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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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酒後窘態…是歐陽荷庭的大忌。溫映藍自知犯錯,忍著宿醉頭痛,一早出門買咖啡。不過,就算買對了豆子,她煮的咖啡,歐陽荷庭一定不滿意,現下,最好加一個葡萄派。

“能遇見你,我真的好幸運,請你教我做個葡萄派,我得藉此挽住荷庭的心…”

“對不起,”平晚翠打斷溫映藍,柔荑離她的手,提起腳邊的購物袋。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可能無法幫你…”她搖著頭。

溫映藍秀眉微顰。

“我很愛荷庭,我想成為他要的那種女人…”平晚翠耳畔嗡嗡響,不確定自己聽到了什麼,她以為她的心有個小縫慢慢裂大。

“平小姐,你要的豆子包好了。”人稱“翹鬍子司令”的“咖啡香氛”老闆解救了她。

平晚翠鎮定地看向櫃檯,接過老闆遞來的紙袋,付了錢,道完謝,隨即走出店家。

*********

被溫映藍搞得一頭昏,好像宿醉的人是他。

歐陽荷庭在書房醒來時,才發現凌晨那場疲勞轟炸讓他小睡成了大睡,這一合眸睜眸,桌表已走了半圈。他匆匆離開窗臺臥榻,進盥洗室、衣物間,打理好服儀,下樓到後院荷花池,摘了一朵你荷花,前往情侶巷。

他跟晚翠說一早就去找她,現在光差不多要正他頭心了,讓他不加快步伐用跑的。這種沒有辦法開車的近距離,心急時真像遠在天邊,恨不得自己有雙翅膀,馬上飛進她的美麗庭園。

明明花不到五分鐘,站在她門口時,他卻覺得是五十分鐘。越來越沒耐,早知,昨晚住下就好。

他敲門。那門倒是不與他磨耐,自動開了!

“晚翠…”他一路喊她的名,進入屋子。

廚房有聲音,食物的香味很濃郁,勾引著他。

“晚翠。”他走進廚房,繞過已擺了幾盤餐食的料理臺,抱住站在爐火前的她。

“對不起,我來晚了。”

“嗯。”平晚翠淡淡應聲,手裡的調羹繼續攪拌鍋裡的濃湯。

歐陽荷庭不滿意她的回應,扳轉她的身子,吻她的

“你煮什麼給我吃?”

“我在準備給海英的午餐。”她沒回吻他,但清楚回答了他的問題。

歐陽荷庭渾身凜直,放開她,眼神陌生地看著她的臉。

“你昨夜忙累了什麼?”她美眸燦亮,語氣堅定。

“我和海英只是‘吃飯的朋友’。”歐陽荷庭神情一頓。他真正討厭海英,從這秒開始。那人改不了“賊”偷偷摸摸告他的狀,肯定把昨夜在俱樂部遇上溫映藍的事告訴晚翠。

歐陽荷庭沉了沈,拿出隨身攜帶的遺書。

“你昨晚問我為什麼身上總帶著遺書…”昨晚,她幫他整理衣物時,又在他的西裝口袋找到一封遺書,連同他掉在她庭園那封,她總共看過他兩封內容一樣的遺書,她問他為什麼帶著這東西,他當時沒回答。

“現在,我可以回答你這個問題。”他拆開自己的遺書,再取起西裝前袋的鋼筆,拔開筆蓋,速速往信紙寫劃,然後咬破指腹蓋指紋。

“你…”平晚翠驚口氣。

歐陽荷庭收了筆,把信到平晚翠手中。他說:“以後,都給你。”平晚翠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眸光徐緩低垂,一會兒,抬眼瞅著他,瞳底盈水顫顫。

“你是什麼意思?我不喜歡這樣…”歐陽荷庭將她擁進懷。

“映藍的事,我沒什麼好說,她來加汀島肯定是其他與我無關的事。我只要你明白,這沒什麼,也希望你讓我安心。你知道嗎…我父母是突然離開的,未留隻字片語,讓我和妹妹面對非常麻煩的局面。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像父母一樣,但我總會有離開的一天,如果我離開、突然離開,我不願我最親的人面對任何窘境…晚翠,你明白嗎,昨天起,這對我而言,已是極重要的事,像你說的‘結情’…”平晚翠點頭,知道他要一個安心。他已經開始擔憂她、放心不下她,這使她心中的喜悅,酸酸地。

他又說:“你會收著對吧?”她拉起他血的長指,他的指腹,收好遺書,回擁他,柔荑將他的軀幹抱得牢緊。

“但是,你最好知道,我已經繼承很多人的遺產了,我自己也有事業,我不稀罕你的版稅…”歐陽荷庭沒說話,聽她柔柔細細的嗓音打在他心坎上,他輕輕地吻她,又撫她的發,撫落梔子花,改為她簪上荷花。

她是他的,親密到必須付遺書、付全部生命的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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