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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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件者:lu,收件者:yao,主旨:ilikeyourfamily(我喜歡你的家人。),內容:親愛的堯:我終於知道是什麼樣的人將你養得這麼好了!好謝你願意讓我跟著你去見你的家人,這是不是代表我可以有所期待?期待你有那麼一點接受我成為你生命中的伴侶?
不過我知道,你一定會說那是沒辦法中的辦法,誰教那個渾球跟馨儀在你家樓下鬧那件事呢?害得你現在一回去就被人指指點點,只好藉由家庭聚會,到你父母家暫住幾天。
但我知道真正的理由是…你只要一走到樓下,就想起馨儀冰冷的身子倒在你身上的覺吧?因此你無法回家,一回家,你就會想起自己曾經害過馨儀吧?其實這不關你的事,但是我知道你有一種“我沒殺伯仁,伯仁卻因為我死掉”的那種自責。(原諒我成語沒有讀好,我只記得大概意思跟那個叫伯仁的人而己,雖然我不認識伯仁。)尤其是那個渾球竟然閃避你,明明都是他的錯,為什麼要讓你來承擔他犯下的過錯呢?算了,反正我對他無話可說,只有雙拳與雙腳足以表達我對那個渾球的
想。
我一輩子都不會原諒他對你,還有馨儀造成的傷害。我無法代替你承受這份痛苦,只能貢獻我的體給你使用,但是你不想用,我想陪伴著你,當一個無聲無息的支持者,但是我長這麼高,你一定會發現我的存在,所以我只好當個有聲有息的支持者。
雖然你一直叫我離你遠一點,但是我還是要巴著你不放。還有,什麼叫做“背後靈”呢?為什麼你弟弟要那樣叫我?我是人不是幽靈啊,這個名詞聽起來很詭異。
你的家人都好有趣,我喜歡你的家人,改天也帶你見見我父母親好不好?這不是正式的拜見,你不用太緊張,因為雖然我現在這樣說,可是我一定無法在一年內找到他們的行蹤。
(也許他們現在正在某個熱帶雨林裡尋找遺蹟,或者是陷落在某個沙漠裡尋找傳說中的綠洲古國吧!)不過,只要你一點頭,我馬上就去找,就算他們現在在挖食人族的遺蹟我也會深入食人族把他們拎回來。
(我突然覺得背後有涼意,想到你若是看見這番話,一定會痛毆我一頓。)見我父母的事可以先不理會,倒是你要住家裡多久呢?我可不可以也一起住?我保證不會手
腳,有
的是“健太郎”但是好象很難,你父母家你的房間的
好短,短到我的腳沒辦法放,可是我想將就點,懸空就好。
希望這個不會成為你不希望我跟你一起睡,趕我回家的理由。我唯一的歸處只有你,也只想跟著你,可是在你心中的地位我可能遠不如“健太郎”吧!沒關係“健太郎”是我的分身,喜歡它就等於喜歡我。
(我覺得我這封信寄出去之後要穿防護罩,不然我一定會連臉都被你打得鼻青臉腫。)反正,我相信你也知道你一輩子甩不掉我了。lu白郡堯停好車,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才要下車,發覺坐於助手座的律硯勳一動也不動,於是開口問:“下車啊!”
“哦。”律硯勳這才開始動作。白郡堯給他一個白眼,搖搖頭,一腳才跨下車,上半身就被律硯勳往後拉靠進他懷裡,來不及掙扎,即被覆上。
好一會兒,律硯勳一放開他就被賞了一拳,入耳的是白郡堯連綿不絕的咒罵:“幹!沒事你亂髮什麼情!這裡是我爸媽家樓下耶!被看見怎麼辦!幹!欠扁!哦…”罵到一半,白郡堯罵不下去,他放鬆自己,往律硯勳身上靠去,這才舒服了些。
“別逞強。”律硯勳瞭然於心的聲音傳來。
“還不是你!”早知道就不要答應跟律硯勳上,前一天歡愛的痠痛到今天仍未消除,白郡堯不由得
嘆歲月催人老,若不是因為有前車之監,他會讓律硯勳開車,但就是因為前一次的經驗過於慘痛,使得這回就算律硯勳再三保證他有帶駕照回來,白郡堯寧可自己開,也不讓律硯勳坐上駕駛座。
但律硯勳也不讓步,兩人一來一往一番討價還價後,仗著律硯勳不知道路的白郡堯勝出,一路上與律硯勳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律硯勳說了很多走秀的趣事,逗得白郡堯發笑,然而愈靠近白家,律硯勳愈面無表情,白郡堯隱隱受到他的緊張,但也不知如何叫他不要緊張。
其實昨天老弟打電話來催要參加家庭聚會時,白郡堯也是很遲疑著要不要帶律硯勳一道去,總覺得讓自己的家人認識律硯勳,就代表著他們兩人另一個階段的來臨,白郡堯對這樣快速的進展到一絲不安,然而律硯勳又是如此真實的存在。
他就在自己身邊,即使他人不在,白郡堯還是能受到律硯勳的愛圍繞著他、時時刻刻纏縛著他,他不知道律硯勳這份情
能持續多久,他只知道自己在
出一部份自己的同時,也將自己的情
賭在律硯勳身上,即便
後這份情
沒有辦法維持到老死,他也認了。
“還痛嗎?”律硯勳面無表情的問。
“還好。”反正會好,第一次都捱過去了,第二次又沒第一次痛。白郡堯嘟嘟嚷嚷推開律硯勳下車,繞到後車廂,見律硯勳仍坐在原位,於是敲敲後車窗,律硯勳這才下車,幫白郡堯搬行李。
“你那什麼臉?”白郡堯用手肘撞律硯勳。
“我在想我能跟你一道睡嗎?你家人覺得奇怪會不會?”律硯勳沉默了下才說出他心中的顧慮。
“怕什麼?”白郡堯失笑,敢當眾親他的律硯勳竟然有這一面。
“我不是怕我自己,我怕的是你難做人。”律硯勳發,染黑挑銀的髮絲柔軟披散,白郡堯藉由路燈看清律硯勳的面容,耳
一熱,起眼,捉捉頭髮,雙手
褲袋,不自在的清清喉嚨。
“想太多,我既然讓你來,就有把握他們不會識破。”白郡堯打開後車門,取出狗籠“健太郎”老早安然睡死,可沒兩個主人心眼多。
“那就好。”律硯勳微微一笑,伸手攬過白郡堯的脖子,低頭親吻他。白郡堯難得乖順的任他吻,律硯勳吻歇,雙眸大亮“堯,你…”話沒話完,下巴就被狠狠揍上一記,律硯勳摀住下巴,淡茶的眼眸盈著水亮的光芒楚楚可憐的望著白郡堯。白郡堯見了抱著狗籠倒退兩步,笑著抬腳踢他,律硯勳跟著發出笑聲躲過,兩人在樓下玩了好一會兒才相偕上樓。
久久,提著7-1l袋子的白郡儒才從暗處現身,與白郡堯八分相似的他推推眼鏡,若有所思的抬頭看著公寓裡的某戶人家,須臾,才緩步步上階梯。
白郡儒拾階而上,取出鑰匙開門,於門口看見兩雙皮鞋,腦中浮現方才兄長與一名高挑男子嬉戲的畫面,眼眸微低,脫了拖鞋,聽見客廳隱約傳來的笑聲,他亦染那歡欣的氣氛,勾起微笑。
“我回來了。”他人還沒進客廳就先拉高聲音。
“爸爸!大伯帶了一個好高的阿度仔回來哦!”小兒子第一個巴上父親的大腿,迫不及待地訴說他的新發現。
“哦?”白郡儒摸摸小兒子的頭,笑容有些扭曲,五味雜陳的看著兒子。腦海裡不停地倒帶播放著方才在樓下看見的場面,一度他想說服自己是看見靈異現象,如今聽兒子這樣講,他也不得不面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