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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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得太近,她身上有淺淡的香氣,幽幽地襲過來。還有那張微微抿著的嘴角上翹,嫣紅,就像成了的櫻桃,泛著甜美的味道,讓人忍不住嘗一口。

韓睿的心裡倏忽一跳,隨即便微不可見地皺起眉,竟也不知是因為起身的動作牽動了傷口,還是為了自己方才那一瞬間的怔忡失神。

好像很久都沒有和哪個異如此貼近,方晨每走一步,都似乎覺到有溫緩的氣息吹拂過頭頂。

當走到亮處的時候,她只慶幸兩件事:一是,韓睿的自控和偽裝能力非常強大;二是,他今天仍穿著黑的襯衫,很好的遮掩了一切。

商老大站在車邊提議:“這兩天天氣不錯,明天去打球,怎麼樣?”高爾夫?方晨忍不住暗自唾棄了一下。原來混他們這一行的都這麼講究生活品質了嗎?搞得倒像是社會上成功的英人士,在藍天綠地間瀟灑地揮舞球杆。

結果不等韓睿回答,她已經轉過頭,望著他提醒道:“你答應明天陪我去香港澳門玩一個星期的,不會忘了吧?”她的語氣不算太溫柔,聲音倒是很低,似乎不想讓旁人聽見,可是偏偏大家又都離得足夠近,傳進耳朵裡反倒有種恃寵而驕的意味。

韓睿只是笑了笑“商老,恐怕我們要再約時間了。”

“沒問題!”商老大呵呵笑道,眼裡閃著光:“既然允諾了,自然就要做到。方小姐,今天很高興能認識你,祝你旅行愉快。”

“謝謝。”方晨挽著韓睿,不冷不熱地應了句,表情仍和在宴會廳裡的時候差不多。

一進到車裡,謝少偉便拿出手機給阿青撥電話。

韓睿坐在後座,臉微微有些發白,按住左腹部低低了口氣,他突然說:“好像你每次都能給我帶來驚喜。”方晨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是在同她講話。因為他並沒有在看她,而且聲音太低,乍聽之下倒更像是自言自語。

“謝謝。”她不瞟向他傷口的位置“可你每次只會給我驚嚇。”謝少偉收起電話,恰好就聽到這麼一句。他動了動嘴角,似乎是驚得在氣,又似乎是在忍著笑意,結果到底沒敢回頭,只是伸手摁了個按鈕,將前後座之間的擋板升了起來。

方晨繼續著她的面無表情,如今脫離了剛才那個詭異的局面,她便又不由得立刻想起靳偉的事來。

也不知道他會跑到哪裡去?還有查寢時候的失蹤,雖然年級組長不說,但他極有可能是偷偷溜到校外去了。

所謂的寄宿制,其實本攔不住有心翻牆出去的學生。

可是c市那麼大,除非他有心自己找上門來,否則她又能上哪裡去找?

“真被嚇到了麼?”旁邊的人突然出聲。

是指剛才的事?方晨轉頭看他一眼“沒有。”

“那就是有心事。”這男人有讀心術嗎?

可是她不想講給他聽。冷漠如他,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在他的眼裡恐怕都彷彿草芥一般,在這件事上他必定不會向她施以援手,恐怕還反倒會招來刻薄惡毒的譏諷和嘲笑。

她再次沉默地看向窗外,似乎壓不想理他。

結果韓睿卻難得地低笑出聲,眼睛微微眯起來,似乎是因為傷口疼痛,又似乎只是在看一件新奇的事物:“看來你真的一點也不怕我。”他說。

長久以來,幾乎沒有人敢用這種態度對待他的問話。

她不愣了一下。

其實當他將她按壓住,用冰涼的在她的上肆的時候,她是真的害怕。那樣巨大的屈辱和恐懼,來得措手不及,令她不住簌簌發抖。

可是此時此刻,她與他對視,卻還是反問:“你希望我怕你麼?”他的一隻手還放在未癒合的傷口上,另一隻手則置於膝前,十指修長乾淨,指蓋圓潤而飽滿,在幽暗的車廂裡折出珍珠般的澤。

他曲起食指,在腿上輕敲了敲。

這是他的習慣動作,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麼,因此連眸都愈加深沉,靜謐得近乎詭異的空氣讓方晨沒來由地心頭微微緊縮。

果然,下一刻他便慢慢地開口說:“怕我的人太多了,偶爾有個特例也不錯。”高高在上的語氣彷彿是在告訴她:你可以繼續保持下去,一直到我覺得厭煩為止。

多麼像是一種恩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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