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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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刻鐘前,一群人方從客棧裡聚會結束。金順兒在金寶生的示意下,留在客棧瑞安撫孫杰,而金寶生則和趙不逾一同離開。說是聚會,其實也牽強,因為五個人排排坐在一塊,嚴格說起來都是陌生人;又都不是善於製造氣氛的人,一時也沒有什麼話題可聊——原本孫杰是為了拯救可憐的、被家人遺棄的金寶生而來,願意貢獻出婚姻來報答她幼年時的救命之恩。他不是個巧言令的人,更不擅長迂迴行事,原本打算見了面就開門見山的提親了,但是…沒有機會提,一點機會都沒有!

在場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金寶生對那位名門出身的趙家貴公子有多麼戀!從頭到尾一雙眼就沒片刻離開趙公子臉上,不時還殷勤地添茶倒水遞瓜果的討好,就算金順兒強勢地抓著金寶生的臉,將她臉轉向孫杰,要她好好跟人打招呼時,金寶生也是看也沒看一眼,隨口說了聲“孫大哥好”就別過頭,將眼睛黏回趙大公子身上。

想拿婚姻去拯救的人心早已有所屬,這教孫杰怎麼開得了口說出求親的話?不,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而,一旁的孫管家原本就不贊同自家主子的這個決定,在見過金寶生的模樣之後,更加反對了!所以金寶生著於趙公子,對孫管家來說簡直是天大的好消息,列祖列宗有保佑啊!

在場最著急的人就是金順兒了,她雖然不忿孫杰這個被她心儀多年的好男人居然想要娶金寶生,但比這個更令她生氣的是金寶生竟然毫不為此動!甚至還怠慢了人家的一片赤忱之心!孫杰大老遠地跑來,她卻給了他如此難堪,太過分了!

金順兒在心中狠狠發誓,回宮以後一定要好好地教訓金寶生一頓!

然後,聚會不歡而散,什麼事也沒談成,連敘舊也不知該從何敘起,於是就成了無言的結局,默默地散了。

而,趙不逾就算原先不瞭解金寶生與孫杰之間發生過什麼麼事,今天約見在客棧又是為了什麼,但憑他聰明的腦袋,看了幾眼,心底也就有數了。於是腆著臉不請自來地在聚會里佔了一個位置,讓這場不諧調的聚會尷尬到最高點,而他一點不好意思的覺也沒有。

不僅沒覺得不好意思,甚至還非常享受於金寶生千年難見的麻表現。

趙不逾一直知道金寶生厚起臉皮來,是沒有極限的,而今天再度得到印證。她就這樣招呼也不打一聲的,就利用他來讓孫杰下所有想要說的話,表現出一副對他戀得神魂顛倒的模樣,令趙不逾一想起來,還是會控制不了雞皮疙瘩爬滿身。

這個女人…當她表現得像個女人時,怎麼會恐怖成這樣?

趙不逾不知道,當他心中不斷批評著金寶生女風情的可怕時,瞼上卻是帶著一抹看起來很傻的笑,讓一旁的金寶生瞧著直揚高丁眉,懷疑這傢伙在心中意yin著什麼不良的念頭。

莫非單身得夠久,終於開始思了?

“喂,我說——”雖然天已漸漸暗了,一般人看不清他這副傻樣,但他趙家大少好歹是天都有頭有臉的人物,儘可能的,還是保持一點形象的好,所以金寶生覺得他該笑夠了,也該是掛回正常面具的時候了,於是打算開口給他招魂。但才開了口,眼角餘光就發現情況不對勁,有一個形跡鬼祟的人正狀似喝醉酒一般,跌跌撞撞地朝他們這邊半跑而來,而且速度愈來愈快,轉眼已經到了趙不逾身後。

然後,就見那人突然高舉右手,右手上則有白光一閃,用力地朝趙不逾背後刺去——一切發生在迅雷不及掩耳間!金寶生來不及出聲示警,她只是任憑身體下意識的動作去行動——一把推開趙不逾,然後雙手想要擒住那隻握著兇器的手,但是失手了!她的雙手握住的不是那人的手,而是刀子!

痛!非常痛!痛死人了!

但比起疼痛更重要的,是解除現在的危機!雖然不幸握住了刀子,還是不能放手!金寶生咬牙握緊,趁那失手的人還來不及回神時,使盡全力右腳一踹,往行兇的人身上最脆弱的部位踢去,這次總算相準了——“啊!”隨著一聲慘絕人寰的叫聲響徹天際,代表所有危機解除了,兇手被ko得昏不醒了,然後,她才放心地去專心理會自己雙手的痛——希望手指部還健在,希望手筋都沒有斷…

“金寶生!”在成為在場第二名昏倒過去的人時,金寶生有點抱怨地想…看在她救了他的分上,守恆就不能把她的名字叫得有情一點嗎?非要用吼的,還帶著那麼旺的怒氣,真是個沒情調的男人。

難怪都二十七歲了,還沒娶到老婆…

【小劇場之信任】某年某月某,談信任。

趙不逾與金寶生的合夥,是個秘密。全天下除了他們兩人知道外,再也沒有第三個人會知道,也沒有任何書面文件可以澄明。

也就是說,如果趙不逾隨時翻臉不認合夥的事實,那麼,金寶生定拿他一點辦法也沒有的。

可是,明明應該很明的金寶生,卻在合作之初就沒向趙不逾要求取得合夥的證明來保障自己。

問她,她只道:“我信任你啊。”

“輕易就能說出的信任,毫無價值。”

“會有價值的,相信我。”

“哼。”鼻音。

“別哼,你總有一天會相信的。”她很誠懇地道。

“總有一天是哪一天?”

“嗯,大概就是我被你賣了,還開開心心替你數錢的那一天吧。”又某年某月某,考驗信任。

在非親非故,連情也欠奉之時,金寶生就毫不在意地付了她的信任,這讓趙不逾心中湧起一股厭惡的覺。正如古人所說:無事獻殷勤,非即盜。如她這般口口聲聲說著信任,卻毫無來由,只會讓人懷疑她所圖甚大,而不會有絲毫的動;要是她真是毫無所圖的話,那麼,趙不逾也只會因為她的奇蠢無比而拒絕與之往來,不會有第二種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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