身材比媽媽還要高大一些,並且體態豐滿,肥碩的部高高地隆起,走起路來一對大房歡快地抖動著,無比傲慢地向全體學生們炫耀著。都木老師每邁動一步,那圓乎乎的大部便不停地又是左扭又是右擺,滾滾肥幾乎要撐破褲子。

都木老師赤腳蹬著一雙皮涼鞋,潔白的大腳指上那幾細長的黑引起我特殊的興致,每當她從我身邊走過時,我總是要仔細審視一番她的腳指頭,同時,非常努力地想象著那兩個大肥裡隱藏著一個何種模樣的小便。

都木老師正值哺期,小女孩只有六個多月,白天由託兒所的阿姨們照管,每到課間休息的時候,都木老師便匆匆忙忙地跑到託兒所去她的寶貝千金。

一看到都木老師的肥股,我的趣便從媽媽的身上,轉移到都木老師的身上。啊,都木老師的小便一定是很大很大的,如果也像林紅和李湘或者是金花那樣,雪白粉的小便進一手指就直嚷嚷:疼啊,疼啊!那她的孩子怎麼才能鑽得出來呢,不得把她的小便撐得一塌糊塗?女人的小便一定也跟我們的身體一樣,一年一年地越長越大吧?肯定是這樣,你看,我的小雞雞不是天天在長嘛!

都木老師面冷峻地站在講臺前,那蒼白的、冰冷的、沒有一絲血的面頰上嵌著一對雪亮的、咄咄人的大眼睛,每當我與她對視時,不知怎麼搞的,總是心慌意亂,儘量避開那對比玻璃球還要渾圓的、鋒芒畢的大眼珠。相對眼睛而言,都木老師的嘴巴卻小得出奇,當然,再小也比櫻桃要大得多,兩片薄薄的嘴抹滿腥紅的膏。

上課之前還是喜笑顏開的都木老師,鈴聲一響,便儼然變成為一個非常可怕的冷血動物,並且,她以自己的實際行為證實了這一點。她對待學生極其嚴厲,在課堂上我從未見過都木老師哪怕是一點點的笑容,一上課的時候,都木老師的笑神經便徹底地癱瘓。

你看她,倒揹著握著長教鞭的雙手,在教室裡陰沉著臉,默默地踱來踱去,所過之處,嘰嘰喳喳的吵嚷聲立刻煙消雲散,教室裡鴉雀無聲,靜得駭人,只能聽到同學們低沉的、恐懼的息聲。

都木老師手中的教鞭更是令人極其恐怖,許多同學已經很榮幸地領教過這教鞭讓人無法忘懷的滋味,有的同學甚至不止一次地品償過。上帝保佑,這無情的教鞭始終沒有落到我的頭上或者是背上。這絕對不是因為我的功課很出,更不是因為我極少撒野搗蛋。我之所以能夠倖免吃教鞭,完全得幸於媽媽與都木老師的特殊關係,據說,都木老師的老公還是媽媽給介紹的吶!

“全體起立!”都木老師好象母獅般地大吼一聲。

“嘩啦…”學生們聞聲全部慌慌張張地從座位上站立起來。

“你看看你們,啊,是個什麼樣子,東倒西歪,拖泥帶水的!坐下,重來!”

“全體起立!”我們再次站立起來。

老師拎著教鞭,逐個檢查每個學生的站相,她指著一個學生道:“站直了,把你的腳放回座位裡去!”

“你,還有你,把手放直!”

“坐下!”都木老師嚴厲地審視著每一個學生:“都把手背過去!

現在,我開始講課,今天講第一課:主席萬歲!

”老師回過頭去,拿起粉筆在黑板上寫出:“主席萬歲”幾個字。然後,用教鞭指著那幾個字:“大家都跟著我念:主席萬歲!”

主席萬歲!”

“…”

“好吧,同學們,現在,你們一筆一劃地把這幾個字給我工工整整地寫出來!”學生們立即開始埋頭寫字,都木老師雙手倒背,握著教鞭在教室裡踱過來踱過去,查看每個學生的功課“這字怎麼寫的,歪歪扭扭的,像狗爬拉似的…”都木老師生硬地奪過一個女同學的作業本“譁--”地撕掉一頁,然後又“啪--”的一聲扔回到課桌上“重寫!再寫不好我就死你!”那個倒黴的女同學附在課桌上偷偷地抹起了眼淚,而就在上課之間的,都木老師還嘻嘻哈哈地在場上,跟那個被撕掉作業本的女同學玩過跳皮筋呢!

上學之前,我做什麼事都習慣於用左手:吃飯、穿衣、彈溜溜…現在上學了,依然如此這般,寫起字來也用左手。這是都木老師絕對不能允許的,她嚴厲地喝令我立即改正過來:“嗯,你可真厲害啊,用左手寫字?你看看全班的同學誰象你啊,你特殊哇?你長得出奇啊!”我被老師羞得滿臉緋紅,無言地低下頭去,極難為情地擺著手中的鉛筆。突然,老師放下教鞭,俯在我的身後,手把手地教我如何使用右手寫字:“來,跟我學,要用這支手,這麼寫…啊,對啦,對啦,這麼寫,就這麼寫!”都木老師慘白的、積滿肥的手掌緊緊地握著我的右手,柔軟的大部毫無顧忌地壓在我的脊背上,並且不斷地緩緩遊移著,似乎在給我做背部按摩,那誘人的體溫隔著薄薄的襯衣傳遍我的周身,我的小雞雞不由自主地晃動起來。

都木老師那成所獨有的體味與剌鼻的香水味以及哺期的脂味全部混合在一起肆無豈憚地衝進我的鼻腔,我立刻興奮起來,一種莫名其妙的快油然而生。我貪婪地嗅著都木老師的體味,隱約覺出她有些輕度的腋臭。

“會不會,自己再練練!”都木老師放開了我,抬起身來,面嚴峻地說道:“如果再讓我看到你用左手寫字,我就死勁打你的這隻手!”都木老師的唾頻頻飛濺到我的臉上,她一邊說著,手裡的教鞭一邊不停地、輕輕地敲打著我的左手。

剛才,我只顧著嗅聞都木老師的體味和享受房按摩給我帶來的快,心思本沒有用在練字上啊,她這一吼,立刻把我從的暇想中驚醒,我慌亂地擺著手裡的鉛筆,努力讓自己的思緒儘快回到學習中來。我右手連鉛筆都不會拿,讓我用右手寫字,實在是難為我,只要趁都木老師不注意,我還是偷偷摸摸地用左手寫字。

“哎,你幹什麼?”媽的,壞啦,都木老師發覺我又在用左手寫字啦。我慌慌張張地把筆換到右手,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都木老師面嚴厲地向我走過來,我想:完了,這回可要嚐嚐教鞭的滋味啦。

我咬了咬牙關,收緊了後背,準備受刑,這些動作我是跟同學們學來的,他們在受刑之前都要咬牙收背,也許這樣能夠減輕一些痛楚。

出人意料的是,都木老師並沒有兌現她的諾言,教鞭本沒有落到我已經作好充分心理準備的脊背上。她再次俯身握住我的手教我改正寫字習慣。啊,我再次聞到都木老師的體味,再次享受到都木老師房的按摩,這才叫因禍得福呢!我的這個不良的習慣至今也沒有徹底地改好,但是我一次也沒有嘗過都木老師教鞭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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