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智敗強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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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牆下的韓潤禮注意到了城內的異狀;在東陵國士兵拎著木桶往鏈橋上潑灑體之時,他下令城下的士兵出箭
殺鏈橋上的士兵。他雖不知那些士兵灑的是什麼東西,可憑他對曼雨的瞭解,這些士兵潑灑的東西絕不是什麼好東西。
大漠國人雖善騎,百步穿楊之人不在少數,可方陣與鏈橋相距近百丈,即便是大漠國人躍起飛
,對鏈橋上的東陵國士兵所造成的威脅也微乎其微。等到兩側山腳下的士兵移上山時,東陵國士兵已大致完成了手下的動作,開始快速往城內撤。
大漠國率軍攻城的將領心中雖存有疑慮,可礙於皇帝剛剛下的死命令,只得硬著頭皮,謹慎地指揮著剛剛調來的士兵沿著鏈橋攻城。這次攻城同剛剛一般,先由一批武藝高強,輕功卓越的黑衣人手持盾牌和利刃在前方開路;黑衣人的後方才是武藝稍差的黑騎軍。
為了速戰速決,這次的黑衣人一上來便是拼死相搏。曼雨和李木領著上一戰倖存的將士們殊死抵抗方險險守住了第一道防線。眼看著東陵國的將士一個接一個地倒在血泊之中,眼看著大漠國的黑騎軍躲在黑衣人的背後緩緩地往城頭爬來,曼雨心急如焚。
“皇上來了!皇上來了!皇上帶大軍來救我們來了!”城樓上一士兵歡快地跳起來大呼。
曼雨、李木以及正沿著鏈橋往城頭爬的大漠國士兵都愣了愣,紛紛把目光投放在城樓的方向。士兵的歡呼剛落地,城樓上立即出現了一身皇袍的秦濟宇;在他身後擁著數百名年輕體壯的年輕將領。李木看了眼曼雨,曼雨衝他微微頷首,二人惴惴不安的心終於稍稍穩定下來。
“大軍速速增援!”秦濟宇一揮袍袖;身後的將領立即分成三隊,一隊上千人與城下的韓潤禮正面對峙,另兩隊每隊兩千餘人奔向曼雨和李木的方向。秦濟宇則拔地而起。幾個縱掠去到曼雨身邊,與她一同對付衝上來的黑衣人。連續的戰,曼雨早已是
疲力竭,秦濟宇領大軍前來,她本應鬆口氣;可在看到他奔過來幫自己時,她的心再次提到了嗓子眼上,緊緊地握住手中的長劍,奮力砍向襲擊他的黑衣人。
“你來幹什麼!還不快退到城樓上去!”曼雨低喝,滿眼焦急,雙手虛晃一招後。一把推開了擋在她面前的秦濟宇。
秦濟宇不但沒順勢躲開,反而湊到曼雨耳邊輕聲道,“聖女您身上這麼多血。要不要去休息一下!”嗓音赫然是妙齡少女的。
原來,這個秦濟宇並非真正的皇帝,而是玉鈴用骨骼移位之術加上易容術喬裝而扮的。曼雨曾暗自發誓再也不讓玉鈴用骨骼移位之術;可造化總是人,有時越想避開就越是避不開。此番,兩國大戰。下詔令御駕親征的秦濟宇若是自始自終都未現身,只怕不用人揭穿他失蹤的事實,百姓和諸將領以及拼死守衛邊關的將士都會察覺出這其中的不對勁兒來。
因此,在來“嘉陵城”之前,曼雨早已同玉鈴商量好了,“嘉陵城”若是一切平順。玉鈴便不用出現;若是遇險,她則假扮成秦濟宇的樣子,用皇帝的兵符調動兩萬大軍前來支援。兵情緊急。加上玉鈴又是個練武之人,內力雖不及秦濟宇,可在緊急的情況下,哪有人會注意這些細微的差別;再說了,玉鈴手中有兵符。那可是身為皇帝隨身攜帶的兵符,將領們見了兵符。若非喬裝之人太遜,一眼便被瞧出了破綻,他們一般是不會懷疑的。所以,曼雨才敢大著膽子,命玉鈴再次喬裝秦濟宇。
“我沒事,你一會兒還有一場大戰呢!你快到一邊兒去歇著!”曼雨雙眼厲光一閃,右手再次用力,把玉鈴推回了城樓的方向。
“懦弱無能的男人!眼見自己的女人送死,自己卻站在一旁觀望!”城牆下的韓潤禮一臉不屑。眼見曼雨和秦濟宇當眾卿卿我我,曼雨甚至為了護他,把自己置身於險境,韓潤禮如何不怒。
“秦濟宇,受死吧!”不論是為了擒賊先擒王,還是看不慣曼雨對秦濟宇的維護之情,韓潤禮提氣縱身掠起直撲向剛剛在城樓上站定的秦濟宇。
“保護皇上!”曼雨大喝。站在玉鈴面前的將領大多都是秦濟宇的老部下,那些人跟隨秦濟宇南征北戰,每每有人攻擊秦濟宇,秦濟宇都是自行對敵,敵人越是強大,他鬥得越開心。曼雨深知秦濟宇脾,站在城樓上若果真是秦濟宇,應對韓潤禮的襲擊,自然是沒問題;可如今站在城樓上的是假扮秦濟宇的玉鈴。那些將領若不出手,只怕一擊之下,玉鈴立時便沒了
命。
曼雨的大喝讓站在城樓上的諸位將領立即醒過神來,不及多想,出手便擊向往城樓飛掠而來的韓潤禮。韓潤禮內功深厚,更兼招法妙,城樓上的將領怎及得上他。眾將的掌風與韓潤禮的掌風相接之下,城樓上的將領頓覺心脈一震,腳下不覺往後退了數步。或許是因著護主的本能,眾人雖知不敵韓潤禮,仍舊死死地護在假扮秦濟宇的玉鈴面前。
“都退下吧!大漠國陛下與朕過招,朕若不出手,豈不是太不給陛下面子了嗎!”玉鈴啟口,赫然正是秦濟宇一貫的慵懶嗓音。眾將領聽了此言,紛紛移開身子,把與韓潤禮正面相對的位置讓出來。
“哼!不過幾月不見,往的永寧王盡然成了九五之尊!只不知,坐上龍椅後,你,還敢不敢與孤王正面過招了!”韓潤禮側立在城牆之上,身上的黑袍
風飄舞,嘲諷之意盡顯。
“敢!哼!朕有什麼不敢的!在這個世上,還沒朕不敢做的事!不過,今兩軍對陣,你我若只是單純地相鬥,似乎有些太過
費氣力。不如,咱們來賭一賭吧!”假扮秦濟宇的玉鈴眯著酒瞳,即便臨面大敵,依舊面不改
。
其實,若說玉鈴一點兒也不害怕,那是假的;剛剛的一擊,即便有諸將領在前方護住,玉鈴仍舊受到了那掌風中夾帶的深厚內力;若非聖女的大呼,讓諸位將領為她卸去了韓潤禮掌風裡的大部分力道,那樣強筋的內力拍打在她身上,她早不知被拍飛到哪個角落裡去了。她之所以能做到面不改
,不過是憑著一股死也要完成任務的信念和身為探子的機智冷靜罷了。
“好啊!你要如何賭法?”韓潤禮亦不相讓。
“陛下果然快!剛才的一戰中,兩國的大軍均有很大的傷亡,各自都需要休養整頓。你我今
便以一招為約。若陛下你勝了,朕立即命令三軍撤離‘嘉陵城’,把此城拱手讓與陛下!可,若是陛下你敗了,陛下須立即下令讓大軍撤離此地。兩國大戰,勞民傷財,若要陛下就此撤兵,三軍將士以及國內的百姓皆不會答應。朕也不
讓陛下為難,陛下若敗了,只需承諾三月之內不再攻城,讓兩國大軍都各自休養一段時間便可!不知陛下你意下如何?”玉鈴的臺詞是同曼雨一早就排練好的,說時就非常順口。
“好!孤王就同你賭這一局!”韓潤禮面容一凝,眼中的冷光更甚;因為體內飛速運行的真氣,他周身立即出現了一層若有似無的氣旋。緊接著,韓潤禮大喝一聲,“接招吧!”他一展雙臂,真氣飛竄至雙手,緩緩地往玉鈴的方向推來。
“著火了!不好了,橋著火了!”左右兩側鏈橋的方向突然傳來震天動地的慘呼。韓潤禮往前撲的身子突地一頓,頭不由地轉向鏈橋的方向。這一看之下,韓潤禮的肺差點給氣炸了。
大漠國人好不容搭成的上百條鏈橋此時已陷入一片火海之中。無數大漠國士兵因不堪烈火炙烤,丟開手中的鐵鏈,跌落至腳下的山澗之中。熊熊烈火就這樣突兀地冒了出來,猶如天降雷火般,大漠國人不免心生恐懼。
當初,韓潤禮定下搭建橋樑攻城的計策時,就因為怕被人用火攻,他特意棄了造價低廉而快速的繩索,採用大的鐵鏈。不想,即使用了鐵鏈,還是中了曼雨的招。韓潤禮心中那個恨呢!可是,越是不及曼雨,越是領教到曼雨的聰慧才智,韓潤禮卻越是深陷對曼雨愛而不得的情網之中。看著曼雨一身血衣置身在大火之上,猶如一隻撲火的豔蝶,韓潤禮既愛又恨,暗歎,“你若是孤王的,該多好啊!”
“啊!”韓潤禮正暗自嘆息間,烈火之中突然躥出一人,手中的長劍狠狠地刺向了懸浮在烈火之上的曼雨。不知是曼雨太過專注於大火,還是什麼別的,那人盡一刺得手,鋒利的長劍狠狠地刺入了曼雨的右肩頭,曼雨一聲慘叫,丟下手中的長劍。那人好似還不解氣,盡然飛起一腳,踹向曼雨的肩頭。曼雨捂住肩膀,身子猶如斷線的風箏般,嗖地一下揹著身往城樓的方向飛過來。
“曼雨!曼雨!”韓潤禮與假扮秦濟宇的玉鈴同時大叫,縱身去接曼雨跌落的身子。或許是那人的腳力太大,韓潤禮的手只來得及碰觸到曼雨的袍角,她的身子便已被奔上來的秦濟宇接了個正著。秦濟宇或許是怕韓潤禮傷害曼雨,盡在接住曼雨後轉身背向著韓潤禮,把曼雨緊緊地護在懷中。韓潤禮見了這等情形,自是忍不住上前去搶人。結果,韓潤禮的雙掌剛碰到秦濟宇的背,掌心立即傳來一陣錐心般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