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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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諶墨平靜的點點頭。
“墨大哥,別走好不好?”他看著她寫滿祈求的小臉,眼底浮現一絲不忍。
眼前只是一個孤單、渴望關愛的小女孩,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很快取代他——他告訴自己。
“這是我的工作,我必須離開!”他強迫自己以無動於衷的口氣說道。
“可是,你可以拒絕,讓別人去啊!”商蓓晴委屈的扁著小嘴,可憐兮兮的說道:“如果你真的去了紐約,我一定會很孤單、很無聊的!”她彷彿被人遺棄的表情讓人心疼,諶墨不自覺將手裡的資料握得死緊。
“你還有大好的青,青
是不會空虛的。”
“我不要!我只要墨大哥在我身邊!”商蓓晴又霸道起來。
“再說,你是我的大玩偶,你怎麼可以離開?”她說得理直氣壯,在她心裡,他就該是她的大玩偶,一輩子都得在她身邊。
她只想要獨佔他,那單純的心眼裡,本還沒有意會出,這種情緒背後的意義代表什麼。
眼見諶墨緊抿雙,久久不發一語,商蓓晴開始使出撒嬌耍賴的手段。
“墨大哥,別走啦!晴天娃娃沒有墨大哥,一定會變成雨天娃娃的!”商蓓晴抱著他的手臂,膩著嗓子撒嬌試圖說服他。
“別再纏著我!我有自己的事得做,不能一輩子陪小女孩玩鬧。”突然間,偌大的辦公室沉寂了下來,安靜得連幾人沉重的呼聲都清晰可聞。
他說她是小女孩?
商蓓晴完全怔愣住了。她是那麼喜歡他,把他當成惟一懂她的人,而他卻始終把她當成一個只會纏著他玩鬧的小女孩?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覺淚不聽使喚的拼命往下掉,口也好緊、好痛,像是快裂開似的。
“諶墨,宏達的案子你還忙著吧?沒事的話你快去辦!”一旁的商祈輕咳兩聲,以眼神示意諶墨暫避風頭。
諶墨很快會意,暗自商祈的善解人意。
“那我先出去了!”略點了下頭,諶墨遽然轉身準備離去。
“你要是敢走,我這輩子再也不理你了!”才剛跨出腳步,身後就傳來她賭氣的宜示。
諶墨停下腳步,許久之後才像是凝聚足夠勇氣,回過頭望向她。
他沒有開口,只用一雙深沉的黑眸凝望她,像是想將她的影像深深烙進心底。
她漂亮的大眼中泛著點點淚光,那高高噘起的小嘴、半仰的可愛下巴,全是他所悉的耍賴手段,此刻,那總是令他發笑憐愛的表情,卻刺痛他的心。
這一刻,他真希望商蓓晴恨他,把他遠遠的摒棄在心房之外,起碼,受傷的只會是他一個人!
他表情緊繃的轉過身,徑自往門外走。
“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在她氣憤的哭喊聲中,湛墨一步步走出她的視線。
lyt99lyt99lyt99從那一天起,像是存心跟她劃清界限,諶墨再也不曾出現過,更別提到學校接她放學。
商蓓晴莫名的陷入孤鬱葉,,整天總是悶悶不樂。
連班上的同學都覺到,向來活潑多話的她,有了明顯的不同,可是沒有人敢問,因為誰也勸不止她突如其來的淚水。
商蓓晴覺得自己簡直像縷遊魂,每天只是按時上課、下課,一整天下來,卻連自己做了什麼也想不起來。
一步出校門,瞥見一臺黑轎車停在校門,多
來佈滿陰霾的小臉葛然一亮,她含著淚,
動的邁開腳步就往轎車衝去。
“墨大哥——”她的聲音,卻在瞥及突然從轎車裡現身的男子後,戛然而止。
“小姐,我是來接你放學的。”家裡的司機章伯站在車邊,恭敬的說道。
“不、不、不——我不要你來!”她搖著頭,一步步往後退,淚水早已讓她看不清前頭的景。
不顧章伯的焦急呼喊,她轉身就往滿是人群的大街上跑去,不多時,已消失在人群中。
章伯回頭看看停在街邊的車,又看看商蓓晴消失的方向,只能急忙抓起電話通報。
接下來的一個鐘頭,商洋夫婦急成一團,才短短几天,寶貝女兒就徑自離家兩次,簡直讓他們不知如何是好。
但夫婦兩人平時忙碌,對於女兒所知實在有限,也只能打電話給商祈求助了。
“什麼?那丫頭又不見了?”正為了紐約新企業下個月初的正式營運,忙得不可開的商祈,接到大哥商洋來電,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
正巧也在一旁的諶墨聞言,平靜的臉頓時大變,卻仍強自按捺焦急。
“好、好!你們別急,我大概知道她會去哪些地方,我會去找找,你們也打電話給她班上同學問問,我們分兩頭進行。”掛了電話,商祈的臉已經隱隱泛青。
“這丫頭還真會選時間折騰人!”已經忙了好幾天沒睡好的商祈,兩手按著太陽哀嘆道。
諶墨臉冷沉站在一旁,始終沒有開口。
“我看,這回小晴是認真的,你還是——”
“不,依照原訂計劃,我明天就走!”
“明天?”商祈驚叫起來。
“早點離開,她就會早點接受事實。”湛墨只能選擇最殘忍的方式。
“可是,小晴那丫頭脾氣很拗,恐怕不會這麼罷休。”說不定還會威脅他,無論如何都得把諶墨帶回來。
諶墨冷靜無邊的眼神裡,沒有一絲情緒,只是無力的吐出一句:“我不可能一輩子陪在她身邊,這個痛,她遲早要經歷!”
“或許等她大一點了,就會——”望著他孤冷的側影,商祈突然住了口。
他是懂得諶墨這個男人的!
諶墨盡職負責、重倌諾,既然下決定,就不會再輕易改變心意。
商祈拍拍他的肩頭,簡單一個動作,卻包含著屬於朋友間的誠摯安與瞭解。
“我去找那丫頭!”留下一句話,商祈迅速轉身出門。
諶墨使盡全身的力氣,才能阻止自己跟著追出去,他壓抑的將目光調向窗外。
不知道什麼時候,外頭竟然下雨了。
他平靜的閉上眼,惟有擱在窗臺上的雙手,已經用力得幾乎泛白。
長痛不如短痛——他告訴自己。