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天下第一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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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這麼多幹什麼,等見了黑山老妖再說,真另人期待呢。”王鍾眯起眼睛,看了看天空。

天剛剛亮,火紅的頭就跳了出來,照得整個草原一片紅,李成梁身上帶了鹽巴,乾糧,兄妹兩個好久沒嚐到鹽了,吃得津津有味。李自成有板有眼的練著拳腳,又似是形意,又似乎**,十分古樸。

小小的身形騰挪之間,機動靈活,拳腳也呼呼有聲。

“這是明代,相隔了幾百年的錘鍊,失傳的失傳了,改進的改進了,拳法自然有所不同。”李成梁正在指點李自成練拳,王鐘不技癢起來,突然長嘯一聲,雙掌似鐵,勁風鼓盪,凌空一個筋斗,朝李成梁撲去:“李總兵,你指點我兩招!”

“來得好!鐵砂掌練得不錯!”李成梁見王鍾撲來,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起來,把身體一躍,凌空站在了草尖上,隨風搖擺,閃過王鍾雙掌。

王鍾可沒有這份登峰造極的輕功,見雙掌落空,一個“怪蟒翻身”雙手鉤成鷹爪上李成梁大腿。

李成梁出一口,身體吧嗒一下,狠狠踏下地,橫掌下切,勁風猛烈,颳得周圍的草呼啦呼啦響,竟然隱隱帶有風雷之聲。

覺到狂風如刀,皮膚生疼,王鐘沒料到李成梁隨便一出手,就有這般的威力,連忙雙手叉,上浮一寸,避過正面,抓向對方的脈門。

李成梁單手上絞,骨節暴響,一個勾手,又化掌為拳,手腕一彈!砰,被彈中的空氣發出爆炸聲,王鍾只覺自己的手被炸藥炸了一下,鑽心的巨痛傳來。

“大剛至柔,大柔至剛!”李成梁轉身一長拳搗出,拳風呼嘯,空氣又一聲炸裂,其勢剛猛無鑄!得王鍾滾出五六米開外。身體又如草葉般飄了起,踏草搶身上來,出拳剛猛,開山劈石,但動作卻異常靈動,一剛一柔,渾然天成,就連剛剛懂皮的王樂樂都看得呆了。

王鐘不管巨痛,眼睛發亮:“不虛此行了!”雙掌一拍,整個人彈了起來,硬向李成梁的雙掌碰去。

李成梁微微一笑,身體一點草尖,滑了出去,王鍾拍個空,凌空落地,就見李成梁雙掌呼嘯,齊齊拍在了地上。

地上泥土翻滾,一股大力湧了過來,透過鞋底,直貫進王鐘的湧泉,兩條腿彷彿被鐵錘打了一下,頓時麻木,王鍾站立不穩,蹲身下去,又一個翻滾出了幾丈,卻站不起來。

“好一記隔山打牛!”雖然輸了,王鍾卻是無比的痛快,李成梁走過來,在腿部拍了一拍,按住動“我比你多幾十年的功夫,內勁自然比你深厚,不足為奇,我看你的功夫,勇猛進,只是所學似乎有些偏差。你若用刀煞,那又是我不敵了。”王鐘的內家拳是跟呂娜學的,不是明師,時也淺薄得很,平時倚仗鐵砂掌的剛猛,能一戰勝敵,但遇到像許天彪,李成梁這樣的大高手,難免不敵。

被李成梁用內勁驅除了損傷,王鍾翻身站起,便要討教拳法,脈絡運行,內臟調息之道,李成梁也欣然回答。這一場討教,王鍾得益許多,平時有些不懂之處豁然貫通。

李成梁武道深,最難通的任督二脈都貫通了督脈。這任督二脈牽連最多,也是所有經脈中最難貫通的兩條,其中任何一條,都比貫通其他十八條都要艱難。

許天彪貫通了十八脈,李成梁貫通十九脈,相差雖然只有一條,但功夫相差了幾乎一倍。要是讓許天彪來戰李成梁,鐵定是一個輸死的下場。

一行四人行了兩天,終於見到草原的盡頭,隱隱見遠處出現山頭,河,房屋,道路,王鍾一路向李成梁討教,夜苦練,全身本就吃人參,喝虎血,氣養得十分旺盛,都煉化為內家真勁,比以前又渾厚了許多。

正時,正到中午,頭高懸,暖洋洋的,四人尋到一條小溪,正要休息,吃點東西,然後一舉走出草原。

突然,一股風吹過,李成梁皺了皺眉頭,抓風聞了一聞,臉一變:“不好!”話剛剛落音,地皮劇烈的震動,嘩啦嘩啦的大響從後面傳來,好似地震,又好似群馬奔騰。

王鍾轉頭朝後面望去,聲音越來越大,密密麻麻的黑點黃點出現在視線中,轉眼就接近了,清晰了。無數的騎兵出現在眼前,朝這邊衝了過來,一股兇悍的氣息瞬間就瀰漫了整個草原。

其中隱隱有婦女的哭喊聲,後面的隊伍中,馬上馱了不少掠來的女人。

“這是後金的鐵騎!滿州鑲黃旗!”只見這些騎兵,都背弓箭,跨刀,鎧甲旗幟鮮明,黃鮮豔,尤其是背後,都長長的拖一烏黑油亮的大辮子!

看見前面有人,為首一個將領把馬鞭一指,隊伍中迅速衝出兩隊快騎,使勁馬,一左一右,包上來!

“是漢狗!三男一女!”四人快不過烈馬,不出一會就被包圍住,看見面前一個個兇悍的滿州女真兵,哈哈大笑,**的眼光朝自己身上掃來掃去,王樂樂覺得異常不舒服。

“屠男留女!”遠處將領聽見稟報,發出了命令,當下前面四五個滿州兵出明煌煌的大刀,拍馬上來,舉刀就朝幾人頭上招呼,其中兩個,撫身大笑,一手朝王樂樂抓來。

李成梁一把李自成摔上了背,長嘯一聲,一個箭步上前,砰的一拳打在衝上前來的一匹馬上,這馬連帶人都飛了起來,一聲嘶鳴,落出了五六丈外,馬身上出現一個大,血模糊,當場死了。那騎兵也七竅血,被內勁震死。

一拳連人帶馬都打死,李成梁人卻不停,整個人騰起,一拳打斷了一個滿州兵的大刀,隨後落地,兩手抓住馬腿,把整個馬連人都舉起來,狠狠的橫掃了一圈,又蕩死四五個滿州兵。

王鍾正要出手,李成梁已經殺了六七人,奪了兩匹馬。

“快走!”又有十幾個滿州兵圍了上來,那邊的大部隊迅速圍了上來。

“李成梁,原來是你!”李成梁見十幾個滿州兵要拉弓箭,連忙蛇涎幡取在手中,一個搖晃,上面十八條黑氣飛出來,朝人一撲,中的滿州兵頓時面烏黑,連人帶馬都毒死在地。

這支大軍起碼都有三千人,被圍住,只有死路一條,李成梁與王鍾奪了馬,正要逃,突然一聲怒吼,兩個身穿鎧甲的大將從馬上一躍而起,宛如燕子穿雲,疾掠過來。比馬還要快,轉眼就接近了。

“班布爾,鐵木朵朵,你們知道我是李成梁,還敢前來。”王鍾見兩個飛掠而來的將領一個莫約四十多歲,壯彪悍,嘴上兩撮八字鬍鬚,是叫班布爾的。另一個要年輕一些,還不到三十,鷹鼻鷂眼,都是大辮子垂在腦後,是叫鐵木朵朵。

把王樂樂甩上馬,王鍾一個沉身箭步,拉開鐵弓,搭上了毒箭,一箭朝自己衝過來的鐵木朵朵去。

鐵木朵朵發出一聲冷笑,兩腳點地,騰身而起,躲了過去。

滿州女真已成氣候,近年近遼東,燒殺搶掠,來去如風,與蒙古聯合,專殺漢人,每到一處,或是屠男留女,或是留下壯勞力,充做苦力家奴。李成梁多次出兵撕殺,兩方都結下仇恨。

李成梁認得,這次鑲黃旗,正是滿主奴爾哈赤的大兒子代善,手下兩明武功高強的大將,就是班布爾與鐵木朵朵。

“想不到竟然是李成梁,敢自投羅網!範先生,你可要親自出手了。”此時,奴爾哈赤的大兒子代善看見騎兵圍了上去,料定李成梁不能逃脫了,對旁邊一個騎馬的青衣文士道。

代善鎧甲鮮明,手持一杆長槍,年紀比王鍾還要小,十七八歲的樣子,英氣,渾身透漏出一股迫人的氣勢。

“儒門三大宗師約戰黑山老仙於赫圖阿拉城,天下武人,誰不想來看?李成梁被罷免了遼東總兵之職,已經不足為慮,只是他乃墨家傳人,聽聞身上有一本魯班書,得來很有用處。擒下也好!只要這次老仙勝出,主子正好自封天命汗,與明朝對抗!”這叫範先生的青衣文士盯住場中,看了看,一眼盯住了王鍾。

“這人是誰?不好,是三陰戮妖刀!”場中突然青氣縱橫,原來是王鍾見鐵木朵朵衝了上來,一箭試出武功,連忙使出三陰戮妖刀,玄刀滾滾,圍上的數十個滿州兵被砍死當場,鐵木朵朵勉強逃了一命。

王鍾與李成梁已經殺了出去,縱馬奔騰。王樂樂騎術居然異常湛,帶了王鍾就跑。

範先生臉一變,袖子一揚,一條青光飛出“去!”

“怎麼這麼多飛劍!”王鍾騎在馬上,背朝後,防止對方的冷箭,突然見一條青光夭矯而來,頓時大驚。

“范文程居然也在軍中!這是他的天憂劍!”李成梁一見,也是大驚,連忙把蛇涎幡搖動,黑氣迸出。

范文程哈哈一笑,用手一指,天憂劍乃是儒門浩然正氣養成,威力極大,並且不怕汙穢,一個劃拉,龍蛇夭矯,絞得黑氣四散而飛。

范文程乃大儒范仲淹的後人,這口天憂劍取“先天下之憂而憂”的意思。

這一停,大股騎兵繞到前面截住了去路!人人搭起弓箭瞄準。

王鍾看著口天憂劍與蛇涎幡糾纏,前面又被檔住了去路,正考慮去路。突然,天空中傳來滾滾聲音“范文程,你小小伎倆,也敢賣。”一道血紅的光芒落下,三尺長,四周五雲氣繚繞。

這道血紅光芒截住天憂劍清光,一個絞纏,那邊范文程突然渾身顫抖,臉蒼白,不要命的把天憂劍收了回去。

“五雲戮血劍!你是西崆峒耶律景文!”王鍾四面一看,並無人,只有這口五雲戮血劍在半空中一跳一跳,劍身上傳出了聲音“正是老夫,李成梁傷我徒兒魏忠賢,由我來處置,你們敢管閒事?”劍上的五雲氣蒸騰起來,轉眼就凝聚成一個面容陰鳩的老人形狀,似真似幻,漂浮不定。

“這老魔遁出元神附在劍上賣,大阿哥快去派人在兩百里內搜尋這老魔身,這老魔元神剛剛化出,遁將出來,身失去知覺,定然藏在某地,毀去就無事了。我拖住他,有黑山老仙的威望,這老魔不敢下殺手。”范文程暗暗對代善使眼

“元神!果然有元神,古人不欺我。”王鍾見了,心中湧出無法形容的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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