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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淚是很耗體力的事,因為靠近所愛,心臟會加速磨損。不是痴情,是慣太強。不善遷徙,所以只腦悽守導著過冬。是“痴”不是“痴”

“溫柔對晴雅的必要,肯定自己的必要,一點點遺憾和悲傷的必要,正正經經看著晴雅走過身邊成為過客之必要,我非王子此一起碼認識之必要,朋友、妹妹、火添、學生與修車廠之必要,放手之必要,祝福之必要,自得其樂之必要。”從我開始談論恆峰,節成的臉就一直沒好過,說到琴房,節成更是瞬間垮下了臉,他的表情尷尬、不悅。

“你知道琴房的事了。”節成說,說謊不是他的本意,他不屑拾人牙慧來討好我,是阿姨的堅持。我相信,這麼點小錢節成是不看在眼裡的。

“你還知道些什麼?”節成口氣有點緊張,又有點如釋重負,像足了一個不得已說謊的業餘騙子,害怕又期待被拆穿的複雜心情;“不多,但足夠清楚地知道,我是如何傷害他的。”不明究理地嫌棄起恆峰,我罪無可赦。

白天唸書,下課回家煮飯,輔導恆婷的功課,晚上12點至4點才能開始的工作,夜顛倒的作息,讓恆峰受累。但恆婷的成長更讓他喜悅,而忙碌、難以息的生活,對恆峰轉移對我的注意力很有幫助。恆峰停止偶爾北上的舉動,因為淚是很耗體力的事,因為靠近所愛,心臟會加速磨損。

火添終於在大一結束的暑假表白自己的向,曾經對恆峰付出的心意,順便向我舉白旗投降。

“雖然我敵不過那妖女,但是我由衷希望她遠離你。”火添信地認為恆峰全家的悲慘遭遇部是我引來的,火添說無關嫉妒。我不懷疑,因為向來是恆峰的喜惡左右火添的喜惡。要不是恆峰選擇鉅變,火添對我本是百般疼愛的。

火添的男友很好,方方正正的國字臉,大眼睛,厚嘴。恆峰和火添講話時,他站得筆直,動也不動的聽著他們的對話。

“他就是乖到動我。”火添和他決定到美國舊金山市結婚,婚後他留在美國工作,火添回來完成學業。

“原來是真的。”火添以為恆峰至少會倒退個幾十公尺以上,想不到恆峰卻不為所動。撇開班上同學不說,高中時雷電就跟恆峰警告過n次以上。

“火添可能是同戀喔?”

“他可能對你有意思喔!”諸如此類的話恆峰不知道聽過多少次,口吻多帶輕蔑和嘲笑。恆峰討厭說這些話的人,自私又無禮。恆峰從不跟火添提及,怕他難過,火添耳子輕受不了。

“別說是同戀,就算你是火星人又如何?”陌生人恆峰都會給予尊重與祝福,是朋友更會得到他全力的支持。

“你這海王星人真是讓人太動了!”火添的他,似乎是異常情豐富之人,說著說著,就在他們面前掉下眼淚。

“海王星人是你可以叫的嗎?”這是火添幫恆峰取的外號,火添自說享有專利,不容侵犯。火添的他,立即識相地拿出面紙乾淚水退到遠遠的一旁。

“晴雅呢?你打算繼續等?”火添的語氣不悅,充滿著為恆峰不值的怨氣。

“你呢?為什麼不等我了?”明知故問的恆峰,讓火添懊惱地用斜眼瞪著他。

“對,那妖女了不起,痴情的你更好不好?”答案早已在火添心中,但恆峰並不是這樣想。

“我不是痴情,是慣太強。不善遷徙,所以只腦悽守等著過冬。”是“痴”不是“痴”子跳躍著往前消逝,恆峰出獄也有一年半,阿姨成為恆峰生活中的期待。每個電話,每次來訪,都令恆峰欣喜不已,至少到我大三的那個寒假為止都還是如此。

阿姨決定正式收養我,而節成大哥愛上我。在阿姨全家、神魚、菜包的鼓勵與支持下,節成大哥主動提出追求我,還獲得我的首肯。與節成往後,我的身體開始逐漸恢復正常。阿姨的話,只說到這裡。她希望恆峰能諒解,身為母親的私心,節成是她所認同的一個不可多得的青年。阿姨從來沒有否定恆峰的好,只是她不願意讓我跟在恆峰身邊,揹負著毀人家庭的惡名。

“請你成全他們吧!”不知恆峰少了那筋,他居然答應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懂。”阿姨留下這句話後,離開了。其實恆峰一點都不懂,他只是不會拒絕。我想恆峰會答應的原因,是他以為那是我的選擇,而所有能讓我過得更好的方法,他都願意做。

臺南的朋友沒有人知道,恆峰放棄我的原因,只看見恆峰更加倍的工作,賺更多的錢。

“就說我死了吧!”恆峰告訴眾人他決定放棄我時,拜託朋友們,若有一天我偶爾想起,回來探聽他的消息,就給這麼一個標準答案。

火添自然是欣恆峰總算看破這段不該繼續的孽緣。

“偏偏我已經是有夫之婦了。”情有所寄託的火添,終於決定北上唸書。

“我這不算違反諾言。”年輕時說過恆峰到哪他就到哪,那不作數的誓言,火添卻依然茲茲念念著。

恆峰以為子可以從此了結,好好地扶養恆婷長大成人,圓高中時代開家車廠好好玩車的美夢。除了在ktv裡偶而點首“鬼心竅”來抒解懷(理由是“悲愁的夜適合漫的情歌,以壯聲淚”),唸書工作、扮演父親的角,倒也自在得意。沒想到恆峰終究逃不開風中落葉的命運,風吹到哪兒,他就得乖乖地飄落到哪兒。

就在恆峰假釋期快滿,即將正式恢復自由人的前幾天,恆峰工作的車廠突然被警察局列為突擊掃蕩的重點。在無預警的情況下,雷電、恆峰,和車廠的員工通通被請進警察局。

“算你幸運。你要再被移送,不但要回去坐牢,這三年的自由和學業都算白做工了。”警察局三組組長的幫忙,要恆峰按照他教的說法作完筆錄後,就連忙地趕恆峰離開。他說:“這次的行動,我也到莫名其妙。”隱約像是署裡某個長官直接辦,而在這之前,就曾經先探聽過恆峰的個人資料,組長推測跟恆峰脫離不了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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