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外面雖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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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雖有丈許大小一片石地,除非是揭藤俯身而入,便走到崖前也不相干。龍娃學會法,高興非常,卻不安份,於師父走後,覺著這等地方怎會有人到此?

不由膽子漸大起來,便用天蟬葉隱身,走出外,拿了塊山石,往圈中投去。只見一片金霞閃過,石成粉碎,一點也未侵入,越發高興。

卻想起功力不濟,與其出外貪玩,何如去往中打坐?既可用功,還討師父喜歡,便撤去法。走將進去時,似見有金碧光華一閃即隱。因無甚經歷,光又細如遊絲,斜陽影裡也未看清。

田氏弟兄傷敗之餘,不能同運玄功。田瑤抱著乃兄同飛,回顧敵人越追越近,四面天空均被五彩光網布滿。知道再被迫近三五里內,光網往下一罩,立被擒去。

兄長又受重傷,沒奈何只得拼耗元神,咬破中指,回手一彈,用魔教中滴血分身之法,幻出同樣一道光華,帶著兩個人影,在血雲擁護中往斜刺裡飛去。

真身卻用玄功往相反的方向遁走。因有一人受傷,空中又被五雲光隱隱罩住,不能逃遠,意就近覓地藏起,恰好見龍娃撒開制,便潛了入

龍娃不知其輕舉妄動,引來了殺身之禍。不過福命所在,危竟化為機,所以不能不知命,成功實無必勝之道,僥倖而已。剛把制復原,用功打坐,忽聽破空之聲甚是勁急。

龍娃知道師父飛行之聲細微得多,不特沒有冒失出外,反將天蟬靈葉取出,準備得隨時可以運用,方始伏身崖口,隔著圈往外張望。

目光到處,兩道白光已自凌空飛,落向谷中,現出兩個白衣少年:一個長身玉立,丰神俊秀,手持一柄玉如意,背一口寶劍,繫一個白玉葫蘆。

一個身矮微胖,方面大耳,相貌醜陋,背雙劍,兩手各持一鏡,鏡光遠,宛如銀電,斜對著四面亂照,似用鏡光搜索甚物事情景,面也極緊張,不時向左手鏡中注視。

孫侗、於端二人在玉真人門下多年,法力頗高。二田剛向前面山谷中降落,孫於二人已用兩儀天曇鏡發現幻影,又用鏡光照查,跟蹤追來。

張望間,龍娃忽聽身後似有極輕微的聲息,心中一動,忙將天蟬葉隨手一晃,隱身縱向一旁。回臉細看,中竟多了兩個十五六歲的幼童,各穿著一身蓮花短裝,赤著雙足,臂腿在外。

都是星眸秀眉,面如冠玉,頭上戴著一頂金蓮花,前發齊額,後發垂肩,相貌甚是英美。裝束一,身材高矮也差不多,比畫兒上的哪吒、紅孩兒還要好看得多。

內中一個已經受了重傷,頭面身上好些血跡,倚著牆壁,坐在地上,一個本來已掩向身後。田瑤因見龍娃忽然隱身飛遁,神似甚驚惶,便先朝外面匆匆看了看,將手一揚,回身說道:“我弟兄二人,因受仇人追迫,空中布有羅網,難於逃遁,偏我哥哥受傷,來此暫避,並無惡意。

我知你就在我前面,如蒙相助,異必有重報。這裡說話,外面決聽不出,就被發覺,來人於你也無妨害。你如願意,請即出現商談。否則,我弟兄死不皺眉,也決不強人所難,只要答一個不字,我們便走如何?”龍娃見兩人這身裝束相貌和李洪相仿,本就心生好。因聽師父常說,在外對人務要謙和。更見人家法力多高,自己卻是一個小孩,初次從師,什麼都不會,那敢不對人謙恭。

等話說完,立時收了天蟬葉,現身出來,笑問道:“二位道長,只要有用我之處,力所能及,我必盡心,不知有何話說?”二田見龍娃詞禮甚恭,田瑤便湊近前去,拉著龍娃的手笑道:“難得你小小年紀竟有這等膽識義氣。

此時彼此莫問來歷,免你事後為我們受過。我們也別無所託,只要在仇敵羅網未撤,人未離去以前,同我們隱藏內,也不可出去。我也知你無甚法力,但你那隱身法和這五行制,均極神妙,我也不便相借。

萬一仇人識得制,搜尋進來,你只和我弟兄立在一起,由你行法,一同將身隱去,出不遠,我便將你放下,自行遁走。你如能答應,將來不論甚事,只要你一開口,我必照辦,另外還送你兩件法寶。你願意麼?”法力懸殊,本就俎砧板上,生死只在一線之間,在別人手上。天曉得對方是那種人,又是什麼心思。僥倖之處就是在這契機。

龍娃也是福至心靈,知道危急關頭那有別人願不願意,也顧不了許多,彼時如不允助他,就許吃虧,連天蟬葉也被奪去。記準師父心得,混淆敵我,面面俱圓的手法,隨口答道:“些須小事,理應效勞。

我知二位道長法力甚高,這次必是不留神受了人欺。法寶、飛劍,將來師父自會賞賜,外人的多好也不想要。萬一將來有事相求,二位道長如能答應,卻極謝。”法寶雖好,那似拿上對方的全部家當為用。田瑤聞言,卻喜道:“你這人真好。實不相瞞,本門法寶也難送人,本想另外尋找,否則現在就送你了。你竟不起貪心,我也不再勉強。

既是這樣,將來無論天大的事,只要你一言,我弟兄必允便了。”對方是被栓住了,龍娃卻想起師父不令他離,少時如何同人隱身飛走?後悔未一節不該答應。

這時外孫、於二人忽然尋近口,矮醜的一個忿道:“憑我這兩儀天曇鏡所照之下,決難逃脫。何況我們追他們時,知道小鬼於玄功變化,滴血分身,老早便把如意五雲羅暗放空中。

如今陰鏡人影尚在,只搜尋到是落在此地,陽鏡卻不現形。人如逃出千里以外,陰鏡人影定必消滅。如用魔法隱藏,鏡上又無形跡煙霧之類出現,真個奇怪。”高的道:“師父說,此寶靈效仍非極品,玄門正宗制或佛法閉便照不出。莫非正教中有人暗助小鬼隱藏嗎?”矮的道:“師弟你倒會想。謝家姐妹是佛門高弟,與各正教中長老門人多有淵源。

李洪更是寒月大師門人、妙一真人之子。他三人在此誅戮妖,正教中人豈有反幫對頭之理?”高的道:“這事難說。你沒見靈嶠宮的行徑麼?如不是他擋了一下,小鬼怎會遁走?至今我還疑他是細呢。

如今鬧得勢成騎虎,不將小的制服,回山一播是非,老的必不甘休。”二田聽得面立變。田琪也被田瑤扶起,同湊近前,一邊一個,將龍娃夾在當中,令其暗中戒備。龍娃知不能抗,只會帶來生命危險,再說已經答應了人家,轉不如放大方些。

便將天蟬葉取出施為,先將身形一同隱起,以示踐言。這時天空中忽有云光閃動,是雲網受陰雷妖光衝擊,眼看要破。同時嶽韞知道二田必是寧死不屈,只會把屍毗老魔惹上身來。

由得二田回宮,屍毗老魔找的就不只自己一個,必然被驅入共工魔系掌上,到時尋仇名單中,就會有共工同黨把自己剔除出來,於是用千里傳聲,催令二徒速回。

孫、於二人各自眉頭緊皺,將足一頓,破空飛走。田瑤向龍娃道謝:“仇人現雖飛走,但是詭詐,又持有兩面寶鏡。

我們一離此,便易被他發現。平無妨,此時有人受傷,元氣已耗,好些法力不能施展,飛行也較往要差得多。仍望你始終如一,用這護身法寶,將我二人隱送五百里外,便不愁他追上了。”龍娃聞言嚇了一跳,隨他們出已是違背師命,如再遠出數百里外,休說無以對師,自己不會飛行,怎得回來?方想據理力爭,忽聽耳側有人低語,令速允諾,道:“遠出無妨,自有人去接你,也不會令你走出那麼遠。”那聲音極低,龍娃料是師父傳聲,心膽立壯。同時側顧受傷的田琪大汗洋洋,面愁苦,似已難支,更見田瑤似因自己遲疑,也現出不快神。於是忙答道:“我原在此等候師父,又無法力,不會飛行,惟恐走遠相左。

現見這位道長受傷頗重,想必急於回山醫治,好在師父法力甚高,自會尋找。只好豁出受責,陪著二位道長同行了。”說得真是慷慨昂,捨身銳難,管教得死人,也把自己的抗拒開脫了。

田瑤聞言,喜道:“本來我不令你遠送,無奈實處此。大咎山敵人只小寒山二女和一小孩。你那師父,可是先前仇人所說的靈嶠宮門下麼?”龍娃答說:“正是。”田瑤又問:“貴宮有一特使馮吾,你可相識?”龍娃原聽師父說過,忙答:“那是宮中機密,我入門未久,尚未見過。”田瑤朝受傷的田琪對看了看,隨道:“既蒙相送,就此走吧。”龍娃依令撤去制。只見金碧光線閃得一閃,便即隨同凌空而起。剛同飛過兩座山頭,田瑤忽然側顧喜道:“仇人不知何事,竟未終場而去。今之事,只這兩人可惡,無須遠送了。”隨說,隨同下降到地,說道:“此地離你原處只六七十里,本想送你回去,無如事正緊急,只好由你跋涉,徐圖報德了。

詳情無暇細說,如見令師,只說我二人近和貴宮馮吾有,今令師徒盛情。令師必知我姓名來歷,不致再累你受責了。”龍娃聞言方答“幾十里路,自會回去。”二田已經相扶飛去,一道金碧光線,破空入雲,轉眼無蹤。龍娃心想師父已知救人之事,並還願意命人來接,好生欣喜。

收了天蟬葉一看,四外並無人影,以為人還未來,或是誤聽。這六七十里山路,跑多快,也須兩個時辰,不走又不放心。眼看夕陽已快落山,算計不會有人來接。

正在愁急,尋路回跑,剛一舉步,忽聽身後噗哧一聲笑道:“你這娃兒,竟敢暗助敵人,放他們逃走,膽子不小。”李洪付心燈,也只片刻。因知龍娃藏處,來時是直接趕到,比竄的二田還早,一切都在監視中,到此方才現身。龍娃聞言,大驚回看,正是李洪,不大喜,忙跪拜在地,急問:“師父可曾怪我?我是照師父口氣行事的。”李洪拉起笑道:“你這娃兒,專會取巧鬧鬼,這便宜又被你撿上了。田氏弟兄平只是任恃強,恩怨心重,雖與左道來往,有時遇事相助出手,本身卻和乃師一樣無甚惡行。他們說話最算數,所允之言,必能照辦。”真是無甚惡行才會招致嶽韞這神魔的門人出手。

這神魔連軒轅、兀南兩老怪都不願逆意,豈是誅惡行善之輩。所行就是掛上正派幌子,專門迫壓無甚惡行之類,聚入魔教掌中。龍娃知要起身,涎著臉笑道:“那山又窄又暗,師叔還叫我回去麼?”李洪笑道:“你這娃兒,真個膽大,莫非還想跟我到大咎山頂去麼?”有危才有機,有敗的一方才有從中取利的便宜。龍娃貪得無厭,卻工於奉承,恭答:“有師叔攜帶,不論哪裡我都敢去。”李洪就是小孩心,本來就是想趁熱鬧,笑道:“熱鬧的事多著呢,此時火煉毒手正當緊急之際,無暇多言。我且把你帶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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