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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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也曾在心中懷疑上官政宗是不是像程伯陶一樣,以什麼為把柄來要脅、迫女兒,但很快的他們就從這對年輕人彼此凝視的眼神中,受到熱烈的情意。

既然知道女兒已經愛上了上官政宗,再加上上官政宗雖然情冷僻孤傲,但對待女兒卻是呵護有加,那讓他們欣地點頭答應了這門婚事。

訂了親之後,成親的子也訂了下來,就在下個月底。

由於有了未婚夫的名分,上官政宗不論上哪兒去,都會帶著顏採翎同行。

眼看他們小倆口的情如膠似漆,顏氏夫婦到欣又寬心,相信他會是女兒值得依靠的終身歸宿。

這一,上官政宗帶顏採翎到飯館去用膳,這會兒馬車正載著他們返回上官家。昨兒有一批上等美酒剛釀造完成,他打算讓她帶一罈回去孝敬她爹。

在平穩行駛的馬車中,他親暱地握著她的手,黑眸凝視著她嬌美的容顏,怎麼也看不膩。

真是不可思議,光是有她在身邊,光是這樣輕握著她的手,他就有種如沐風的愉悅與溫暖,而那些都是他以為自己這輩子永遠不可能體會到的受。

心裡盪漾的暖意,讓他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

自從有她在身邊之後,他再也無法忍受一個人獨處的孤寂。倘若不是基於尊重她爹孃所選的黃道吉,他恐怕早已迫不及待地與她拜堂成親,讓她成為自己名副其實的娘子了。

就在上官政宗打算將她擁入懷中,溫存親吻的時候,馬車停了下來,看來是已抵達了上官家。

正打算下車時,卻傳來奴僕遲疑的聲音。

“主…主子…”上官政宗疑惑地問:“怎麼了?”

“有位自稱是主子叔叔的男子,想要見主子。”

“叔叔?”上官政宗訝異地挑眉。

顏採翎一聽心裡到有些好奇,她從沒聽說他還有個叔叔,本以為他已沒有其他親人了呢!

上官政宗的眉頭微皺,想起了這個幾乎忘了的人——小他爹三歲的叔叔,上官宇澤。

他和顏採翎下了馬車,就見一個年近五十的男子佇立在眼前,那五官輪廓,讓上官政宗想起了爹。

仔細想來,這個叔叔已經離家整整十年之久,也難怪在上官家才待了七、八年的奴僕並不認得他。

“有什麼事?”上官政宗連客套話也沒說,直接開門見山地問。

上官宇澤立刻皺起眉頭,不滿地問:“你這是什麼態度?”面對這番質問,上官政宗的神依舊淡漠。

“我的態度不勞您費心,倘若我記得沒錯的話,十年前您被祖父趕出上官家的大門時,不是已經斷絕了與上官家的關係,甚至發誓這輩子不再往來了嗎?”上官政宗冷冷地說。

儘管這陣子因為有顏採翎在身邊,他不再時時散發出冷傲孤絕的氣息,但他的溫情只對她而已,至於那些無關緊要的閒雜人等,他仍是連稍微敷衍一下都到極度不耐煩。

十年前不光彩的往事被提起,讓上官宇澤的表情一陣鐵青,咬牙切齒地瞪著上官政宗。

“如今你又找上門來,究竟有什麼事?”上官政宗討厭拐彎抹角,深知叔叔必無無事不登三寶殿,索直接問個清楚。

見他如此的態度,上官宇澤也懶得跟他迂迴了,他開口道:“我要你將‘翡翠酒莊’出來。”聽見這樣的要求,上官政宗的邊揚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大白天不要說夢話,倘若沒別的事,你請回吧!”

“什麼?你這是什麼態度?什麼夢話?你給我搞清楚!你這個雜種、私生子,本沒資格繼承家業!‘翡翠酒莊’應該是我的才對!”這出乎意料的叱吼,讓本已打算攬著顏採翎進屋的上官政宗停下腳步,而顏採翎原本就對他們叔侄針鋒相對的態度到困惑,這會兒聽見這樣的話,更是詫異地瞪大了眼。

什麼雜種?什麼私生子?雖然她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但是這種惡意傷人的攻訐讓她的口燃起了怒氣。

就算只是陌生人,說出這樣的話也夠可惡的了,更遑論這個人還是上官政宗的叔叔,那就更過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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