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英雄出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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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高速向錢武滑去，看到錢武一臉得意，嘴角不出一絲笑意。

錢武看到他分外詭秘的笑容，大不妥，卻又不知問題出在哪裡。

就在他猶豫的一瞬，異變突生。

花明明是直線向他衝過去的，但就在他出手的一剎那，花腳下卻神奇地一個急轉，帶起的冰屑濺了錢武一身之時，花的身子變得傾斜，險險躲過錢武的一抓。

錢武一抓落空，再無機會，花如離弦之箭投往包圍圈的另一端。他只能不忿地看著花的背影，期待同伴能幫他抓住這戲耍他的無禮小子。

那邊的人本篤定錢武可以抓住花，神毫不戒備，等花向他們衝去時頓覺措手不及。

當先一個還來不及作任何反應，已讓花擦著他的腳下滑過，後面兩人卻紛紛作勢攻向花。

花毫不慌亂，腳下一動，兩樹枝頓時跳起刺向最近自己那人的小腿，而雙手卻做抓勢攻向另一人的下盤。由於他的身體仍保持著傾斜狀態，恰好讓他同時攻擊兩人而毫不勉強。

由於急速帶來的寒風使面對花兩人的氣勢為之一餒，而花凌厲的攻擊又讓他們無從反擊，不約而同，兩人都選擇了閃避。

大笑聲中，花已突破看似密不透風的包圍圈，向遠處滑去。

一掃剛才的可憐相，花得意地道:“就憑這幾個人就想抓我？李夫人，是不是太兒戲了？”沈落雁仍是那副微笑模樣道:“這才剛是開始。你再逃一次我看看。”說話間，眾武士又隨沈落雁向花了過去。這一次誰都對詭計多端的花心存戒備，沒人再敢掉以輕心。花的處境當然因此而更不妙。

關度飛伸個懶道:“好了，那小子風頭出盡，現在該我們上場了。”葉星落奇怪道:“你不是說要他吃點皮之苦嗎？他好象還很得意的樣子。”關度飛嘆氣道:“若只是李夫人出手，我們只能旁觀，但既然其他人也想趁熱鬧，我們就不能不理了。讓花子被幾個李府的打手給修理了，我們也面上無光不是？”薛仁貴卻沒這麼多想法，他只是猶豫道:“就這麼空手上嗎？”關度飛笑道:“當然了。有腳下這玩意，我們還怕他們嗎？而且我們只要把這些武士拖住不讓他們有機會去攻擊花子就行了。李夫人嘛，哈，讓花子自己對付好了。”說著關度飛已近一個武士，只見他抓住那武士的衣領一拉，已把他拉倒在冰面上。接著他又從後向另一個武士摸去。

葉星落和薛仁歸看得童心大起，也學關度飛般向眾武士出手了。眾武士在冰面上本就舉步唯艱，在三人神出鬼沒地襲擊下，不一會兒已被放到一大片。

三人開心地大笑著，在冰面上穿梭著，看到有又站起來的武士馬上衝過去再度放倒。眾武士最後索都躺冰面上不起來了。一堆人躺倒一地，看去倒也頗為壯觀。

局面頓時又成沈落雁孤身一人追擊花，花應付她一人自然遊刃有餘，光沈落雁在冰面上無法出盡全力已讓他佔便宜不少。

沈落雁失去終武士的支援，對花自是無可奈何，她雖身法靈動，劍法不凡，卻苦於英雄無用武之地，在冰面上完全無法施展。

她驀然止步，任由花逃竄而去，卻把目光投向正興高采烈把一個剛爬起來的武士推倒的關度飛的身上。

關度飛頓時笑不出來了，下意識地向相反方向躲了兩步，搖頭道:“李夫人，真的不關我的事。”沈落雁冷笑道:“是嗎？問問我的劍吧。”現在變成花坐岸觀火了，他遠遠笑道:“飛飛，大丈夫敢做敢當，你怎麼敢做不敢認呢？”關度飛大罵道:“花子，你他媽又陷害我。”但他已沒時間再和花鬥氣了，因為沈落雁已仗劍上前。

關度飛早沒了方才的威風凜凜，學花的樣掉頭就溜。可惜他沒有花靈活多變的身法，在手無寸鐵的情況下只能苦苦支撐。一時間他已是險象環生，叫苦不迭。

薛仁貴待要上前幫忙，葉星落卻已看出一些端倪，他一把拉住薛仁貴笑道:“沒事的，李夫人不會傷害他們的。我們放心看戲好了。”薛仁貴雖不解，但也聽他的話，沒有出手。

只見關度飛好容易躲過沈落雁一劍，狼狽不堪地向前滑去。沈落雁住手不追，喝道:“是好漢的到岸上去，不要佔我婦道人家在冰上行動不便的便宜。”關度飛賠笑道:“裝好漢的是花子，我不是好漢，李夫人你還是去找花子吧。所有事都是他搞出來的。”沈落雁撲哧一笑道:“沒出息。”又轉向一邊悠閒地慢滑的花道:“花，你給我過來。”花邊滑邊搖頭道:“我不過去。有什麼事在這兒說也一樣。”沈落雁怒道:“你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嗎？居然越來越放肆了。”眼見花又要遭受新一輪的追殺，岸上卻又傳來馬蹄聲。

眾人的目光都向岸邊望去，一個清麗少女已在岸上落鞍下馬。正是沈落雁的女兒徐如眉。

沈落雁奇怪道:“眉兒，你怎麼來了？”徐如眉不答反問道:“娘，你又怎麼會在這兒？”沈落雁愛憐地看著她道:“我來幫你出氣，教訓教訓這兩個對你無禮的小子。”徐如眉跺腳道:“哪有啊？本不關他們的事。”沈落雁不解道:“哪為什麼你中午一從月明樓回去就躲在房裡不出來？我問過錢武了，你在月明就碰到他們兩個，不是他們欺負你還有誰？”徐如眉不滿地嬌嗔道:“娘！我躲在房裡就是有人欺負我嗎？我看本書，畫副畫就不行嗎？”沈落雁點頭道:“那也許我錯了。”轉頭向花和關度飛道:“你們兩個過來發個誓，永遠不許對眉兒無禮，我今天就放過你們。”花搖頭道:“我不過去，誰知道你是不是又要收拾我呢？”關度飛雖沒說話，頭卻搖得跟撥鼓似的，顯然在這一點上兩人早有共識。

沈落雁這次反不生氣，她只是對徐如眉笑著道:“眉兒，你看你說他們沒有對你無禮，我也打算放過他們。可他們這個態度讓娘很是生氣，我想教訓他們一頓。你幫不幫娘？”本在為花和關度飛開脫的徐如眉這下卻很快道:“好！”伸手已從馬背上摘下一雙短劍。

沈落雁母女如輕煙般掠過冰面，直向花圍去。那十幾個武士已在徐如眉來的時候趁機溜到岸上去了，看他們的樣子，打死也不願再摻乎在這件事裡面了。

同時對付沈落雁母女，花馬上落在下風。他又不能象對付錢武般以險取勝，只能憑靈活的身法來回躲避。徐如眉顯然也是經過勤修苦練的，一對短劍使得靈動異常，再加上沈落雁進退有序的掌控大局，花只能選擇是被沈落雁打還是被徐如眉傷。

花苦苦支撐了一會兒，終於不敵。剛躲過徐如眉的雙劍，已被沈落雁用劍背拍在臉上，花頓時陀螺般轉了開去。

花轉身向岸邊跑去，嘴裡還喊道:“不公平，說的是兩個小子，為什麼只找我一個？”沈落雁在他說話時已飛身躍起，等他說完早落在他的身後，抬腳踹在他的股上，笑道:“我現在就去找另一個小子。”花象一隻大鳥般凌空飛跌向岸上眾武士，當然沒人會去接他，眾人一鬨而散，花一頭撲倒在岸畔的雪堆裡。

關度飛早在聽到沈落雁要對付他時就拔腿向下遊滑去，等沈落雁母女想要找他時，他已跑得快看不見了。

沈落雁和徐如眉都搖頭失笑，沈落雁笑罵道:“沒膽的小子。”母女倆都向岸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