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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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歡著自己集中力,繼續在座位上刷數學和物理的課外題,她有點偏科,讀書不是有天賦的那種,只能在背後下更多的苦功夫。

在那樣的家庭環境中長大,不得不自己快點長大,早點為自己打算。

爸媽在她兩歲的時候離婚,盛歡和姐姐盛蕙都是跟著媽媽徐藝美,爸爸不知道受了什麼刺,得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瘋病,神不太正常,也沒有掙錢的能力。

沒多久,徐藝美再婚了,男方有個男孩,跟姐姐盛蕙同一年,在相處的過程中,才知道那個男孩不學無術,霸道叛逆,喜歡打架,對著突然住到自己家的徐藝美三人,更是如同看仇敵,甚至有時候會動手,雖然被男方制止了。

盛歡還是打心底的怕。

隨著一年又一年的變換,上了初中,作為女孩子有了自己的更多的小心思。在同齡人中較為早,內心特別自卑,卻又希望能驕傲的活著。

徐藝美小學都沒畢業,也沒有社會經驗,只會抱著兩姐妹哭,說要學會忍讓,又不會少塊

男方掙得錢從來不會給徐藝美,也不會拿錢出來補貼家用,更不會給盛歡兩姐妹書本費,各管各的。

徐藝美被無奈,只好出去上班給兩女兒學費,火鍋店的幫工,到如今一月工資才兩千五左右。

這麼多年過來,家庭給盛歡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

迫切的希望擺脫。

徐藝美下苦力這麼多年來,又因家庭心力瘁,身體差,四十出頭就體弱多病。

姐姐盛蕙很懂事又很無奈,初中畢業,才十六歲就出去上班。

所以,盛歡能夠上高中,一方面是自己打算得早,希望成績優異能減免學費,遠離噩夢般的南城。

另一方面是在姐姐盛蕙的幫助下說服徐藝美,現在這個社會,學歷是敲門磚,學歷不是萬能的,但沒有學歷是萬萬不能的,多讀點書肯定是好的。

突然想起這些,盛歡將頭埋得更低,握筆的勁越來越大,眼睛澀澀的,鼻子忍不住發酸。

她來到盛城讀高中,姐姐盛蕙也在盛城一個小工廠上班,一個月四千左右的工資,在老家南城了個老實肯幹的男朋友。

媽媽徐藝美也跟著來盛城上班,因身體原因,只能找輕鬆點的工作來做,在賓館做清潔,一個月差不多兩千塊。

她的電臺現在也開始盈利,一切的一切都會越來越好。

盛歡趴在課桌上,把頭埋在臂彎裡,自我調節著情緒。眼前是黑暗的,讓她沒那麼忐忑,心裡那緊繃的弦會放鬆些,繼而在心中為自己構畫一副藍圖。

多看小言是有用的,必要時候能治癒自己。

這時,虞歸晚和許夏大汗淋漓的從外面回來,教室裡的人寥寥無幾,只看到盛歡一個人無打采的趴在桌子上。

許夏走過去拍了拍盛歡的胳膊,擔憂地問:“你怎麼了?不舒服嗎?”盛歡抬起頭來搖了搖,說:“沒事。”

“你看你,臉都蒼白成這樣了,還說沒事。”虞歸晚也忍不住數落道。

盛歡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沒事,無奈的站起來笑著說:“怎麼回來了?你們不是去打羽球了嗎?”許夏挽著她手臂“太熱了,我們去買茶喝吧。”

“你們去吧。”盛歡擺擺手,想了想,看了眼後門的方向“黑板報還沒好,再拖下去,東哥該來審問我了。”

“出去逛一圈就回來,耽誤不了什麼時間。”虞歸晚說“而且我看你狀態也不怎麼好,去逛一圈放鬆下心情。”一旁許夏附和著“是啊是啊。”兩人左一句又一句的,盛歡拒絕不了,然後三人說說笑笑的出了教室。

臨近傍晚的太陽沒有中午那麼毒,一束光暈打下來,溫暖了整個校園。

校門口有個茶店叫“避風塘”一到這個時間點,對面職高的男生以及很多一中的男生都坐在裡面聊|騷。

基本上都是那種學習成績不好,老師眼中的問題少年,子桀驁不馴,眼神過於炙熱,打量起女生來絲毫不帶掩飾。

這是盛歡不願意來茶店的本原因,打心底想遠離這種男生。

不想沾染上分毫,只想平平淡淡地按照自己規劃好的路走。

雖然有時候也會幻想下小言裡的橋段,想著想著就忍不住傻笑呀…

許夏跟虞歸晚聊了點八卦,轉過來看著發呆的盛歡,拐了拐她的手臂,疑惑地問:“你想什麼呢?笑得那麼甜。”

“啊,沒事…”盛歡打了個靈,看了眼眼前的狀況“到了啊。”茶店果然很熱鬧,幾個男生坐在吧檯前的升降椅上,其中兩個嘴裡叼著煙,低頭看著手機,手速很快的點擊著屏幕,嘴裡天罵地的,情緒不穩定,應該在打遊戲。

周麒鬱悶得想砸手機“臥槽!老子又死了。”

“阿顯,你搞什麼雞|巴。”他關了手機,抬頭起來看到盛歡三人,吊兒郎當地站起來,換了副口吻說話“喲,晚姐。”

“班長,稀罕啊。”話落,其餘幾人都看過來。

虞歸晚驕傲而又自然的跟他們打著招呼。盛歡笑了笑,算是回應,緊緊地拉著許夏的手臂,仰頭跟老闆說話“一杯原味茶,不要珍珠,少點冰,謝謝。”

“大杯燒仙草。”許夏問虞歸晚“大晚,你要什麼啊?”虞歸晚說:“跟歡一樣的,原味茶,不過多要點珍珠。”老闆是個二十來歲的男孩子,身著黑短袖,反帶著球帽,臉上白淨,沒什麼瑕疵,熱情地說:“好勒。”茶店打著空調,絲絲冷氣沁人心脾,筆電裡放著情歌。

“難以忘記/初次見你/一雙人的眼睛/在我腦海裡/你的身影/揮散不去/握你的雙手覺你的溫柔/真的有點透不過氣/你的天真/我想珍惜/看到你受委屈/我會傷心/哦只怕我自己會愛上你…”盛歡朝虞歸晚的方向看過去,正好對上傅顯的打量,勾著角,似笑非笑。

他懶散地坐在升降椅上,一隻腿屈著放在椅腳上,另一隻腳隨意放著,額前碎髮恰到好處,剛過眉,接著邊上遞上來的煙,低頭眯著眼“嘭”的一聲把煙點燃,動作很是嫻

她別過眼,接過老闆手裡的茶,叫了聲“大晚走了。”虞歸晚說:“來了來了。”轉身的時候還不忘再次提醒傅顯“你三叔回來了,記得給我講一聲。”傅顯保持著原動作,沒應話。

出了茶店,許夏興奮地問:“大晚,看你跟傅顯很的樣子?”虞歸晚抿嘴笑了笑“嗯”了一聲,說:“父母走得近。”

“哇,以前都沒見你找傅顯說話。”

“我沒事找他幹嘛。”哦,他就是傅顯。

盛歡心裡默默暗襯著。

虞歸晚和許夏在教室待不住,盛歡一個人回了教室,依然沒什麼人。

從後門進去,抬頭看著未成型的黑板報,了口茶,涼到了心裡,看著看著心裡就有了主意,將茶放在就近的桌子上,端了凳子過去站在上面,拿著粉筆開始描繪黑板報。

不知道過了多久,後門被“嘭”的一聲踹開,面而來的是傅顯,穿著紅無袖的球衣,手裡抱著籃球,額前的頭髮溼噠噠的。

盛歡居高臨下地看了一眼,收回視線,繼續手裡的動作。

周麒走到後面,嚷嚷著“阿顯,晚上翹課不?”傅顯喉結一動,來回活動了下脖子“幹嘛?”

“好久沒去夜了。”傅顯“嗯”了一聲,看著自己課桌上放了杯茶,杯底水霧溼了課桌,凳子也被某人踩在腳下,舌頭在嘴裡掃蕩了一圈,而後乾燥的

拍開手裡的籃球,咚咚咚。盛歡被身後突來的大動靜嚇了一跳,轉過頭去一看。

傅顯坐在課桌上,下巴微抬,手上拿著她的茶,手指摩挲著杯壁,眼尾狹長,帶著些許笑意,緩緩開口“同學,你的茶。”

“…難不成暗戀我?故意放我桌上。”盛歡:“…”哪來的自信給自個臉上貼金。

作者有話要說:愛你們的熱情~紅包什麼的都是隨眼緣(眼)的送。

如我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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