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四章:誅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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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人乃是臨淄王殿下的死敵。假若…假若今的事成了,自己固然有大功,可是翌相王殿下登基。臨淄王就是太子,自己若是能取下秦少游的狗頭,那麼…

王正陽想到此處,眼眸不由赤紅起來。

鋌而走險,是為了什麼?

若是說為了李氏,那麼將來廬陵王也可以做天子,今冒這樣的風險,討武只是旗號,除了王正陽本就受了臨淄王和相王的籠絡,已經陷入太深,以至於陛下改弦更張,一旦臨淄王被打發去封地,而相王殿下也在藩地被監視囚居,自己作為相王和臨淄王的黨羽,再無退路,改換門庭,誰肯收納?

這就意味著,自己可能一輩子庸庸碌碌,甚至是飽受打擊。

他沒有退路,所以他搏上了自己的身家命,除了無路可走路之外,便是想要趁此拼出一個王侯將相出來。而現在…一個天大的機會就在眼前。

自己手掌的,乃是號稱天下第一騎的飛騎軍,人數是天策軍的數倍,今…索就戰個痛快吧。

他已出了間的長刀,猙獰著怒吼:“來的乃是天策軍,天策軍,散兵遊勇而已,一群民夫野人,不足為慮。其上尉秦少游,更不過是個廚子罷了,僥倖有一些功勞,平時卻是靠攀龍附鳳,而有今。此等惡賊,臨淄王與某對其早有殺心,今他既敢撞上來,爾等還等什麼,隨某立立功殺賊,以報效大唐歷代先祖與、臨淄王殿下的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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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說著。

黑暗之中,朦朧朧的御道盡頭,一匹健馬載著騎士宛如自幽深的地獄而來,他手中持著旌旗,旌旗獵獵。

隨後,第二個騎士策馬自黑暗中跨出。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第六個…

騎隊出現,就出現在飛騎和王正陽的眼簾。

他們沒有任何的照面,沒有任何的喊話,已經沒有了喊殺,回應王正陽的只有長刀,鋒利的長刀,一柄又一柄,對著王正陽的方向,斜的指向了虛空,如雨後的筍,又如林莽。

馬蹄依舊是在轟鳴,他們顯然不打算進行準備,他們就這樣衝殺而來,轟隆隆…轟隆隆…

明光鎧已被染黑,每一個人,都與這黑暗融為一體,放眼看去,只看到各的馬上,有一團團的黑在隨著戰馬起伏。

轟隆隆…轟隆隆…………………………………………………………王正陽深了一口氣,他高高舉起了長刀。

他比任何人都知道,在這則天門外的所有人都已經沒有了退路,要嘛求生,要嘛去死。

他獰笑。

作為一個老將,他鏖戰不知多少次,可是這一次,卻讓他有些心慌意亂。

他甚至連握刀的手都在顫抖。

或許…是因為老了,誠如從前,那蜀漢昭烈帝的——‘吾常身不離鞍,髀皆消。今不復騎,髀裡生。’。

又或者…他有些害怕了。從前,從前的時候,他的身後就是關牆,身後就是強大無比的大唐,那裡有數以萬萬計的百姓,生產無數的糧食和軍需,他們所面對的,不過是外的野人,王正陽殺突厥,殺百濟,他從未心慌,因為他知道,他的敵人永遠都在他的面前。

可是現在…

所以他獰笑,獰笑不過是掩飾內心的不安。

終於,殺意終於壓制住了心中一些可笑的情緒。

他長刀一揮,歇斯底里的大吼:“飛騎!”呼呼呼…

無數枕戈以待的飛騎軍紛紛揮出已經拔出了刀,他們面向的方向,與面而來地天策軍恰恰相反。

而這一次,王正陽的聲音更加高亢:“誅賊!”他這兩個字,用的是並不是洛韻,而是非常純正的太原口音。

太原…乃是飛騎的發源地,也是飛騎軍最為光輝的記憶,百年之前,他們的先輩就是用這樣的口音,自太原出發,追隨著高祖橫掃天下。今…固然飛騎已被分化瓦解,改變了官兵的成分,可是…但凡入營的人,無論你原先出自哪裡,你所面對的,都是太原土語。

而這短短的誅賊二字,似乎是在這黑暗之中喚醒了什麼。

猶如沉睡的巨龍,猛地張開了眸子,那無以匹敵的威壓,也隨之開始瀰漫。

飛騎們用最熱烈的聲音回應王正陽:“誅賊!”這聲音,衝破了雲霄,盤繞於九天之上。

而緊隨其後,便是如離弦箭矢一般,雙方朝著相反的方向,發起了衝刺。

更多的馬蹄轟鳴起來。

無以數計的馬蹄叩擊著大地,一柄柄同樣的長刀,一個個同樣瀰漫著殺機的人,一匹匹矯健的戰馬,一具具相同的明光鎧,在這如鉤月,在這慘淡的火光之下,形成了兩道洪,朝著一個位置,此刻已捨棄了生命,為他們各自的榮辱,放手一搏。

誰也沒有退路了。

秦少游亦是如此。

烈風颳在他的臉上,他已沒有了害怕,已經不再計較榮辱,他無意去殺人,可是他手裡卻緊緊的握住了刀,他只想活下去,活下去,也僅此而已。……………………………………第二章送到,最近扁桃體發炎,發高燒,腸胃也有問題,天天按時要去打吊針,所以更新遲了一些,望大家體諒一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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