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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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主若死了。他要上哪兒再去釣這種大魚。長恨幫主見狀,不由分說提起一個下屬往飛掠的赤焰回劍丟去,劍身當場貶穿倒黴鬼,慘叫倒地。

淒厲的哀嚎震回她的失神,腳步一頓,慢慢地、傻傻地回過頭。目睹那一具血濺的屍身,寒意直竄心湖…他竟…

面對她不敢置信的眼神,他用無語掩飾自己的心痛。那一劍,連他自己都愕然。

原本只是單純反地想要阻止她的離去。並無傷人意圖,哪知在長恨幫主硬是多事的情況下造成這種駭人的效果,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外。不過他不打算解釋,也深覺沒必要解釋。

“無可挽回了;"她無力地問著。

他沉硬不變:“除非你用行動證明自己的清白。”任薰衣的麗顏一片死灰。好累,突然覺得身子極,度的虛乏與疲憊:自十三歲那年起,她確定了自己的情依歸,五年來苦思奇計就是不願向命運低頭,深深的以為用她的深情與至愛作為引導,或許能換取他一絲絲的動容。沒想到…事到如今,證明她傾其所有的付出仍然換不到他的動,連信任都沒有。一直都是自己太過自恃,她的付出其實僅是一片痴傻。熱情被刨走,空空蕩蕩的身心什麼都沒有了。

“是我自己太傻…可笑…可笑…"刀劍相向聲埋藏了她心碎的低語,被長恨幫圍攻的展斜陽與高興不已的燕雙妃和常問須正力拼突圍。

雨絲如簾幕般灑下,充血絲的眼凝望任薰衣和任叢愈走愈遠…

輕顰淺笑的純真、似水柔情的嬌態、古靈怪的笑靨…那許多、許多與她共有的回憶…就此塵封:這雨已經連下十數天,完全沒有轉晴的跡象,黑鴉鴉的厚雲遮去泰半天空,陰陰暗暗、溼溼,這股蕭瑟簡直煩透了人心。

不過天煩她可不煩,好不容易攆走了生平最大的勁敵,一想到再無人敢與她競爭,高興幾乎穿透了心脾。

擺出最妖嬈的姿態,她偎近無心寬闊的膛,這具屬於她的懷抱,惟獨她能攬有佔據的氣息,誰都搶不走。

“你不必煩心了,雖然長恨幫主那糟老頭逃得快,不能生擒,但這回他們元氣大傷,短期間之內是不能夠再興風作了。這份功跡,我爹會重重替你加上的。"燕雙妃極盡曖昧能事地廝磨著他的膛,勾引之意昭然若揭。

無心甩開她,森漠地遠避三尺外。

她子鄔一嘟:“你怎麼還是這樣對待我,我都不與你計較了。”

“是你無恥,"展斜陽冷冷地說。

“你太過分子!”他冷笑,輕蔑地睇她。"燕雙妃,我幾回殺你都讓你僥倖逃過,但這朝你要再多置一詞,幸運不會再陪伴你“。"無心1”"你真要試;“看出他並非說笑。燕雙妃硬是忍下,反正來方長,也不急在這一朝:她痴痴戀看無心的背影杳然,目光仍不捨移開"雙妃。"一句呼喚打斷了她的遐想。

她不屑地轉身,不滿他的出現。"常問須,你還賴在這裡做什麼?

““做什麼?”他不解她的話。"雙妃,我們已經成功地離間任薰衣和無心的情,你所代的願望已經完成,那麼接下來你是否也該圓子之前給我的承諾?

““你得失心瘋啦!承諾,我哪時候給你承諾過。”他拉住她。"雙妃,你忘了嗎?就在不久前你說過,只要能攆走任薰衣,你就答應同我成親,我們做到了呀!"他興奮地握住她的手。"我已經吩咐工人去佈置好花廳,就等你一同拜堂。

“她嫌惡地推開他。"常問須,你瘋了是不是,問問自己,配與我成雙嗎?

“他驚恐地按住她的雙肩。"你要毀約?

“她揮開他。"你這種人只配替我提鞋跑腿,想與我成親,做夢!

““你怎麼可以這樣對待我、糟蹋我?"他憧憬多年的期望難道永遠只能是夢?

“為什麼不能,是你自己傻,甘心被我所用。況且呢,能被我燕雙妃指使,可是你燒了八輩子好香所求來的福份,該我了。”她嗤笑一聲,懶得理他。

忽地,她身子無法動彈,原來常問須點住了她的道。

“常問須,你放開我!"她尖嚷,這小子竟敢犯她。

“你不可以老是敷衍我。"陰惻惻的詭調在她耳畔迴盪。"從前我尊重你,不與你計較,但是現在,是你自己承諾願意嫁我為,那麼你就必須依約而行。"他倒出一粒葯丸,放進她嘴裡,硬下。"這心散會讓你乖乖聽話。"望著她愈見慘白的臉,常問須哄聲說著:”你儘管放心,我會愛你一輩子的。

“戲愛情的人終被情絲所戲。

夜闌人靜,蕭索的涼風吹得樹影搖曳晃動,任薰衣痴然呆看月滿西樓,直至淚燭滴盡。

病奄憔悴的嬌軀無力倚靠欄杆,心靈承受已成定數的命運,粉細緻的嬌容宛如黃花凋零,盛豔不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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