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黴運黴氣天變不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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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王鍾雙手一張一揚,白骨劍氣由慘白轉為暗紅,滔天熱毒焰頓時充
了整個虛空,所有的玄陽靜電被白骨劍氣中的太火毒焰一炙,勢如破竹的散開。
本來玄天升龍道六大神通幾乎都是張三丰創出來對付王鍾一脈的法訣,但王鍾卻另闢奇境,另煉法術,使得六大神通再無發剋制自己。
“不好!”王憲仁見玄陽靜電剎那被破,對方乘勢掩殺過來,不由大驚,百忙之中,發動了玄天升龍道武技地絕殺劍術。
劍訣催動之下,星辰之力狂湧,整個世界頓時變了顏,所有物景一起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星星點點的虛無,天上北斗七星光芒大盛,居然在白
顯現了出來,七條
大地星柱轟然貫下,都落入了真武化身所持的七星劍上。
這正是絕殺劍術中的起劍式“七星聚會”王憲仁剎那間打開七星之力運煉成劍勢,真武化身劍法又一變,氣勢增長到顛峰陡然宣洩,如長江大河滾滾不絕,淹沒一切,七條星光神龍在無窮的星光海洋中升騰直上,又轉為殺傷力最大的一招“北斗升龍”王鐘面對殺招,也不敢掉以輕心,白骨法身陡然停住撲勢,一陣喀嚓亂響,化為元魔巨劍,無窮的劍光如煙花般綻放,一團團斗大的火焰在劍光中舞動,相映成輝,又宛如無數顆小太陽冉冉伸起,這也是七殺劍招中的絕技“火舞豔陽”
“火舞豔陽”與“北斗升龍”兩大劍式狠狠的對撞在一起,王鍾神念一瞬間穿越時空,知了過去,在腦海中顯現出當年張三丰對決三代地情景。
就在劍訣對殺的同時,躲在北斗起雲煙中的王憲仁真身也發動了三陰戳妖刀,千百道三陰刀氣縱橫錯,斬向王鐘的三尸元神,那黃道周,劉宗周也祭出法寶,隨後聯手催動墨攻神劍,發出了威力最大的一招“萬世太平”劉允升也運煉元神,催動儒門正氣,回合墨攻神劍衝擊血煞神光。
這一場拼鬥可謂是驚心動魄,王憲仁催動真武化身施展殺招硬捍王鐘的白骨法體,再施展出三陰戮妖刀來斬王鍾元神,而其餘三人則猛攻布在四周的血煞神光。本意是三管其下,叫王鐘不能兼顧。
而勝負,就在一剎那分出。
首先是真武化身猛的怒吼,點點星光風雲散。完全讓千百舞動地火球佔了大半虛空。王憲仁全身一震,知道已經被王鍾破去了北斗升龍,化身遭受了重創。立刻心念一動,收了回來。
而王鐘的三尸元神也捱了幾千記三陰刀氣,讓玄武罡煞侵入,十分不舒服。也顧不得再施展玄功變化,飛速而回,同時把元魔血煞神光朝中央緊緊縮攏,白骨劍直刺過來,劍光裹住了北斗起雲煙。
“大事不妙!我居然敵不過他!”王憲仁臉慘白。狠狠的噴了一口鮮血,化身受創,也波及到了本體。
施展玄功。北斗起雲煙朝外猛的膨帳。硬接元魔白骨劍光。只聽得無數撕如裂錦地聲音響起,王憲仁知道,這北斗起雲煙是徹底的毀了,再無重煉修復的可能。
乘著王鐘的劍勢稍緩,王憲仁火吼狂叫一聲。狀如瘋虎,配合黃道周三人硬生生把濃厚的血雲擊開一個方圓十丈,圓形的缺口。看到了外面的世界。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王憲仁首先衝出了缺口,突圍而去。只是血煞神光是王鐘身體的一部分,雖然被暫時轟出缺口,但立刻就飛速合攏。
“多謝劉前輩成全!”黃道周,劉宗周兩人自幼聯手闖蕩江湖,早已心意相通,自有一套聯手的法門,眼見形式危機萬分。那血雲馬上就要合攏,一但合攏,便再也出不去了,傻子也知道是什麼樣的下場。而後面北鬥起雲煙被斬破,王鍾白骨法身轟然一變,化為九尊白骨之門,門內發出絕大地力,拉扯得身體動彈不得,哪裡還衝得出去。
兩人瞬間便閃過念頭,墨攻神劍幻出千百光華,朝劉允升攻去,劉允升也沒有料到兩人會對他下手,倉促怒吼:“你兩幹什麼?”話音剛落,人就被劍光擊中,向後退去,百忙之中運起全身法力,竟然擋住了白骨旗門部分力。
兩人得了機會,四手一握,真氣瞬間溝通,爆發出最大的力量,呼啦一聲,穿過血雲窟窿,連墨攻神劍都不要了,跑得比兔子還快。
原來兩人知道,劉允升被攻擊,定要全力催動元神,元氣膨帳之下,一定可以抵消旗門部分力。
這一連番變換,可謂是演盡了人心詭詐,瞬息萬變。劉允升縱然術數之道高深,也無法全算人心。
機會稍縱即失,血煞神光已然合攏,這下就算劉允升有天大的本事也無法脫身了。
連連運起元神抵抗,但是哪裡抵擋得住王鍾蓋世妖法,半刻過後,劉允升終於抵擋不住,慘叫聲中,被進了白骨旗門徹底
錮起來。
“天高不算高,人心第一高。縱然是術數到了顛峰,能知道宇宙運轉之奧妙,世界輪迴之滄桑,也無法算盡瞬息萬變,詭詐無常地人心啊。”凜冽的寒風夾雜著鵝大的雪花呼嘯翻滾,王樂樂似乎
覺到窗戶外的嚴寒,收回了向南方張望的目光。
北方地冬天,是個美麗而又毫無希望的世界,人若沒有準備充足的食物,材炭,那也只有凍死餓死一條路。
“樂樂,你又在嘆什麼呢?”呂娜穿著寬鬆地潔白松江綢緞,外罩著一層碧綠的蟬翼輕紗,筆直的長髮隨意的垂在肩上,手捧一本古籍,整個人舒適而又懶散的坐在紅松銀狐皮大椅上看著。
房間中央放著一個大紅銅盆,盆裡燃燒著雕刻的活靈活現的獸炭,外面雖然是猛烈嚴寒的白風,屋子裡卻暖烘烘的。
聽見王樂樂地嘆,呂娜又朝大書桌前描字讀書,態度認真的彷彿小學生一樣的姬落紅,不由得放下古籍,嘴
微微翹起,
出了一個
巧至極的微笑。
王樂樂定住了神思,關上窗戶,徹底把嚴寒阻隔在屋外,再也不看外面一望無際純白的世界:“我是在想,天雖然變化無常,卻和人心比較,哪一個變化更多一些呢?”
“天道運而無所積,至高無上,哪裡是人心能比得了的呢?”呂娜笑道,卻又想起王鍾,心猛的沉了下去,最近她開始參悟玄妙,懂得越多,越覺到天道大勢的可怕,不可抗拒,不
為王鍾深深的擔心,但又知道王鐘的
情“你是我的男人,不管你幹什麼,我都要跟著你的。在現代是這樣,到了幾百年前的這個時代,還是一樣,我從來不曾改變過自己的心意思。不知你心裡是否清楚。一心成道的你,又能否在心裡留下一絲位置給我呢?”
“姐姐,你是在擔心我哥吧。”王樂樂一眼就看穿了呂娜的心思“其實老哥要做的事,也並非沒有希望的。”
“希望?”呂娜眼睛一亮,隨後又黯淡了下去,嘆了口氣“有什麼東西能凌駕於天道大勢之上呢?”
“不對!”一旁用力抓著筆的姬落紅突然抬起頭來,認真的道:“天是一回事,道又是一回事,兩者不能混為一團。這是誰說的,好象是五代那個傢伙,但我怎麼就不明白呢,天道天道,天不就是道麼?”說到後來,姬落紅自言自語起來,用
筆畫在紙上畫圈圈。
“想不到老哥早就明白這個道理了!”王樂樂摸了摸自己的耳垂,彎彎的月牙眉翹了起來。
“怎麼說呢?”呂娜疑惑的問。
“天道,天道,其實天是一回事,道又是另外一回事。”王樂樂也拉了一把椅子坐下來,向著獸炭火上的銅爐,自己用玉盞子衝了一盞子茶,似乎再想怎麼措辭,等茶衝好之後,細細撮了一口,又摸了摸耳垂,才開口:“娜姐,用我們現代的話來說,天就是政府,道就是政府奴役百姓的權利。不管是哪個政府,都能掌握這個權利。所謂是天常變,道不變,就是這個意思了。但在我們看來,政府和權利是一起的。正如天道二字的關係差不多。”
“我不知道這樣的比喻恰當不恰當,但似乎是這樣的。”王樂樂深深的皺起了眉頭,一口接一口的飲茶“而我們,要得到權利,只有向政府靠攏,成為它的一部分,慢慢向上爬,這就是道德經中和光同塵,正如煉氣士順天一樣。”
“那逆天呢?”呂娜聽得出神,細細的思索著其中的道理。
“逆天。也就相當於以暴力推翻政府,自己做政府。”王樂樂道:“這樣,也可以得到權利,得道!也就是易經中的革命!”
“既然順逆都可以得道,那從古到今,為什麼順天的多,逆天的少,而且逆天沒有一個能成功的呢?”呂娜又疑惑了。
“笨蛋姐姐,你在現代看過反抗政府革命的沒有?更別說是成功了。”王樂樂笑了。
“真的全部都是和光同塵啊。革命!確實沒有希望啊!或許也有,或許也沒有的。”呂娜深深的嘆息“世俗之革命就已經是那樣的艱難,何況是革天的命。”為了那至高無上的道,在這渾濁的塵世中,你是選擇埋沒自己的本心,和光同塵呢?還是選擇寧在直中取,不在曲中求的革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