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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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氣的魚兒,把肥肥胖胖的身子,躍出水面,做著嫵媚的健美。秀蘭靜坐河邊,垂著釣杆,像盼著丈夫醒來一樣,等待著魚兒上鉤。朵朵則提著一隻紅紅的塑料桶,咬著下嘴
,注視著垂釣的媽媽。
漁漂一沉,上鉤了。秀蘭使勁往上一拽,那條貪圖美的傢伙,就被拉出水面。可是,唯恐魚兒跑掉的秀蘭,心裡一急“咔吧”一聲響,苗條的釣杆,就折彎了
。釣鉤上那胖胖的小東西,高興地在水面打個滾,就再也尋不見了。
秀蘭舉著半截釣杆,呆呆地坐在河岸上。我正觀看對岸婆娑的垂柳,想挑選一處景點,讓學生們下個星期天來遊。
聽到意外的響聲,我忙走過來,給緊隨而來的子水中月遞個眼
。水中月猶豫了一下兒,就把手中的釣杆,讓給了秀蘭。
我彎下,像教學生似的給秀蘭做個示範,並把釣鉤
到他手裡說:“魚上鉤後,你要沉住氣,慢慢地上挑釣杆,魚兒才能隨著杆兒,往上走…來,秀蘭,試試看。”少頃,漁漂又晃動起來。
秀蘭仿照我剛才介紹的方法,果然釣到了一條大魚!朵朵麻利地把魚從鉤上摘下來,輕輕地放進水桶裡。那母子二人的臉上,立刻溢出燦爛的笑容。我找來人們丟棄的鐵絲,水中月拾起岸邊的舊紗布,我倆共同做成了一張大漁網。
水中月微微一笑,坐在岸上收魚,我則脫掉長褲和襯衣,下到河裡捕魚。女人河裡,最多的是黑泥鰍。大的,母指細,半尺多長。小的,鉛筆
細,兩寸來長。
它們渾身呈黑褐,光滑得很,狡猾得很。在沒膝的河水裡,我雙手撐著篩子似的魚網,時而分腿彎
,時而左堵右截。一小時後,朵朵桶裡的魚兒,便挨挨擠擠起來。女人河邊長大的秀蘭,雖沒有釣過魚,但也深知初
河水的冰冷。
她看看水中月,又看看我,有些過意不去地說:“柳絮哥,快上來吧,可別涼壞了身體啊!”
“不急,這會兒魚多,再來幾網。”我盯著兩隻大泥鰍,淡淡地說。
時近晌午,我讓秀蘭母女抬著滿滿一桶魚兒,向朵朵家走去。分手時,秀蘭讓水中月帶一些,我連連擺手,開玩笑似的說:“我倆啊,只喜歡捕魚,不喜歡吃魚。”開膛破肚,油煎水煮,魚兒們變得服服帖貼,變得油光發亮,香氣飄滿了秀蘭的小屋。吃著這難得的午餐,秀蘭母女的心裡,就蕩起了一種叫動的漣漪。
秀蘭的表妹來看姐姐,聽說我對她表姐的幫助,就以朵朵的口吻,寫了一首小詩…《眼睛》,寄給了《女人溝晚報》。三個月後“眼睛”發表在了《女人溝晚報》的副刊上,署名卻是“秀蘭朵朵”
…
楊柳婆娑抿嘴一笑:“真好,這個署名真好!”我說:“秀蘭雖是個神病人,卻也有一雙聰慧的眼睛啊。”楊柳婆娑搖著頭說:“柳絮哥,傻樣!人家秀蘭的表妹,是在‘飄揚’你的眼睛啊!”我眉飛
舞地說:“是啊。”楊柳婆娑有些醋意地點著我的額頭:“野東西,你又
‘桃花運’了。”我一把將楊柳婆娑摟在懷裡,訕笑著說:“楊柳婆娑,你柳絮哥不正在
桃…花…運嗎?”於是,樹上的“大鳥巢”晃動起來。四枚承重的
樹枝“嘎嘎嘎嘎”地笑起來。***剛剛到了晚上,女人樹梢頭的鬼影,又來到了我和楊柳婆娑的“鳥巢”赤
的楊柳婆娑,嚇得渾身一顫。
“鳥巢”攀著的四枚樹枝,又“嘎嘎”地叫了幾聲。我則訕笑著,高興地說:“楊柳婆娑,我可愛的人兒,你看,秀蘭來了!她,也是赤身體的…”此時,正是盛夏時節。
秀蘭家的棗樹上,開滿了米粒大的黃花,一種手指甲大小的、通體碧綠的小蟲子,也爬上棗樹的葉了。小蟲子綠的身上,能不時地分秘一種毒
,當地人叫它“剌(la)子”傍晚,颳起了一場大風。秀蘭晾曬在鐵絲上的粉
內褲,就隨風飄蕩起來。飄著飄著,就落在棗樹枝上。棗樹的樹枝“嘎”地一聲懷笑,秀蘭的內褲又飄起來…飄啊飄的,最後,終於落在了鄰居吳能家的牆內。
吳能吃罷晚飯,看到粉的女式褲頭,仰躺在自家的土地上,就若有所思地撿起來,連上面的棗花也不抖一抖,便裝作小解,去了男廁所。
吳能男廁所的隔壁,就是秀蘭的浴室。吳能早用細而銳利的鐵鉤,在公用的牆上,掏出了一個隱蔽的小孔。看著隔壁透來淡淡的燈光,聽著嘩嘩的水聲,他就眯縫起左眼,窺視著牆的另一邊。
正在洗澡的秀蘭,暴無遺…白藕似的胳膊,在有節奏地揮舞。柔軟的
肢,在有節奏地扭動。
整個身子,天鵝戲水般地若隱若現…吳能把二十年前水溝邊的情景,與看到的局部畫面嫁接起來,身上就爬滿了蟲。他鼓鼓的下體,更是奇癢無比。
吳能意亂情,迫不急待地
撫著它。不多時,卻聽到拖鞋“啪嗒啪嗒”地回到了臥室。眼前的
體消失了,吳能像個嗜酒的醉漢,趕緊飢不擇食地拿起秀蘭的褲頭,急速地摩擦起來。
正當他酪酊大醉、死
活之際,突然
到下體像刀割一般得疼。原來,粘在褲頭上的剌子和吳能做了親密地接觸。
當天夜晚,吳能是在火燒火燎中度過的。第二天,由於毒素的擴散,吳能的蛋蛋,就成了兩隻紫薇薇的大茄子。腿雙間,夾著個兩個腫脹的茄子,連走路也成了問題。
郎不知自己的屬下,突然得了啥病。中午前來找吳能喝酒時,才獲悉了整個“剌子”事件的原委。於是“吳剌子”喜歡內褲的故事,就悄悄地在老師圈子裡,傳了開來。疼痛難耐的“吳剌子”卻認為是秀蘭故意捉
自己。先前對秀蘭的
戀,就多了一層妒意。正好,《眼睛》這首小詩發表了。
“秀蘭朵朵”的署名,更是深深地“剌”痛了吳能的心。吳能便對《眼睛》的主人公,充滿了無可名狀的敵意。他把報紙拿到我的面前,陰陽怪氣地:“大學士,看,有個紅顏知己,在為你唱贊著美詩呢。”我一愣,低頭看一眼報紙,才哈哈大笑:“好哇,吳主任,什麼時侯,也讓‘秀蘭朵朵’為您唱一首啊?”吳能聽出,我是在“刺”他窺視秀蘭洗澡一事,就把報紙成個蛋蛋兒,猛地扔進了廢紙簍裡。
吳能回到自己的位子,低下頭,就不再言語。天真無的女教師們,以為吳老師又在謀劃傳銷偉業。因為,吳能曾炫耀,上個月總公司給他匯來了8000元的工資。
(這,可是當老師的吳能,一年的收入啊)。但是,善良的人們,對傳銷早已失去了興趣。所以,誰也就懶得理晉升為“傳銷主任”的吳老師。誰也不知道,吳主任現在謀劃的卻是“清水出秀蘭”瘋瘋癲癲的秀蘭,依然掩飾不住女子的優美,甚至還有一點病態的嫵媚。
特別是秀蘭那赤的上身,特別秀蘭是跳躍的雙
峰,更使吳能神魂顛倒!難奈的衝動,曾使吳能引誘過秀蘭。在“剌子”事件的第二天傍晚,吳能就暗示發病的秀蘭,用“毒鼠強”毒死那個植物人。秀蘭衝吳老師嘻嘻地傻笑著,並接過了吳能遞來的毒藥。吳能還趁機在秀蘭聽話的酥
上,摸兩把兒。
在秀蘭嬌的
峰上,掐捏了幾下兒。秀蘭清醒後,卻把鼠藥扔進了吳能家,害得老吳家的大黃狗七竅
血,倒地而亡。我對秀蘭和朵朵的救助,自然而然地打碎了吳主任的桃花
水夢。
“二月柳絮你個傻b,沒有你,秀蘭能不經常犯病吧?沒有你,植物人能活到現在嗎?沒有你,我能受這活罪嗎?”我從吳能眼睛的怒火覺到,吳能曾在心裡這樣狠狠地罵我。年終考核,到了。
在講臺上“吳剌子”講了三五分鐘“清水出秀蘭”又低頭在教室轉悠了一圈,就溜進了郎的辦公室。
“頭兒,研究啥呢?”吳能彎下,討好地問。
“這不,我校12名教師,給了1個‘優’和1個‘不合格’指標,優好辦,是我的。可不合格,給誰呢?”郎知道,每到考核時,吳能總是和他走得特別近乎。
吳能德、勤、積、能一塌糊塗,多次受到學生家長的投訴,要不是和郎打得火熱,早該“下課”了。吳能心裡最清楚:這不合格,非自己莫屬。但是,吳能緊緊地抓住了郎
無點墨、喜好奉
的特點。
吳能經常拍拍郎的馬
,經常使郎校長摸不著北。吳能話題一轉:“你看到瘋娘兒們,給‘磚家’寫的讚美詩了嗎?什麼‘用和藹撫摸我的臉…’老兄你聽聽,多她孃的酸菜呀。”提起二月柳絮,郎
也憤憤然:“這小子,淨喜歡沽名釣譽,還自恃清高。
寫了幾篇破論文,送了幾個特長生,就把小尾巴,翹到天上去了。”
“上次競聘校長時,他雄心,還不是要和你一爭高下?”吳能不失時機地拋出了一枚冷箭,並且一箭雙鵰。
“河裡的泥鰍,能翻起大?他爭不過我。我是局長他幹姥爺的姑爺的把兄弟,咱局裡有人。”郎
故意把“有人”拉得長長的,然後,望著天花板,像草原上的馬兒一樣,趾高氣揚。
“不過,憑那小子的名望和本事,說不定什麼時侯啊,他就會奪你的大權。”吳能知道競聘時,老師們民主推薦的是他們的柳絮哥,後來,郎給中心校的皮特總校長送了厚禮,才在老師們熱辣辣的目光夾縫中,走馬上任的。
“那你說怎麼辦?”郎把頭放下來,像被蠍子蜇了般打個
靈,這也正是經常困擾他的難題。
“如果那小妞自殺成了,該多好。你可以上報局裡,說是班主任的責任,二月柳絮不死,也得扒層皮呀。”吳能為朵朵自殺未遂,而惋惜。
“這是一招臭棋,出了事,我這校長,能當成嗎?”
“還有一招妙棋呢。”
“快說。”
“禿子的蝨子,不明擺著嗎?男的給女的送錢送物,女的給男的歌功頌德。這裡邊,就沒有問題嗎?”
“我看,”吳能不等郎說話,像寫總結般下了結論:“這叫‘投桃報李,’叫…”
“我說呢,原來歐陽和那瘋女人有一撇子。”郎髮現了新大陸,哈哈地大笑起來。
“我們把他搞臭,這不合格人選,不就有了?你這個官,不就高枕無憂了?”吳能不失時機地拋出自己的靶子。第二天一早,校門口和辦公室門口,同時出現了兩張筆跡不同而內容相同的大字報…絮絮和蘭蘭,關係不一般。女的缺錢找野漢,男的棄婚外戀。
“柳絮和瘋女人秀蘭,靠上了。”
“柳絮和瘋女人秀蘭,靠上了!”這消息,像沙塵暴一樣迅速蔓延。不多時,就鋪天蓋地,籠罩了校園內外、莊南河北。
雖說,現在花案已屢見不鮮,但是,《眼睛》這個事件的男女主人公,身份有些特殊,一個是光榮的人民教師,一個是嫵媚的癲癇病人。所以,針對我二月柳絮的“花案”還是緊緊地揪起了人們那的神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