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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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兆豔抬起眼眸,望著他,心頭一凜。
他原是氤氳的雙眸已經冒著烈焰,那火花躍在她的眸底,也躍入了她的心頭。
他專注而熱烈的目光,直接拂亂了她的心;那隱含侵略的熾焰,讓人備威脅;卻又另有一股甜膩也隨之滋生,因為就在此時此刻,他的眼裡只有她…唯一的是她。
只是,成為他的唯一,竟讓她甜這般?這代表什麼?視線與他
纏著,她的心中也
織著某種複雜思緒…
“喂,你…好了啦!這樣子有點…不舒服,我覺得頭暈…”不行了!她向來就是無法忍受太多複雜的人,更受不了這種過度曖昧的氛圍。
“頭暈?你醉了嗎?”他非但沒有絲毫起身的意思,還更加朝著她俯湊而下,臉上的微笑隱約含著某種期待和試探。
“醉?拜託!這點酒,我怎麼可能會醉?”再醉的人都不會承認自己醉,好嗎?更何況衝著他“不懷好意”的眼,她當然不能先說自己醉了。
“那怎麼會暈呢?上次在車上你也是說暈…”
“對對,就是像上次那樣的暈。”她才不讓他繼續追究這個原因呢!
“可是,上次你是因為暈車,現在你又沒坐車,怎麼還會暈車?”她坐的是他的懷裡,她暈的覺是來自於他…演繹至此,他眼裡的光芒更亮了,話裡的試探意味也更濃了。
“我…我…”沒坐車就不能暈車嗎?天知道她現在簡直就像坐上了雲霄飛車,整個心悸昏眩不已呢!骯誹一番之後,她索用一句話搪
過去,“我不知道!”
“不知道?”這個答案卻是他最不喜歡也不想接受的。那就像是摸索許久之後,才告訴他搞錯了方向。官少飛挑了挑眉頭,再度噙著那抹慣常的輕率笑容。
“你不知道,可是我知道,我說你現在不是暈車,你是暈…暈船。你是因為對我有覺!是說,有
覺就有
覺,這也是很正常的事,又何必掩飾呢?更何況…掉入我這種極品帥哥的懷裡,本來就是很難不暈船的。”他是故意的。
他表達了不容許她否決自己推論的意志,而戲謔的口吻也保留住彼此進退的餘地,雖然他一時無法釐清這樣的堅持代表著什麼,但他可以確定這會讓自己覺快活些。
快活就好。他多了點玩笑的態度,果然適時化解她的緊張。
“你少臭美啦!我看是你的磁場有問題,應該就是你的臉皮太厚了,所以地心引力比較不明顯,我就是太接近你了,才會被影響到。”秦兆豔嫣然一笑,忍不住想推開他,手卻被他快速抓住。
“好啊!那我就讓你更接近一點,讓你一次影響個夠!”他將她的手往她的頭頂架去,然後整個人往她壓靠而上。
“喂,很癢欸…”他頸間垂落的一隻古玉墜子在她的頸窩處磨磨蹭蹭,搔得好癢,害得她頻頻扭動身子,嬌的抗議著。
癢!就她嘴裡的這字眼,無疑成了官少飛心頭的寫司馬昭之心,癢難耐啊!她聳在脯前的兩道柔波就這麼磨著他,磨得人心癢癢,磨得他忍不住衝動,想直接掌握。
他…可以嗎?嗯,不,不可以的?為什麼不可以?男未娶,女未嫁,只要兩相情願,當然可以…
就這樣,“可以”跟“不可以”更迭在他心頭,形成不同註記的心瓣,就等著瓣瓣的摘完,才能得到最後的定奪。
“你…到底想幹什麼啦?”她問了,問得壓在上方的人兒一副崩壞狀。
“我…”天人戰正
烈著,她這一追問可
急了他,但這一
倒也促成了他一鼓作氣的果決,“我想親你。”
“啥?”秦兆豔的下巴瞬間掉了下來,心頭倏地一顫,腦門也跟著竄麻,勉強結結巴巴的回應,“你…你開什麼玩笑啦!”
“不是玩笑…”他的軀幹完全趴下,抵著她的額頭,近距離的讓她看清楚他那如火炬般的雙陣,熾熱的瓣不經意的摩挲著她的,“我是認真的…”他抵在她
邊開口說話,呼出一道道的溫熱氣息,如同火苗直接竄入她微啟的嘴裡。
她下意識的抿住瓣,硬是憋住那早已窒迫不堪的呼
,但這讓她的
脯形成了更大的起伏。
他整個人疊在她身上,一條腿跨入她的兩腿之間,一隻手肘抵著椅面,撐住自己上半身的重量,好避免壓痛她,卻無法避免脯大起大落之後的相互磨蹭,更撐不開那緊緊密貼的某處…
那自部以下毫無保留間隙的疊合處,嵌合著絕對曖昧惹火的曲線。
“我想親你,而且…”他濃獨的嗓音熾著從她嘴裡拂出的香氛,另一隻手開始撫摸著她的髮絲,撥開那凌亂的劉海,長指在所有可觸及之處
著捻著,從她的額頭、臉頰,繞到耳朵,輕輕的撫著那巧潔的耳垂…
而且?還有而且?她倒一口氣,心頭的悸動也因為他話意所延伸的想象空間而加劇。
他沒有再多說什麼,將所有未竟的話意付了肢體去詮釋。
大手持續往下游移,輕輕了
她的渾圓香肩,繞往鎖骨逗留,那輕如羽翼的觸
,從她的喉嚨、雪頸一路延伸…
他用微帶繭的掌心,以徐柔的動作輾轉而過,直至她前襟外
的luo肌,逗留的指輕拂著那
的
肌,拂得襟內雙峰更加波濤洶湧。
她的呼變得急促,他所觸及的
肌表層就像是著火一般,讓她愈來愈熱。
“哼…”當她以為他的指頭即將往衣領內深探之際,屏住的氣息也直接深處逸成低,身子更是難
的顫抖。
官少飛當下也震懾住,沒想到她會因為自己…
她怎麼能媚成這般?
她汗溼的髮絲凌亂披散,燒紅的芙頰嫣然如花,晶亮的美陣多了點濛,卻別具一番媚骨風情,輕噘微顫的紅
吐著軟呢嬌
,然後就癱在他的身子底下,款款螺動著。
“怎麼?你怕了?”乖,乖女孩請用力點頭,然後最好來個誓死扞衛清白,狠踹他兩腳都行,就是別讓他繼續這麼衝動啊!
“誰…誰說我怕了?”有什麼好怕的?不過就是親一下嘛!再說,他也只是嘴巴說說而已。
不…不怕,不怕…泰山崩於前而不變,麋鹿興於左而目不瞬…無我相、人相、眾生相…還有呢?繼金剛咒咒文之後,她努力捜尋任何足以安定人心的元素。
“你在唸什麼?”他發現她的瓣隱約翕動著。
“晻嘛呢叭彌哞!”賓果!驅魔降妖之六字大明咒也!終於想到的她,忘情之下嚷了出口。
官少飛著實愣住。前所未有的,居然會有女人瑟縮在他的懷裡念起經文?
“現在你是把我當妖還是鬼?”他好笑又好氣。
“沒有啊!我只是…”只是不小心念出口而已。
“只是因為太害怕了,對吧?”
“我…”啊啊啊!怎麼辦?她該怎麼回答?她是怕啊!可是她真正怕的是…自己。
因為她發現自己明明害怕,卻又隱約在希望繼續著什麼,望著他柔潤的
瓣,她又想到他吻住自己的畫面,甚至搶在羞恥心作祟之前,她已經先咀嚼到那種前所未有的振奮和快gan剌
。
啥鬼?她是中嗎?否則怎麼老是對這男人想入非非?那麼,她是不是要念上千次的除妖經文,才可能趕走住在她心裡的那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